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七零美人到西北,硬漢紅溫了

第404章 遺憾的味道

   整個正月,林安安都過得挺舒心的,杜鵑跟楚明蘭變着法子給她做吃的,生怕她胃口不好。·s^o¢e.o\.?n^e^t/

   鄰裡間也時常走動,關系比之去年,不曉得好了多少。

   “子淮,你們一會打完結婚報告後,記得去拍張照。二十号就要分領房子了,到時候洗出來擺家裡,好看。”

   “好嘞。”

   林子淮搞得相當正式,穿上了嶄新的衣服,頭發還特地剪過,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得很。

   杜鵑也化了妝,頭發編成了粗粗的麻花辮,笑得眉眼彎彎。

   兩人往那一站,說不出的般配。

   “姐,那我們先走了。”

   “去吧去吧。”

   林安安靠坐在躺椅上,看着林子淮扶着杜鵑跨上二八自行車,陽光穿過積雪的樹枝,在兩人身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慢些騎!”

   “好。”

   林安安擡手擋了擋陽光,看着他們自行車晃悠悠騎遠。

   忽然想起去年此時,林子淮還在犯着渾,就像個沒腦子的憨憨,轉眼這都要成家了。

   “下午該去醫院了。”楚明舟的影子籠罩下來,正好把林安安整個人遮住。

   他伸手替她調整躺椅角度,指尖掠過她鬓角,“梁教授說顧醫生前天回了軍區總醫院,今天應該在崗了。”

   林安安擡頭看他,發現他領口别着枚精緻的銀扣,那是她用舊子彈殼設計的,讓林子淮打磨了三天,上面刻着小小的“安”字,特别精緻漂亮。/k?a*n^s`h-u_y.e~.¢c*o?m_

   問,就是閑的,就是想跟楚明舟搞些膩膩歪歪的事。

   “行,那我們下午出發,這都是小事。”

   楚明舟蹲下身,與她平視,陽光穿過枝葉在他臉上織出金綠相間的網:“你的事,沒有小事。”

   他頓了頓,又道,“對了,聽說是顧醫生的母親年前病逝了,我們也該慰問一下。”

   林安安臉上的笑一僵!

   顧硯的母親過世了?

   那可是他最在乎的人了……

   “怎麼了?”楚明舟見林安安表情不對,扶着她起身,掌心始終虛護着她後腰。

   “現在就去吧,硯哥的母親是位很了不起的女同志,也是硯哥的精神支柱,她過世了,我是該去看看他。”

   “先換件衣服。”他伸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領口。

   “好。”

   ?

   兩人來得早,正處午飯時間。

   林安安直接去了顧硯的辦公室。

   門是微微開着的,她才推開門,就看見顧硯靠在窗邊,手上夾着根煙。

   他白大褂的第二顆紐扣松着,露出白皙的鎖骨,頭朝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指間的煙燃到一半,也沒吸,灰燼簌簌落下,像落了層薄雪。

   “硯哥。”

   顧硯擡頭,目光正好跟她對上。

   指尖的煙忽然像燙到皮膚般……

   他迅速掐滅煙頭,“你怎麼這時候來了?”

   林安安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跟白皙的肌膚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2?看<書£屋??小}說÷網=t t無#錯?&内1(+容¨

   楚明舟深深看了兩人一眼,腳步沒動。

   “明舟,我跟硯哥聊兩句。”

   楚明舟輕嗯了一聲,退到了門外,順手将房門帶上。

   “硯哥。”林安安開口,話卻又卡在喉嚨裡。

   顧硯忽然笑了,笑得很輕,雙手插兜回到位置上,看了眼對面的椅子,“坐吧。”

   “伯母她……”

   顧硯微微垂了眼眸,“她是除夕夜走的,走的時候很平靜。這麼些年我也沒陪在她身邊,感覺很對不起她。”

   林安安的眼眶酸得厲害。

   她有原主的記憶,很清楚顧母對顧硯有多重要。

   顧父是很知名的導彈無線技術工程師,自年輕起,就常年不在家,至今也是如此。他一心鑽研導彈工程,對顧硯母子的感情很淺薄,關心都寥寥無幾。

   顧硯在青春期時,甚至有些恨他的父親。

   顧硯是他母親一手帶大的。

   顧母在滬上也很有名,是名橋梁設計師。但她不管多忙,對顧硯都是親力親為,任何情況下,從不假手于人,都會把顧硯帶在身邊照顧。

   說是兩母子相依為命,也不為過。

   顧硯這人不擅長抒發感情,待人處事都是内斂、隐忍的。

   對待父母,自然也是。

   他現在的狀态很差……想必連顧母臨終,他都說不出什麼體貼入微的話。

   這麼些年,他轉學醫學,一回國就來了大西北,錯過了太多陪在母親身邊的時間。

   想着想着,林安安的眼淚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有兩滴砸在了手背上。

   顧硯見她這模樣,下意識伸手替她拭去淚痕,指尖卻在觸到她皮膚時迅速收回,像被燙到般。

   他從白大褂口袋裡摸出塊手帕,遞了過去,“别哭,我媽病得很急,是我沒留下她。”

   診室的挂鐘滴答作響,走廊傳來護士推車的聲音。

   林安安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輕輕拉向自己。

   顧硯猝不及防地向前,與她四目相對。

   “硯哥,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

   顧硯渾身僵硬,看着她的眼睛閃了閃,忽地揚起抹淺笑,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謝謝你,安安。”

   “其實我……很後悔。後悔沒多跟她說些話,後悔總把‘等忙完這陣’挂在嘴邊。”

   林安安的指尖攥緊顧硯的白大褂下擺,布料上的消毒水味混着他身上淡淡的煙草氣,像極了遺憾的味道。

   她仰頭看他,發現他睫毛在眼下投下的陰影比以往更深了,像兩道深溝,藏着未說出口的千言萬語。

   其實此刻,林安安很想很想告訴他,自己根本就不是他愛的那個人,他真沒必要為自己付出那麼多。

   而且他是有人愛的,媽媽是,原主也是……

   可她不能說,也不敢說。

   “她知道的。”林安安聲音很輕,帶着哽咽,“她知道你有多愛她,就像她愛你一樣。”

   顧硯的喉結滾動,目光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輕點了點頭。

   林安安還想說什麼,顧硯的情緒卻收斂得很快,伸手抽出桌上的文件,裡面是她的病曆,“把眼淚擦幹,讓楚明舟進來。”

   “哦,好的。”

   楚明舟進門後,坐在林安安身邊,視線在兩人身上掃過,什麼也沒說,伸手輕輕握上了林安安的手,輕捏了捏,似無聲的安慰。

   林安安抿了抿唇,也沒再提顧母的事。

   顧硯不在的這段時間,林安安的病情是梁教授接手的,梁教授雖是這方面的專家,但對待林安安的病情沒顧硯專業,畢竟他是專供林安安這病例的。

   後續又是一系列檢查,由于孕期的關系,有些機器不能用,一切決斷就憑着顧硯的專業性。

   “特殊治療定在六月份,等你生完孩子,養好身體,我們就開始。”

   “好的。”

   “孩子一切都好,等預産期臨近時,你得提前來住院。”

   “沒問題。”

   “嗯。”

   離開醫院時,顧硯送他們到門診樓前。

   林安安回頭,看見他孤獨的身影,總覺得心裡憋悶的難受。

   楚明舟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道:“别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林安安點了點頭,“嗯,我是真心希望硯哥能一切安好,一輩子都平安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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