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當翠兒放開捂著魅嘴巴的手後,魅頓時嘔吐起來。
看著魅如最初自己一般的翠兒,心裡瞬間舒坦了許多,不能光噁心她自己吧。
她現在知道了這個魅居然有潔癖,還有它那尾巴都是這傢夥的軟肋,以後這個魅再欺負她,她就專拿捏它的弱處。
「我魅也太倒黴了怎麼會粘上你這個臭丫頭!嘔……」魅一邊憤恨的說著一邊狂嘔著。
一旁的翠兒看著魅的狼狽模樣,並不覺得它這個高貴的精靈比自己這隻小翠鳥高了多少又貴了幾分。
這個傢夥也是奇怪,它對這些腐屍倒沒什麼感覺,竟聞不得我翠兒的手。
「你這個高貴的精靈,我翠兒並沒看出你高,貴,在哪裡?」翠兒鄙視道。
「你……」魅欲飛近翠兒與她爭執,當翠兒伸出雙手時,魅又瞬間飛離開了。
「哈……」翠兒大笑著看著魅,她怎麼覺得此時的魅沒那麼討厭了。
「你再捉弄我,就什麼也別想知道了。」魅生氣道。
翠兒一聽,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一些困惑,急忙道:「好了,不鬧了,你快說,不然,要你好看!」
「嘖嘖,真是一隻厲害的鳥兒!」魅撅起嘴巴道。
翠兒正瞪向魅還要說什麼,魅接著又道: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魔都是因慾念而生,在人間那裡的人類有各種各樣的死法,老死、病死、毒死、殺死、餓死、凍死、還有自我了斷而亡,在他們死後,身體雖已消亡,但怨念仍在,這些怨念聚集的越多就會轉化成魔氣,一旦被生成的魔氣所捕獲,就會到達這裡,魔界的屍道場,也是魔界一眾惡魔的食料場。」
魅說到此看了眼正在呆愣著一聲不吭的翠兒,它是不是說的太多了,這小丫頭肯定消化不了。
魅正想著,不料翠兒立即道:「什麼是自我了斷而亡?」
「呃……」魅一聽頓時滿臉黑線,這小丫頭問題的角度可真奇特。
「就是自殺啦!不過,還有很多死法啦,我隻是舉例了這幾種而已。」魅不樂意地解釋道。
「那什麼是自,殺?」翠兒的突然問話讓魅直接吞咽了下口水,一個踉蹌差點兒沒噎住。
魅穩了下心神,沖個翠兒翻了個白眼,道:「這個問題略過,我拒絕回答。」
這隻鳥幼稚的像個雛兒,啥也不知道,都怪我不應該跟她說這些。
可翠兒卻不依不饒地道:「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翠兒又再次伸出她的兩隻泛著腥臭的手,準備抓向魅,魅大驚道:「就是自己把自己解決掉,自己殺死自己。」
魅一口氣說完,看著停在眼前的翠兒的那兩隻爪子,大鬆了一口氣。
翠兒震驚道:「人類還挺有意思,不是人類的壽命很短暫嗎,為何還要這般不珍惜。」
翠兒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就說它們鳥兒,連它們身上的一根羽毛都很愛惜呢,更別提生命了。
儘管它們沒有人類的生命輪迴,但也是很珍惜鳥身呢,更何況它們鳥兒要想修鍊成人身,更得需要千年的苦修才能成。
於是,翠兒不解地道:「人身如此難得?竟會如此輕視,我翠兒實在不解。」
「好了,好了,你別瞎叨叨了,你翠兒是鳥有鳥命,人有人命,我魅呢有精靈命,各有命數,各自因果,不需要明白什麼,做好自身就好。」魅開導著翠兒。
也不知道這小丫頭聽不聽得明白,再待在這裡也沒啥意思了,不知這小丫頭還會問出啥來,還是快些離開吧。
至於那丫頭的吃食嘛,它好像又想到了一個地方。
魅看向腦子還是沒轉過來的翠兒,道:「我們快離開這裡,我想到一個地方可以找到吃食了。」
翠兒被魅扒拉了一下腦袋,翠兒立馬怒道:「你敢碰我翠兒的腦袋?」
「誰讓你不走的,在那兒瞎愣啥?難道你很喜歡這裡,不願意離開?」魅不耐煩地道。
「我……我隻是想不明白。」翠兒扭捏道。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也許以後碰到什麼了會豁然開朗呢,你再不走,我可要離開了,待在這裡還不如待在黑森林。」魅看著那堆積如山的腐屍,嫌棄道。
「嗯,黑森林?啊,我想起來了,這裡的大鳥跟在黑森林的把你啄著禿腦袋的那隻大鳥長相很相似,我說嘛,老是覺得有些熟悉。」翠兒恍然大悟道。
「哼,何止相似,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它們都是老禿鷲,專以腐食為生,那骯髒的嘴巴把我的尾巴都弄髒了呢。」魅添油加醋道。
「啊?它們是同類了,確實夠噁心的,我翠兒也嫌棄。」翠兒看著屍道場裡那一群群扒在屍身上不停啄食的禿鷲,厭棄道。
「我魅。」還沒等魅說完翠兒就抓起魅的尾巴飛離了這裡。
一道翠色的光夾帶著一抹白影瞬間滑過屍道場。
魅和翠兒剛離開不久,屍道場裡的腐屍在一聲刺耳的笛聲裡漸漸地爬起來,好似活了一般。
高大的黑影閃現,「這個魅,來這裡做什麼,竟給他添亂,不是讓它去找吃食麼,還帶著那小丫頭。」
隻見那黑影緩緩地轉過身來,露出倉邪魅妖嬈的面容。
倉從唇邊移開血紅的魔笛,他也是追著那道金光而來,路過此,特來給自身增加些養料。
自從一千年前他接觸了少女的屍身,已好久不來這裡了,可跟那道金光打鬥時,失了一些魔力,隻能就近止渴了。
「好厲害,打鬥這麼久,那道金光都沒現出真身,可為何會出現在自己的寢殿那裡,連把手的魔兵都沒有察覺到,看來本尊有些輕敵了。」
倉語罷,閉上眼睛,伸展開雙臂,深吸一口氣,隻見那些站起來的屍身散發出濃濃的黑氣凝結成一股氣流流向倉的鼻息間。
倉舒服的吸食著,神色舒緩淡然。
還沒到一刻鐘的功夫,倉吸食完畢,赤紅的眼眸突然睜開來,此時泛著紅色光暈的眼睛更加妖冶了。
這時倉忽然又想到什麼,道:「難道那金光與那丫頭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