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頑固至極!那你就在這兒待著吧。」
倉說罷,一雙妖冶的眸子猛然間睜開,瞬間釋出一團黑氣襲上冷月並又釋出一頂如金剛罩般的黑光從冷月的頭頂上空罩住了他的全身,接著那黑光瞬時隱於無形。
冷月剛要出手,倉的這一招數早已一氣呵成。
隻見倉霎時一個瞬移到已被他的招數頓時制住不得動彈的冷月跟前,一雙紅眸盯上冷月那清冷的眸子道:
「你就在這兒好好的待著吧,啥時想明白了,告知本尊一聲,你這等資質本尊不用一下,實則可惜。」
「哈哈……」倉說著戲謔得狂笑起來。
這時冷月一雙清冷的眸子狠狠得盯著正狂笑著的倉,嘴唇微抿,一語不發。
石姬在一旁瑟瑟發抖著。
這個冷月真是自投羅網,為何他要來這石姬殿呢,為何不自行逃離,真是蠢。
這下好了,不但救不了她石姬連他自己也身陷囹圄了。
倉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這冷月太自以為是了。
雖然石姬畏懼於倉的狠厲但對於冷月隻身前來救她的行為也頗為冷月感到不值。
已停止戲笑的倉又看向冷月的一雙清冷的眸子,連連搖頭道:
「嘖嘖,你這是什麼眼神?不要怪本尊這般對你,你是咎由自取,哼,本尊很忙,那就不奉陪了,告辭。」
瞬間,倉化身一道黑光隱沒於重重魔霧中。
這時的冷月除了眼睛可以左右晃動一下,他全身都不得動彈。
此時的石姬嘴巴半張半合著,她想對身旁也如自己般被禁錮著的冷月說點兒什麼,可是她一時陷入迷茫中,不知該說些什麼。
既已如此,多說也無益。
不過,還是感激他為了救她一隻妖而以身犯險。
不,不,這冷月應該不是為了她石姬吧,應該是為他那徒兒才是,她石姬要是沒了,他冷月在這魔界更不會有他那徒兒的消息了。
對這冷月來講,這就是她一隻妖小小的價值吧。
越想越覺得自己有些可悲的石姬慢慢地閉上了她那一對本就無神的狐狸眼。
此時的冷月雖表面上一動不動,但他的內心卻是心急如焚。
這個魔頭不知使用了什麼魔力竟然禁錮住了他一仙體,哼,魔頭,我冷月豈可讓你囚禁。
隻見冷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試圖集聚內力沖開那倉的禁錮,可是,奇怪的是無論他如何發力,他自身的仙力好似被封印了一般,還是無法使他動彈毫釐。
他隻有繼續屏氣凝聚著他的法力試著沖開那魔頭對他的禁錮。
曼陀羅秘境。
從那小小的屋脊裡突然傳出一陣沙啞、老邁又尖銳的凄厲聲音。
「啊!老身的小寶貝兒喲!老身這才剛出去那麼一會兒,你們怎麼就成了這般模樣?」
還沒剛一進屋的巫婆婆瞬時就瞅見了她那精心栽培的小寶貝兒們不知何時已東倒西歪的扭成了一團,黑艷的大花朵向上翻著,粗壯的花蕊滴落出的黑色汁液都相繼的倒流在了花朵裡。
「是,是誰?是誰?」巫婆婆氣得佝僂的身形抖了又抖。
不一會兒,風鈴般的笑聲傳來,瞬間傳進了巫婆婆的耳朵裡。
隻見佝僂的身形抖動得更加猛烈了。
「臭丫頭!老身就知道不能讓她待在這裡。」
霎時,巫婆婆那一頭枯白的長發就好像一條舌頭瞬間伸長接著又伸出了屋外。
頃刻間,那長長的白髮就一卷又一卷的卷回來了一個身著紅衣的小丫頭。
隻見那被卷在一層又一層的白髮裡的小丫頭正眉眼含笑,還一副享受的模樣,絲毫不畏懼眼前的巫婆婆。
正在這時,又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啊!櫻!櫻!」一身翠色衣衫的又一小丫頭正慌忙地向屋裡跑來。
「哈哈!翠兒,我沒事啦,這個老巫婆是在陪著我們玩兒呢?你看,多好玩兒啊!我都不知這老巫婆的白頭髮能長這麼長呢?」
櫻看著卷在自己身上的白髮好奇地道。
隻見櫻那清澈的大眼睛裡閃動著驚奇的光芒,不停地瞅著正卷在自己身上的白髮。
突然間,櫻的大眼睛左右轉動著,眉眼彎成了月牙兒,隻見她讓自己的身體瞬間轉動起來,不一會兒,那捲在她身上的白髮正陸續散開來。
但由於櫻的速度太快,她也不知何時那身上的白髮離開了她的身體,可這時的櫻還是不知疲倦的轉動著,忽然又把那已不在身上的白髮又再次卷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時沒有一絲防備的巫婆婆還沒有弄清楚眼前發生了什麼事,已被櫻連帶著她一起轉動了起來,眼看巫婆婆馬上就快被櫻轉暈了。
可站在屋門口的翠兒也同樣快被眼前的櫻繞暈了,隻見一直看著她們的翠兒的眼睛也在隨著櫻的轉動亂轉著。
還沒一會兒,巫婆婆和櫻就被那白髮包裹在了一起。
「你,你這個臭丫頭,你究竟在幹什麼?把,把老身我都要轉達暈乎了,你個臭,臭丫頭。」巫婆婆晃動著腦袋暈乎乎地道。
「還,還不是你這個老巫婆用你那頭髮把我綁進來幹嘛,我和翠兒正玩兒得開心著呢。」櫻也暈暈乎乎地道。
隻見這時的櫻和巫婆婆頭對著頭,背對著背的被那一層層的白髮卷著躺倒在了屋子裡,櫻胡亂得掙紮著,好像怎麼掙也掙脫不開。
隻有先清醒過來的翠兒立馬來到她們的跟前,蹲在櫻的身邊,急忙叫道:「櫻,櫻,你沒事吧?怎,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翠兒看著櫻竟然和那老太婆綁在了一起,一時急躁起來,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事,我沒事,翠兒,我好著呢?」
櫻嘴上說著,可在翠兒看來她此時的狀態還在暈乎著呢。
「哼,小丫頭,也不知問問老身我如何了?就這個臭丫頭可比老身的身子骨硬朗多了。」
巫婆婆看著翠兒隻顧關心著櫻了,對她視而不見的,有些吃味兒地道。
翠兒一聽,頓時給了一邊的巫婆婆一記白眼兒,接著又喊道:「櫻,櫻,現在該怎麼辦啊?怎麼把你弄出來?」
可一旁的巫婆婆卻道:「哼,依老身看,這臭丫頭就這般跟老身待在一起也好,省得她不老實。」
顯然此時的巫婆婆已經清醒了,可櫻卻還在暈乎著,她也不知她本想通過自身的轉動能從卷著她的那白髮裡逃脫出來,怎麼反而把自己轉迷糊了。
都怪自己使了太大的氣力一時轉動得竟停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