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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默認 第79章 我沒辦法接受另一半是個冷血動物

  安伯槐思考一番,最後歎道:“既然東西沒丢,就不報公安了。”鬧得人盡皆知的,也不好看。哪怕親家做不成了,也不必再結一個仇家。

  “好。”安澤淡淡道:“不報就不報吧,我改明兒去把湉湉接回來,接下來,湉湉要麻煩您二老照顧一段時間了。”

  吳曉霖尖聲道:“安澤,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想跟我離婚?!”

  吳曉霖的弟弟聽到離婚倆字,立馬道:“休想!我姐可是黃花大閨女嫁到你們安家,還生了個女兒,你憑什麼休妻!”

  安澤平靜地看向吳曉霖,“不是休妻,是離婚。我可以不追究當初你是怎麼僞裝,怎麼一步步請君入甕,讓我踏進了跟你的婚姻,但我沒辦法接受自己的另一半是個冷血的怪物。”

  當初?安澤是怎麼知道當初的事的?吳曉霖崩潰,哭了出來,“我不是......我沒有......”

  吳曉霖的弟弟耍賴,“别給我扯那些,總之你們安家不許休妻!否則我就坐火車到海市你的單位去鬧!”

  安婳緩緩道:“那在你坐火車去海市之前,先送你去趟公安局如何?”

  吳曉霖的弟弟一下就蔫了,不再說話。

  但是,這個婚卻是比想象中的更難離。

  吳曉霖雖是回了娘家去住,卻無論如何都不同意離婚,安澤一個人是沒辦法辦手續的。

  安婳出主意道:“可以起訴離婚嗎?”

  安伯槐歎了口氣,道:“沒有充分的理由,起訴也很難成功。”

  邱淑慎道:“我傾向于通過組織解決這事,幹脆去跟街道的幹部溝通溝通,讓街道出面去說服。”

  安婳搖頭,“希望也很渺茫,吳家舍不得離了安家這門能供養他們的親家,吳曉霖本人更是不願意離婚,都成滾刀肉了,哪是街道能說服得了的。”

  邱淑慎惆怅,“那怎麼辦呢......”

  “哥。”安婳問安澤,“你是打定了主意想離婚的對吧?”

  安澤扶額皺眉,有些痛苦,“我隻要一想到睡在身邊的人滿腦子都是利益,一點感情都沒有,我就不寒而栗,這樣的日子,沒辦法過下去的......”

  安婳道:“既然如此,就讓吳曉霖自己提出離婚。”

  邱淑慎疑惑,“她都不肯離婚,怎麼讓她自己提?”

  安澤卻是懂了。

  既然吳曉霖是個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人物,那就讓他遭一場災難,她很可能自己就飛走了。

  隻是這個“難”該怎麼個遭法?吳曉霖才會信呢?

  “事情急不得,先冷一冷吧。”安澤疲憊道。

  畢竟夫妻多年,落到最後卻滿是陰謀算計,哪怕已經認清吳曉霖是個什麼樣的人,安澤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想用難看的方式離這個婚。

  安澤說要冷一冷,還真就冷下來了,任由吳曉霖帶着女兒住娘家,不再提離婚的事,還提前回了海市。

  吳曉霖聽說安澤已經回了海市,松了口氣,覺得這是她抗争的階段性勝利。

  等時間一長,安澤淡忘那天的事,也就過去了。

  離婚?他們之間還有湉湉作牽絆呢,安澤有多看重女兒吳曉霖是知道的,隻要她牢牢把女兒拴在身邊,這場婚姻就散不掉!

  吳母也很高興,安慰女兒道:“安澤最後肯定會妥協的,你安心在家住着。”

  吳曉霖的弟弟不太樂意,“我不是要開始說親了嗎?姐在家住像什麼樣子?她應該回安家住,她跟姐夫又沒離成,安家還能趕她出來?”

  吳父教育兒子:“你說的這叫什麼話?這個家多虧了你姐才撐到今天,你哪怕說親晚一些,也不能把姐姐往外面趕!”

  吳母也嗔了兒子一眼,“就是!這麼大人了還不懂事!”

  吳曉霖的弟弟勉強扯了扯嘴角,道:“那好吧......姐,你想住多久就住吧,我沒二話。”

  吳曉霖心中無比熨帖,隻覺得自己對娘家的付出都是值得的,這個世界上也隻有娘家人才是真心對她好的!

  安家。

  安澤走了,安婳和肖政也沒多待幾天,就要準備回去了。

  邱淑慎抱着冬冬舍不得撒手,“下次見面不知道又是什麼時候了。”

  安婳提醒道:“媽,不是說好了,你跟爸開春後就到雲縣來住嘛。”

  “瞧我,一時忘了。”邱淑慎笑道,心情這才輕松了些。

  安婳想了想,決定先試探性地跟安伯槐提提那屋子古董的事。

  “爸,那天吳曉霖的弟弟來家翻東西的時候,我看到他手裡拿的有錘子,是不是本來打算敲開咱們家鎖着的那扇門?”

  安伯槐一驚,“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

  安婳道:“我覺得啊,那一屋子的古董就這麼放着,着實不是很安全。”

  “那要怎樣才安全?”安伯槐問,又才反應過來似的,瞪着安婳,“你怎麼知道那屋裡放的都是古董?”

  安婳輕咳一聲,垂下眼睛。

  邱淑慎主動承認,“是我說的,咋了?女兒都這麼大了,知道又怎麼樣?又不像小時候,會擔心她在外面亂說話。”

  安伯槐捋了捋胡子,擺擺手,“算了算了,知道就知道吧。”

  安婳:“爸,不如咱們把古董換一個地方?”

  安伯槐問:“換哪裡去?”

  “......肖政能找到絕對安全的地方。”安婳想過了,這件事隻能假托肖政的名義來辦,一則她不可能說出空間的秘密,二則她沒有任何的政治權力和社會資源,安伯槐肯定不會相信她能找到什麼能藏古董的地方。

  肖政就不一樣了,部隊的高級幹部,相比她來說,會讓人覺得更有能力。

  安伯槐卻猶疑,女婿能信得過嗎?女兒女婿的婚姻能堅持一輩子嗎?

  并不是他不盼着女兒女婿好,而是吳曉霖的事情提醒了他,小年輕的夫妻關系是随時能破滅的,不像父母子女之間,有血緣做永遠的紐帶,也不像他和老伴之間,經曆過幾十年的風風雨雨,血肉也早已融在一起。

  安伯槐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捋着胡須,來回踱着步。

  最後道:“讓我考慮考慮。”

  安婳并不指望安伯槐一下就能同意,也沒逼着他下決定。

  初六這天,安婳肖政就領着兒子回雲縣了。

  回雲縣沒幾天,部隊就迎來了一場震動。

  陳鋼忽然被撤去了師長的職務,要調去一個農場當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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