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我最初進你這個寺院時的頭個晚上看見得黑衣人就是師兄你啊!呵呵!」
冷月看到洛澤的這身裝扮,想起了那個夜晚。
「呃,他咋知道我們來了!這是又被他逮住了。」
「看來不是冷月的問題,洛澤的法力在我們之上,所以他能感應到我們的氣息。」
小精靈滿臉黑線。
櫻看到黑化的洛澤,害怕地又躲到了師父的身後。
洛澤看到了這一抹紅色,眼神一個寒光,隨即又消失。
「嗯,你還不笨啊師弟,可你為何又愚蠢地來到我這裡,上次,我警告過你什麼?嗯?」
洛澤的眼神裡說著出現了暗黑的小火苗。
「這次來,我本來不想打擾到師兄,隻想探探你的地宮。」
「既然碰上了師兄,那師弟我就問一句,你有沒有做傷害無辜百姓的事?」
「呵呵!做了怎樣?沒做又怎樣?你能把我怎麼樣?又關你什麼事呢!」
「如果你沒做,那師弟我立馬就走,從此再也不見。」
「那要是我做了呢?嗯?」
「師兄,師兄!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你不怕遭天譴嗎?」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什麼是天譴!師兄我就是天!」
「為了師妹我什麼都可以做,何懼什麼天譴!」
「狂妄!」
冷月大怒,手一揮,一道金光擊向洛澤。
洛澤一個跳躍,躍到了空中,有萬丈高,閃電般地避開了冷月的金光。
冷月見狀,又立刻化身一道金光沖向了空中的洛澤,快要襲上洛澤的時候。
冷月一個閃身出現了很多個冷月的身影,把洛澤圍困在了一個圓圈裡。
「哇!哇!哈哈!師父,師父好厲害啊!哈哈!」
櫻震驚地看著空中正在打鬥的師父這般厲害,興奮地大叫著。
小精靈可沒她那麼好興緻,一直在左顧右盼地警覺著。
但看著櫻這麼興奮,自己也放鬆了點兒緊繃的神經。
「好像除了洛澤,沒有察覺出有其他的氣息,難道那份煞氣就是洛澤身上的嗎?」
「洛澤身上是有魔氣,但沒有煞氣啊?奇怪。」
小精靈思索著,剛在寺院門口隱約的察覺到的一絲煞氣究竟是誰的。
忽然,洛澤的一隻手指向額間,一陣黑霧環繞著他的身體。
見他雙手合十,不知嘴裡在念叨著什麼,然後大叫一聲「破!」
隻見冷月分身出來的發著金光的身影都一一在消失著。
冷月正準備再出手,可是洛澤好像並不戀戰。
他一個俯衝,化成一團黑色的霧氣直衝向正在大叫著的櫻。
「不好!櫻兒!」
冷月一看,大驚一聲。趕忙也俯下身化成一道金光,快速地追著那道黑氣。
小精靈正在思考著自己懷疑到的問題,沒有留意一道黑色的魔氣向櫻這邊襲來。
「啊!啊!」
櫻在興奮之餘,以為是師父從空中下來了,可到近處,發現不是師父,是洛澤。
於是嚇得大叫著,還沒大叫兩聲呢,就在一瞬間,一團黑霧把櫻擄走了。
「櫻兒呢?」
涼亭中一道金光閃現,冷月落了地,詢問著還在一臉懵的小精靈。
「嗯,櫻,櫻,不就在這兒嗎?」
小精靈還在想著自己的疑慮,並沒有看到冷月即將要發怒的神情。
「在哪裡,哪裡呢!讓你好好的看著櫻兒,櫻兒呢?」
小精靈察覺到了冷月的怒氣,顯然一愣,在亭子周圍左找找右找找。
「嗯,櫻,櫻剛才還在這裡的,奇怪?櫻呢?」
「問你呢!櫻兒呢?」
聽著冷月嚴厲得詢問,小精靈這時因為找不著櫻,也慌了。
急忙向著黑漆漆的四周。
大叫道:「櫻,櫻,你快出來啊,不要調皮了,快出來啊!不要嚇俺。」
但是,沒有一絲迴音,隻有漆黑夜晚中的風聲在呼呼地吹著。
「唉!罷了,應該,可能是被師兄擄去了。」
冷月嘆氣一聲,無奈地說著。
「什麼,什麼?都怪俺一時隻想著一些問題了,忽略了櫻,是俺的錯。」
「俺這就去找洛澤救回櫻!」
小精靈一聽到有可能是被洛澤擄去的,頓時火冒三丈高。
「慢著,你知道洛澤的去處嗎?這樣太盲目了。」
「我們還是暫且回客棧,再做打算吧!」
冷月冷靜了下來,緩緩地說道。
「嗯,冷月,你說得有理。」
他們立刻飛離了這裡,隻見一道金光和一道藍光如流星般劃過天幕。
「呃!啊!」
一個白色小毛球被甩在昏暗的大殿的燭台旁。
隻見它的兩隻大眼睛眩暈了起來,眼珠子來回亂轉沒有了焦距。
不一會兒,甩了甩圓溜溜的腦袋,兩隻眼珠子又有了焦點,正常了起來。
立馬拍著小翅膀飛向紅紗幔前。
「主人,主人!是誰惹你了啊?」
「滾!」
「是,主人!」
「嘻嘻!快撤,撤!」
小毛球搖著小屁股飛走了。
「回來!」
可還沒等飛到大殿出口,一個急促的男人聲音把它又催回來了。
「是,主人!」
一聽到主人的召喚,本來挺樂呵的這個小毛球頭頂上的兩隻耳朵瞬間耷拉了下來。
「小豆芽,你說,那個愚蠢的傢夥還能用嗎?」
男人輕聲地問道。
「呃,主人怎麼又這樣稱呼魅了。」
「嗯?主人你說得是哪個愚蠢的傢夥啊?」
魅暈乎乎地不知道主人說得是哪個傢夥,迷糊糊地問道。
「嗯,還有哪個!」
一巴掌把小毛球就拍飛了。
小毛球又撞到了燭台前,它又甩了甩自己的腦袋,這下可讓它清醒了。
「當初為了讓他給本尊辦事,本尊隻是胡亂地說了個救他那個什麼師妹的法子。」
「他卻信了,可本尊沒告訴他那個法子並不隻有血引,還要有靈識。」
「他哪怕用再強大的法力也隻是造就了一個幻影。」
「呵呵!真是好笑,一個男子隻為一個女子什麼都可捨棄,甚至是養育自己的師父。」
「嘖嘖!這種貨色能成什麼大事!哼!怪不得被那幾個老傢夥給貶下凡。」
「起初,本尊以為那個老頭兒的弟子應該還有點用處,就讓你去引了他來。」
「沒想到啊,隻是一個沉浸在自我幻想的蠢物罷了。」
紅紗幔後的男子娓娓道來著,帶著點戲謔和不屑。
「哦,哦,是那個傢夥啊!主人都說他很愚蠢了,可是主人,他愚蠢才有可用價值啊!」
「嗯,有理。」
「這幾日,本尊不在這裡,你守好!」
「好的!主人!」
接著一縷紅煙消失在了紅紗幔中。
「嗯,是什麼事?讓主人如此生氣!」
見主人走了,團滾滾的小毛球也略微鬆了一口氣。
「嗯,嗯,嗚嗚。」
櫻昏昏沉沉地醒了過來。
睜開一雙大眼睛,她驚恐地轉啊轉。
「好難受啊!自己怎麼躺在地上,嘴巴也被什麼破布堵住了,這是什麼地方?」
櫻用盡全身的力氣打了個滾兒。
一下子滾到了離自己最近的牆根兒那裡,好讓她倚著牆根能夠站起來。
叮鈴,叮鈴......
清脆的鈴鐺聲隨著櫻全身的滾動響了起來。
費了好大一會兒功夫,櫻才倚著牆根兒勉強地坐了起來,豆兒大的汗珠兒從額間滑落。
「嗯,是,是誰這麼害本姑娘的,讓本姑娘知道了,不會讓他好過的!」
但不管她怎麼用力都站不起來,也就作罷。
「那就坐這兒吧,總之比剛才躺在那裡舒服多了。」
櫻安慰著自己。
冷靜下來後,櫻仔細地打量著自己身處的環境。
「咦?怎麼又有這麼多的畫像啊,畫像上的美人似乎很像在地宮看到的那個仙子姐姐。」
「難道這裡也是仙子姐姐的地宮不成。」
「不,不,這裡看起來小多了,除了一牆壁的畫像外什麼也沒有了。」
「呃,那裡不是有一張床鋪嗎!」
「把本姑娘綁來也不放在那床鋪上,竟然把她扔在了地上,可惡!可惡!」
櫻看見在自己不遠處的一個角落邊上有一張小床。
突然有些個鬱悶,心裡不停地咒罵著那個綁她來的傢夥。
「唉!這個仙子姐姐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自己身入險境總能看見她的畫像!」
「難道這一切都跟她有關嗎?」
「聽師父說得那個什麼師妹來的,就是這個仙子姐姐不成。」
櫻的內心一片疑雲。
「啊,有聲音!丫的,本姑娘要看看是誰擄了自己。」
櫻趕快閉上眼睛假裝昏倒,順勢倚著牆壁倒了下去。
一扇門被打開,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
櫻微微眯著眼睛看著穿著一雙黑色鞋子的大腳,正一步一步地在走近自己。
這一看就是一雙男子的腳。
「呀,你倒是快些走過來呀!走那麼慢,是在賞畫兒嗎!」
「可惡,大壞蛋,讓本姑娘看看你是誰。」
櫻心裡那是一陣咒罵。隻見那雙大腳越走越近,櫻又趕緊閉緊了眼睛。
隻露出兩隻眼睛的黑衣人,一直盯著櫻在看,仔細地打量著她。
「他怎麼就沒發現呢。」
「初見她時,這小丫頭一直躲在冷月的身後,隻感覺到她身上的氣息不是一般的凡品。」
「冷月介紹她是他的徒兒,於是心下也瞭然。」
「冷月是不會那麼輕易地收徒的,怪不得不一般,原來是冷月的徒兒。」
「也就沒有太在意,隻當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
「直到在地宮裡發現了她。」
「那日他趁空隙準備把那婦人的女兒祭了當師妹的血引。」
「飛過花海時隱約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雖然那個怪物布下了結界,他仍然能感覺出來,那怪物以為他不知道呢。」
「其實他早就知道那怪物一直在吸食那些少女的血液。」
「他可是很喜歡那些個用少女的鮮血澆灌的花朵呢。」
「隻要不妨礙復原靈雲師妹,隨他好了。」
「可讓他疑惑地是,他竟然沒有吸食這個小丫頭,這個小丫頭一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