「你,你們!」疾光之電因狂怒之雷的突然退縮,有點兒後悔剛對水鏡之雨的多此一問。
「哼,水鏡之雨,你的話未免嚴重了些。還有你,狂怒之雷,你未免也太善變了些。」疾光之電不忿兒地說道。
他沒想到雨魔君簡單的幾句話就把雷魔君給嚇退了,難道讓他單獨行動不成?
雨魔君輕瞄了一眼疾光之電:
「電魔君,我的話可不嚴重,我說得已夠委婉了。魔尊的威力你不是不清楚,幹嘛非得要自討沒趣,你還是聽我一句勸,少操心魔尊的事兒。」
「魔尊需要我們時,自會召見。你千萬不要自以為是,要是魔尊發怒,到時我們三個也救不了你。」
疾光之電不屑地瞅了一眼雨魔君:
「水鏡之雨,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自討沒趣?我還不是為了魔尊,整個魔界著想。好像是我閑的沒事幹,專去找魔尊的茬兒似得?」
雨魔君面對疾光之電的質問,冷哼一聲:
「疾光之電,難道不是嗎?魔尊並沒有讓我們四魔君插手仙族女子的事,那你又何必執著?管好你的魔域就好。」
疾光之電不服,正要上前理論,幽影之風的聲音突然響起:
「水鏡之雨的話說得在理兒!電魔君,你就聽雨魔君的一聲勸吧,千萬不要與魔尊對抗。」
「就像巫婆婆所說,魔尊畢竟是魔尊,我們隻是魔尊的下屬而已,你還是就此打住,不要再操心仙族女子之事了。」
疾光之電緩緩地閉上眼睛,可他緊握的拳頭卻在發著抖,他在極力隱忍著。
這些個傢夥怎麼一個個的都那麼膽小怕事,他們就不為魔族的未來著想嗎?還是他真的在自找麻煩?
「難道你們就不為魔族的未來考慮一下?」疾光之電痛心的說道。
「電魔君的話有點兒嚴重了些?我們四魔君本就心繫魔族,隻要是有損魔族利益的事,我們不但會堅決抵制,甚至會以命相搏。維護魔界的和平與穩定是我們四魔君的使命。」水鏡之雨堅定地說道。
「沒錯,維護魔界的穩定是我們四魔君義不容辭的事。」幽影之風趕緊附和著雨魔君說道。
「哼,我看,你們就隻會這般的義正言辭。紙上談兵,就會一句空話,根本就不會付諸行動。」疾光之電鄙夷的眼神看向幽影之風和水鏡之雨。
雨魔君不在意地道:
「電魔君,你不要用你那粗鄙的激將法刺激我們。這次不同,雖然我也不贊同魔尊囚禁那仙族女子,可你沒看到魔尊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嗎?」
「我們要是逼迫魔尊放了那仙族女子,恐怕魔尊會與我們四魔君心生間隙,到時會對我們這四大魔域不利的。」
「嗯嗯,就是,就是。」幽影之風依舊附和著雨魔君。
「可是,魔尊現在所做之事就是在擾亂魔族千年來的平靜。要是不及時制止,恐讓魔族再次陷入戰亂之中。到那時,後悔就晚了,更是我們四魔君的失職。」疾光之電擔憂地說道。
風魔君聽罷,點了點頭,金色的眼眸看向水鏡之雨:
「疾光之電,說得也有理。魔尊要是真就一意孤行犯下大錯,讓魔族再次陷入動蕩之中,我們四魔君現在不阻止,恐怕到時,悔之晚矣。」
雨魔君微微蹙了下眉頭,傲然的身姿輕輕浮動著,如雨絲般的裙擺飄灑在議會總壇。
片刻之後,雨魔君在疾光之電面前促足而立:
「說說你的計劃?不過,要是沒有什麼可談的價值,你就此停罷。」
「自古以來,我們風雨雷電四魔君堅守著守護魔界穩定的重任,還是小心為妙,總之我們要竭盡全力保護魔界的安寧。至於魔尊,要是所做之事,真的讓魔族再次陷入戰亂,那也是魔族的命數。」
「但我們作為四大魔域的魔君,要儘力阻止此類事情的發生,哪怕有一點兒苗頭都要把它扼殺在襁褓之中。為此,我們必須拼盡全力。」
水鏡之雨湖綠色的眼眸緩緩地閉起,疾光之電的憂慮還是觸動了她的心。
本想聽從巫婆婆的話,不想多過問那仙族女子之事的她,如湖水般平靜的心境起了陣陣漣漪。
電魔君靛藍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激動的電流,一臉喜色道:
「好,好的。那個,我,呃,讓我先梳理一下哈!太,太激動了,呵呵。」
疾光之電沒想到他的一番話起了作用,這水鏡之雨的腦子轉得也太快了,給他來個措手不及。
幽影之風,狂怒之雷,一看水鏡之雨已表態,急忙上前,圍在疾光之電身旁。
他們都在靜靜的等待著電魔君的詳細計劃,魔域議會總壇再次寂靜如初。
魔界大殿。
一頭紅髮,一身黑袍的倉,佇立在魔殿的中央。妖嬈魅惑的臉上異常的淡定,他靜靜的在等待著什麼。
突然,魔殿上端一層又一層的紅紗被一陣怪異的風吹拂起來,紅紗肆意的飄揚著,彷彿在預示著什麼的到來。
「巫婆婆,既已到來,為何還不現身?不知本座已等待了許久?」倉赤紅的雙眸沒有一絲波瀾。
「哈哈!倉,老身來也。」一朵黑色曼陀羅花形光束閃爍,巫婆婆佝僂的身形站立在魔殿的中央,倉的面前。
「如何了?他們可有聽你的勸?還是依舊那般的死性子,與本尊作對?」倉一雙赤紅的眸子冰冷起來。
「呵呵,倉,你先別急著問啊,讓老身我先喘口氣兒,再詳細與你道來。」巫婆婆安撫著倉的情緒。
倉真的變了,一見到老身,就是一個巫婆婆的叫。雖然老身很喜歡這個尊稱,但總感覺哪一點兒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好似沒有了原來的親切?對,是親切,親切感。
沒恢復記憶之前的倉雖然總是老巫婆的喊叫她,也把她氣炸了幾次,但那個倉似乎更親切些呢。
現在的倉,嘴上是叫著巫婆婆,可總覺得是在以魔尊的身份命令著她,讓她好不自在。
她怎麼忽然還有點兒想念,曾經那個一口一個叫她老巫婆的倉。呃,她是不是有自虐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