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年代親媽重生,為炮灰兒女撐腰!

第65章 「分分分分分」

  

  第65章「分分分分分」

  「???」

  林昭心中冒出一串問號的瞬間,仔細看去,四字下面出現一行解釋。

  看完後,她表情有億點複雜。

  「小藥丸,專治戀愛腦。

  無添加劑,無副作用,味道清涼,參考薄荷。

  還在發愁孩子是舔狗、是戀愛腦、是愛情的奴隸,讓親爸愁,親媽煩,親爺奶痛哭流涕嗎?

  來來來,喂他吃藥,一顆管終身,培養清醒獨立自主好孩子,你值得擁有。」

  林昭:「……」總感覺這顆藥丸,在該死的點她的崽。

  畢竟。

  原書裡。

  大崽、二崽和四崽都……不那麼清醒。

  這段藥丸介紹文字好半天沒消失。

  林昭感受到冷冰冰的嘲笑,有些許無語,點擊提取,收進儲物指環,眼不見為凈。

  接著再抽一發。

  「進階版狗糧×500斤。

  味道一級棒,汪星人的最愛。

  溫馨提醒喔,這款狗糧有神奇功效,自己慢慢探索吧。」

  林昭:「……」還賣起關子了啊!

  兩抽都差強人意,但也都有用。

  其實她最想要個祛疤或淡疤的藥膏,小孩皮膚嫩,她擔心二崽手上的牙印一直跟著兒子。

  抽完這兩次,隻剩58積分。

  一朝回到解放前。

  林昭沒再造,輕手輕腳地躺下,摟著四崽閉眼。

  顧家老宅的人進入夢鄉,衛家二房的屋子隱約有亮光透出。

  兩個石頭穿著補丁小褲褲,呼呼大睡,偶爾被蚊子咬到,迷迷糊糊地撓撓發癢的地方。

  沒被太陽曬到的皮膚,被他們狗啃式的指甲,撓出一道道紅印子。

  「再熏點艾,兩個石頭被咬的睡不好。」顧嬋停下糊火柴盒,用手背按摩眉骨,側頭看一眼旁邊的衛向東,壓低聲音說。

  接連三個小時的幹活,眼睛乾的擠不出淚。

  她閉了閉酸澀的眼睛,又睜開,再閉上,再睜開,反覆幾遍,緩解著疲勞。

  衛向東站起身,往屋裡熏艾,重點圍繞他媳婦兒。

  半分鐘後。

  顧嬋無奈的看向男人,再次提醒,「往兒子那裡也熏點。」

  衛向東皺眉。

  「男子漢大丈夫怕什麼蚊子,那倆小的睡得跟死豬一樣,咬不醒他們。」

  這是親爹該有的反應?

  饒是早就清楚自家男人的性子,顧嬋仍是一噎。

  「你熏不熏?」她瞪眼。

  衛向東定定地注視著媳婦兒,幾秒後,收回目光,老老實實去床邊熏。

  臭小子皮糙肉厚,又不是小姑娘,需要熏什麼艾,哪用那麼矯情。

  敷衍晃兩下手,衛向東坐回到媳婦兒旁邊。

  顧嬋估摸時間不早了,看男人一眼,說道:「要不你先睡,我把這幾個糊完就睡。」

  衛向東沒聽,同她一起糊火柴盒。

  他最煩做手工活,讓他幹這種得坐下慢慢來的活,他寧願山上打獵,要不下地也行。

  可,衛向東捨不得全讓媳婦兒做。

  所以他主動跟顧嬋學,期間做廢一個,喜提一記白眼,好在最後學會了!

  「你那三弟妹不是說不急?」衛向東打了個哈欠,隨口道:「你不會打算一晚上把這些糊完吧?」

  「那也得能糊完啊。」顧嬋小聲反駁,聲音有些啞。

  她拍拍桌上剩的材料,「把這一沓糊完就睡。」

  難得有個掙錢的機會,才剛開始,不得好好表現嗎。

  昭昭好難找來的機會呢。

  「要不你先睡,這些我來糊。」衛向東心疼媳婦兒。

  顧嬋搖頭,「一起糊,早點糊完再睡。」

  衛向東沒再說話,垂首加速糊起來。

  等忙完,躺下時頭暈目眩,腰、脖子和胳膊酸疼的要離家出走。

  累成這樣,早上當然沒法按時起來。

  鄉下人睡的早,起的也早。

  五點出頭,各個房間門打開,陸續有腳步聲響起。

  衛母看了眼門關的嚴實的二房,皺了皺眉,沒說什麼,端上木盆去洗衣服。

  「懶貨!一屋子懶貨!」衛大嫂對著二房的屋子,小聲啐罵。

  知道小叔子在屋裡,她不敢放肆,隻敢過過嘴癮。

  身後傳來一道清亮的少年音。

  「要不我把我爹和我娘叫出來,大伯娘有話當面說。」大石頭語氣聽不出喜怒。

  他站在那裡,漆黑的眸盯視著衛大嫂,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小石頭站在他哥身後,探出腦袋看了眼大伯娘,轉瞬收回視線。

  爹在家,他才不怕兇巴巴的大伯娘,小傢夥給自己打氣,手握成小拳頭。

  衛大嫂嚇一跳,張嘴想罵人,身後一米外的木門吱呀響起。

  「撒完尿怎麼不回屋,讓我請你們?」衛向東歪靠在門框,看著兩個石頭。

  「不用,這就來。」大石頭沒再理大伯娘,不緊不慢地走向親爹,小石頭跟在他身後。

  回到屋。

  衛向東讓倆兒子離床遠點,別吵醒他媳婦兒,壓低聲音問:「那女人又逼叨啥了?」

  「說咱們一屋子懶貨。」大石頭告狀。

  「艹!」衛向東爆粗。

  他娘的,誰他娘是懶貨了?!

  阿嬋可比那個攪家精勤快多了!

  「得,分家前你倆想咋玩咋玩,啥也不用幹,家裡的活誰想幹誰幹。」他很火大。

  「分家?」大石頭眼睛驟亮,語氣期待。

  衛向東捂住他的嘴,瞥向床,見媳婦兒沒被吵醒,鬆開糟心兒子。

  「咋!你不想分啊?」他故意道。

  「咋可能不想!」大石頭呸呸兩聲,消除嘴巴鹹鹹的汗味,像個小狼崽般瞪著他爹,那模樣彷彿想抓撓他幾下。

  他忍了下來,追問:「啥時候分?!」

  小石頭也一肚子問題,坐到他爹旁邊,皺起小眉頭,「爹,分家的話我們住哪裡哇?」

  衛向東拉扯小兒子瘦巴巴的臉,沒多少肉,乾巴巴的,一點也不好捏。

  得趕緊分家,上山弄點肉,兩個臭小子太瘦,不會長不高吧,他有些發愁。

  「都分家了,住什麼家裡,咱搬出去。」

  小石頭性子軟,被他爹那麼欺負都沒敢拒絕,隻用一雙澄澈若清泉的黑眸可憐兮兮地看著衛向東。

  石頭哥哥看不過眼,解救了軟蛋弟弟,暗暗瞪親爹一眼,「爹,咱家能搬到哪裡啊,你不會讓我們住牛棚吧?」

  才拋出一個問題,不等衛向東回答,又拋出第二個問題,「咱家有錢嗎?」

  衛向東睨著他,「你是想問等搬出去,家裡還有沒有錢讓你倆讀書吧?」

  大石頭認真臉,和他爹據理力爭,「我想上學不也是為了咱家嗎!」

  「爹你小學沒畢業,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我不一樣,娘說我腦子活,會讀書,好好讀書的話一定能改命。」

  「等我學到本事,我要帶我娘去城裡的。」

  聽說城裡人住樓房,每個月能吃好幾次肉,婦女不用下地幹活。

  他一定要帶他娘進城!

  「咚!」的一聲。

  大石頭額頭挨了一記,他捂住被打的地方,咬死牙根,氣的想離家出走。

  「沒大沒小。」教訓兒子,衛向東絲毫沒有愧疚感。

  什麼叫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他才三十齣頭,人生一半都沒過!

  「把心放回肚子,我答應過你們娘,她生的孩子,誰想讀書都能讀,想一直讀都行。」

  他供的起。

  「我和弟弟又沾了娘的光。」大石頭陰陽他爹。

  衛向東沒聽出來,用一種算你有自知之明的眼神看著他,「知道就好,所以你倆必須孝順,不然……」

  他晃晃沙包大的拳頭。

  大石頭神情鄙視,「……」爹好幼稚!

  小石頭嘟囔,「……爹好兇!」

  中午,衛母才知道老二一家沒上工,在心裡算算損失的工分,心疼的渾身抽抽。

  砰砰砰敲二房的門。

  開門的是打著哈欠,站沒站相的衛向東。

  「娘你幹嘛,敲門就敲門,這麼大力幹啥,門敲壞還得我修,你到底啥事,沒事我再去睡一會。」

  什麼?

  還要睡!

  衛母氣得捶兒子,怒聲道:「還睡!太陽都曬屁股了還睡!」

  「你不去掙工分,吃什麼,喝什麼,趕緊的,收拾收拾,下午跟我去上工。」

  「不去。」衛向東打斷老娘的嘮叨。

  「大嫂說我們全家是懶貨,她都這麼說了,我們乾脆躺了唄。」他攤攤手,很光棍兒的無所謂模樣。

  衛母一噎,心裡把大兒媳罵個狗血淋頭。

  「她那性子,你和她計較什麼……

  她話還沒說完,衛向東懨懨的打斷,「我氣性大,我受不得委屈,不去不去不去,沒飯吃也不去。」

  話落。

  他扭頭回屋,隨手掩門。

  衛母手上用力推,大聲說:「那你想幹啥,啊!你愛咋咋我管不住,別帶壞阿嬋和兩個石頭。」

  「我想分家,今晚就分。」衛向東說出目的。

  他看著親娘,「我不想忍了!一天不分家,我一天不去上工,我媳婦兒也不去,兩個石頭也不去,就吃白飯,當懶貨。」

  衛母一愣。

  老二連半年也忍不了?

  「不是說了等年底?」

  衛向東心情不好,語氣也不好,「不是我忍不了,是有些人欠揍,娘你要不想家裡整日沒個安寧,還是早早分。」

  他媳婦兒同意他上山了啊,要不是不想便宜大房幾口子,他早左手拎兔,右手拎雞的回來了!

  男人厭惡的目光飄過大房的屋門,兀自不留縫隙地繼續說:「要不是顧及娘你,五年前我就帶著媳婦兒孩子搬出去住了!」

  「沒意思,這日子過的沒意思。」

  他煩透了老跳出來找她媳婦兒茬的衛大嫂,總是裝死、任由自己媳婦兒蹦躂的親哥。

  還有就是——

  晚上想幹個壞事,兩塊冰冷冷的石頭杵在那裡,他們杵在那裡,煩死個人!

  衛母可不知道衛向東煩躁臉上背後隱藏的小心思。

  她也知道老大媳婦性子煩人,隻是,老人家想兒孫都在身邊。

  分了家就不一樣了呀。

  「東啊……」

  衛向東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叫西也沒用,我就要分家。」

  裝可憐也沒用了,衛母表情訕訕的,收起可憐巴巴的眼神,「分,今晚就分,把你們全分出去。」

  她惡狠狠地橫了眼兒子,「你這個不孝子老娘管不住,也不想管,讓兩個石頭常回來看看。」

  「要麼你讓他們留下。」衛向東嗤聲,神色卻認真又期待。

  衛母嘴角抽搐,不想再說話,扭頭就走。

  小老太太跑的飛快。

  分分分分分,馬上分。

  -

  翌日早。

  一大早洗漱完畢,林昭打算去竈房下兩把挂面當早飯,卻見黃秀蘭迎面走來,送上剛做好的荷包蛋。

  「三弟妹,你不是喜歡我做的荷包蛋?你嘗嘗,看看還是不是以前的味道。」她順手沖洗筷子,把碗和筷子一併遞給林昭。

  有現成的,剛好不用再做。

  「謝謝大嫂。」

  林昭坐下開吃,碗裡足足兩個荷包蛋,湯很特別,是顧大嫂的獨家秘方,放了香油,裡面還有幾根青菜做點綴。

  好吃又好看。

  她滿意地點頭。

  黃秀蘭笑了笑,手腳麻利地熱窩窩頭。

  顧家人早上吃的少,一人半個粗糧窩窩,再喝點水,一大早就過去了,隻等中午那一頓。

  糧食緊缺,要是三頓都照昨晚那頓來,裝糧食的甕早空了!

  林昭快速喝完湯,鐵蛋飛速來取碗,瞧見油汪汪的碗,嘴巴咧的老大。

  她知道他的心思,想往碗裡倒些水,當蛋花喝。

  「不準倒水喝!」林昭出聲阻止。

  鐵蛋眼睛瞬間沒了光,他抱著碗,神情懇求,軟聲道:「三嬸,你就當沒看見唄。」

  昨晚吃的好,一晚上過去,早消化了,今天肚子可還餓著,總吃不到好東西的小朋友當然饞。

  「不能哦。」林昭用溫柔的語氣吐出對鐵蛋而言最冰冷的字眼,他腦袋耷拉下來,「可是很浪費啊。」

  鐵蛋緊盯著碗裡的渣渣不放,恨不得舔幾口。

  林昭看不下去,他們平常那樣沒什麼,但是不能吃她的口水,她過不去心裡的坎兒。

  「別吃,我讓你娘給你們下點挂面,再給你們一人弄一個荷包蛋。」

  怕饞嘴貓鐵蛋陽奉陰違,緊接著道:「要是不聽我的,沒你的份兒。」

  鐵蛋眼睛從碗裡抽離,舔了舔嘴,湊過去:「真的嗎?」

  他激動的用手比劃著,「是那種細細長長的白麵條嗎?大崽二崽說的那種面?!」

  鐵蛋今年七歲,正是能吃的時候,顧家孩子多,不可能讓他們往飽裡吃,不怪他連狗糧都饞。

  他身上沒什麼肉,臉更是乾癟,又因為總是滿山遍野的跑,找吃的,臉黑的發光。

  「對!」林昭聲音輕緩。

  鐵蛋二話不說把碗塞他娘手裡,眼巴巴看著她,「三嬸?」

  他沒舔碗,挂面呢,能吃了不?!

  黃秀蘭見他這麼饞,氣的擰兒子耳朵。

  「三弟妹別管這小子,他這個年紀肚子沒飽的時候,吃多少都不剩,還總喊餓。不用管,上午呲溜就過去了。」

  生在顧家好歹能吃個七分飽,村裡別的小孩隻能吃個五分飽。

  鐵蛋快哭了。

  他吃一口白麵條容易嗎,啊?!

  七歲的大朋友緊張的看著三嬸,雙手扣在一起,呼吸都快停了。

  別覺得誇張,沒嘗到白麵條味道的人真的巨饞!

  林昭啞然失笑,把挂面給黃秀蘭,「下吧,這是我搬回老宅的第一天,算我請孩子們吃的。」

  聽到這話,鐵蛋高興的原地蹦噠,「謝謝三嬸,我今天幫大崽二崽洗衣服。」

  昨天雙胞胎說要洗衣服,因為搬家沒來得及,說今天洗。

  「好啊,那就辛苦鐵蛋了。」林昭笑著說。

  「洗衣服不辛苦的。」下地才辛苦。

  親眼瞅見娘在下挂面,鐵蛋高興的去喊人。

  林昭回屋拿幾個雞蛋給大嫂,見時間差不多了,推著自行車出門上班。

  顧家的孩子們剛醒就有挂面吃,幸福的快暈過去了。

  白麵條誒。

  這可是白麵條,一點黑面都沒摻,吸溜一大口,香的人想哭,這真的是人間的美食嗎?!!

  「白麵條這麼好吃哇!奶,什麼時候能天天吃啊。」鐵蛋萬分珍惜的喝著湯,抹掉額頭熱出的細汗。

  顧母哪知道,誰不想天天吃白麵條?

  她沒打擊孩子們,說道:「好好學習,變成高中生,和你三嬸一樣吃商品糧,你就能天天吃。」

  顧家的小朋友們把這話記在心裡。

  尤其是梆梆。

  他快上五年級,之前對學業並不上心,考試從來是中遊。

  之前對上學改變命運的理解沒這麼深刻,三嬸忽然變成城裡人後,他突然覺醒,閑了就翻書,一連好幾個晚上如此,驚得顧玉成和趙六娘一愣一愣的。

  「梆梆,我聽你三嬸說,你再上一年就要考初中了?」顧母想起個事,出聲問。

  梆梆點頭,「嗯,上面發布了文件,說要改學制,接下來會實行「五四」制,也就是五年小學,兩年初中,兩年高中。」

  顧母在腦子過一圈,說道:「上到高中,總共得上九年。」

  「對的。」梆梆說。

  他是想上到高中的,最起碼得上到初中,三嬸有句話說的對,學歷是敲門磚。

  那些個廠招工,學歷能淘汰大半人,人都要初中或高中畢業的。

  顧母心裡淺淺算了筆賬,要想把每個孩子供到高中畢業,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啊。

  不敢想,不敢細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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