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我不是故意的。」櫻慌忙轉過身,看向那身著玄色長袍的師父,眼神中滿是歉意和迷茫,「我隻是在找翠兒,她不見了,還有其他夥伴們,他們都不在身邊,我好擔心。」
玄衣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緩緩說道:
「你所說的那些夥伴們,他們不過是些低等的俗物,不足為慮。你現在應該專註於為師,而不是那些無關緊要的小小螻蟻。」
「不,師父,翠兒對我很重要,她是我的朋友,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事情。還有我的那些小夥伴們,它們不是俗物,不是螻蟻,是我最珍貴的夥伴。」
櫻的聲音微微顫抖,她不敢相信師父會說出這樣的話。
櫻眼神一轉,「而且,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我們明明在殿堂裡戰鬥,怎麼會突然到這裡?」
玄衣的目光變得深邃,他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高深莫測:
「戰鬥?你以為那隻是簡單的戰鬥嗎?那是一場試煉,一場讓你看清自己真正歸屬的試煉。而你現在,已經做出了選擇。」
「選擇?」櫻不解地看著他,「我選擇了什麼?」
「選擇了跟隨我,成為我的弟子。」玄衣的聲音中透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你的那些夥伴們,不過是你的過往,你已經走出了那個世界。現在,你屬於這裡,屬於我。」
櫻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她下意識地搖頭:
「不,我不明白。我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選擇?我……我不能丟下翠兒和夥伴們不管。」
「哼,你已做出了選擇。」玄衣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冷冷地看著櫻,「你以為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你已經踏入了這裡,就再也無法回頭。現在,你隻需要聽從我的命令,忘記那些無謂的牽挂。」
「不,不是這樣的!」櫻大聲反駁,她的心中充滿了掙紮和恐懼,「師父,你不是我記憶中的師父,真正的師父不會這樣對我,不會讓我忘記翠兒和夥伴們。你到底是誰?」
雖然她沒有見過師父,可是她也曾幾度幻想:
她的師父一身白衣,身姿傲然卓絕,被金色的光芒籠罩著,踏著七彩祥雲,眼睛裡透著智慧與慈悲。
雖然是她一廂情願的幻想,可也覺不是她眼前這個充滿著陰鷙之氣的師父。
玄衣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緩緩擡起手,一道詭異的紅光從他掌心散發出來,直逼櫻的眉心:
「既然你不願意接受,那我就讓你徹底忘記一切,隻記住我是你的師父。」
櫻驚恐地後退,她拚命地搖頭,試圖躲避那道紅光,但她的身體卻越來越虛弱,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
她的眼前漸漸模糊,隻聽到玄衣冰冷的聲音在耳邊回蕩:「忘記一切,隻記住我……」
就在櫻即將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翠兒的笑臉,還有那些與夥伴們共同度過的日子。
一股溫暖的力量在她心底湧起,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大聲喊道:「我不忘記!」
紅光瞬間被一股柔和的光芒衝散,玄衣的臉色大變,他怒吼道:「你竟敢反抗我?」
「師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櫻的聲音虛弱而堅定,「我隻是不想忘記翠兒,不想忘記我的夥伴們。」
玄衣沉默了片刻,他看著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你真的這麼執著?」
「是的,師父。」櫻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堅定,「我相信,你要真是我的師父,是不會希望我忘記過去,也不會希望我成為沒有感情的傀儡。」
玄衣沉默了許久,最終,他緩緩收回了手,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罷了,罷了。你真是讓為師頭疼。」
「師父,你終於肯放過我了?」櫻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哼,你以為為師會對你怎麼樣?為師隻是想讓你明白,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複雜。」玄衣的聲音又恢復了清冷,「你既然選擇了留在這裡,就要面對一切。至於你的那些夥伴們,他們自有他們的命運,你不必過於牽挂。」
「師父,我明白了。」櫻點了點頭,心中雖然還有些不安,但至少她知道,自己不會失去記憶,也不會失去對夥伴們的牽挂。
她還是先順從這個自己不太想承認的師父,穩住他,不激怒於他,她好再做打算。
玄衣揮一揮衣袖,原本暗沉的時空幻化成了湛藍的天空,一望無際的青青草原上有一座鮮花爬滿的屋舍。
綠草如茵,清風徐徐,風中帶著一絲絲花香。
櫻在一瞬間站立在了滿是鮮花的屋舍前,還沒等櫻回過神,就聽玄衣道:「好了,你先在這裡休息,為師很快就會回來。」
玄衣說完,身形漸漸隱沒在黑暗中。
櫻鬆了一口氣,她坐在草地上,心中默默祈禱翠兒和夥伴們能夠平安無事。
雖然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她相信,隻要心中有愛,有記憶,這樣她就不會迷失自己,就一定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道路。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櫻的身上,暖暖的。
她擡起頭,望著湛藍的天空,心中充滿了堅定。
她知道,玄衣雖然暫時放過她,但這個神秘的地方和那個看似強大卻又捉摸不透的師父,一定隱藏著許多秘密。
櫻站起身,緩緩走向那座鮮花爬滿的屋舍。
屋舍的門虛掩著,輕輕一推,便吱呀一聲開了。
屋內布置得十分簡單,卻透著一股溫馨。
一張木桌,幾把木椅,還有一個小小的竈台,上面放著一個冒著熱氣的陶罐,似乎剛剛煮過什麼。
她走到桌邊,看到桌上放著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面用娟秀的字跡寫著:
「孩子,無論你遇到什麼困難,都要記得,真正的力量來自於內心。相信自己,勇敢地去追尋屬於你的道路。」
櫻的心中一震,這字跡雖然陌生,但卻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親切。
她將紙條小心地收好,放在貼身的衣袋裡,彷彿那是她在這個陌生世界中的一份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