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不要做他們都孩子
白母不悅的瞪着她。~如¢蚊^旺¢ ¨首?發^
這什麼破奶奶啊?嘴上說着把茉茉帶回去好好疼,可還當着他們面呢,就敢說把門踹開這種話。
平時她茉茉是多乖的一個孩子,情緒反應突然這麼強烈還不是因為他們這奇葩娘倆?
“這是在我家裡,還輪不到外人說了算。”
黎萱翻了個白眼,“是在你家沒錯,但裡面的那個是我孫女,你要是把我孫女還給我們家,我們不就不在這礙眼了嗎?”
“你……”
眼看這兩個女人要争吵起來,沙發上的白父道,“都少說兩句,”
他看向沈馳,“今天咱們兩家人坐到一起是因為孩子,但是今天孩子不願意,硬來不行,我也不同意。”
“這樣,今天先别逼孩子了。既然你們找上門來,親子鑒定是一定要做的,明天吧,我們再跟孩子溝通溝通,明天你們叫上孩子媽媽,咱們直接醫院見。”
“好,白先生我同意您的提議。”沈馳立刻道。
他感覺這對夫妻是真心疼愛自己女兒的。
而且又是退伍軍人,家境看起來也不錯。
如果以後把女兒認回來,他是不反對孩子繼續跟這家人來往的。
黎萱卻不放心,她打量了一眼白家窗明幾淨的廚房,隐約似乎還能聞到香噴噴的米飯。
“明天再去做親子鑒定也可以,但是我們不放心,所以今晚也得住下。·第-一\墈`書~蛧` !首?發+”
思路一打開,黎萱發現白家也挺好的,又幹淨又涼快,家境果然是不錯,牆上挂的還有空調。
反正比她住在橋洞下肯定舒服多了。
以後要是這白家兩口子知情識趣的,自己住進來陪着孫女也不是不行。
白母:……
她想罵髒話!
但心中更奇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厚顔無恥之人!
“不行,”白母有自己的堅持,在她心裡女兒自然是最重要的,看茉茉對這兩人的厭惡程度,估計要是讓他們住下,茉茉今天是絕對不可能出房間的,就更别提吃飯了,“同意明天去做親子鑒定已經代表了我們的誠意,你們不放心是你們的問題,可以選擇睡門口。”
白父點頭,“說的不錯,這是我們的态度,你們先出去吧!”
至于是要睡門口,還是别的地方跟他們都沒有關系!
黎萱:……
她真是沒想到,白家竟然這麼不好客。
可沈馳都已經起身了,她也隻好站起來了。
本以為自己現在終于找到了孫女,兒子會對自己孝順點,沒想到從白家出來,兒子就坐在了一樓的台階上。
“今晚就在這兒坐着?”黎萱驚訝至極,這個兒子怎麼會這麼不孝順?
她年紀這麼大了,是想讓她把腰椎坐壞?
還不如她的橋洞呢。_搜′嗖¢暁*說′蛧~ ~蕪.錯/内′容.
“不坐這兒,人跑了怎麼辦?”沈馳還特意叮囑她,“你也坐這兒,咱倆夜裡輪流盯着,我抽空去把美西帶來。”
黎萱:……
真是大孝子,簡直快孝死她了。
……
那娘倆出去後,白茉才從房間裡出來。
一出來她就抱住了白母的腰,“媽媽,你們是不是不要我了?我不要跟他們走,不要跟他們一起……”
“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我讨厭他們!”
她第一次說話,第一次走路,人生中所有的記憶都隻關于他們一家三口,憑什麼随便蹦出來兩個人,就可以讓她去做親子鑒定?
女兒哭的白母白父簡直心都要碎了。
她抱着女兒同樣哭的泣不成聲。
可,現在還能怎麼辦呢?
白母現在甚至想抛棄道德,抛下一切帶着女兒離開這裡。
那娘倆看着就不是好東西,她是無論如何也舍不得把自己親手養大的女兒交給那倆人的。
“你去廚房裡做飯,”白父脫掉鞋子站在沙發上把牆上挂的全家福給取了下來,“我跟茉茉聊聊。”
白茉一向隻喜歡跟母親撒嬌,因為父親比較嚴肅。
可即使嚴肅,她現在也不害怕。
除了跟那倆人走,沒什麼好怕的。
“還記得那天不?”白父指着相片,那是一片楓樹林。
“記得,”白茉接過相片,淚珠從眼角滑落,“我們一家人去山上玩,楓葉紅了,很漂亮,我們還抓了隻野兔烤來吃。”
見她情緒穩定了一些,白父這才道,“我們一家三口,在過去的十幾年來很幸福,謝謝茉茉,是你給爸爸媽媽帶來了那麼多的快樂。”
“明天的親子鑒定,咱們必須得去。”
“但不論結果什麼樣,爸爸媽媽都會陪着你,不會讓你一個人。”
“事情都有兩面性,如果親子鑒定顯示你跟他們毫無關系,那以後你就隻是爸爸媽媽的女兒。”
白茉靠在爸爸的胳膊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晚飯白母做了可樂雞翅,還做了個蒜蓉清炒油麥,菜香味順着門縫飄了出去。
黎萱餓的不行,她推了推兒子,“他們會不會出來喊咱們進去吃飯?”
沈馳:……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剛被人從家裡趕出來,人家腦子有病給你端飯?”
“樓梯口有東南風,你趕緊下去喝兩口!”
黎萱:……
“不孝順的東西!”
她又餓又冷,在樓梯上坐了一夜,第二天天不亮就開始等着白家人。
等啊等,一直等到八點,那三人才從樓上下來。
都穿着白色運動服,簡直像是故意的。
黎萱壓下心底的不悅。
幾人一起往醫院走去。
……
“白茉今天怎麼沒來上課?”
江司語看着哥哥一直盯着白茉空位的方向出神,問身旁的同學。
“好像是有事請假了。”
此時正是下課時間,江司語趴在書桌上,想着醫院裡的媽媽。
媽媽需要做手術,估計就是這幾天,她要請假去陪媽媽。
江司語撕下一張草稿紙,很認真的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請假條。
“江司語,你怎麼了?”傅揚吹着口哨走過來,問她,“不開心?”
他還沖江司語做了個鬼臉。
江司語不搭理他,把臉扭到了另一邊。
“你這段時間都瘦了。”傅揚又說。
江司語更加不想搭理他了,自己每天都稱體重來着,那可是一斤肉沒掉。
“是不是還在擔心司阿姨啊?”傅揚突然從口袋裡拿出一串鑰匙,“那等會放學我騎自行車載你去看阿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