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家有皇位要繼承嗎?
時蘇剛回到家,隔著門聽見時綿綿的話,推開門走進去。
“時綿綿,就你這種拆家小能手,也就隻有哭的時候能震天震地,還真以為自己有能耐了……”
話音未落,時蘇擡起眼的瞬間,腳步赫然頓住。
男人單手撐著床沿,半坐起身,頭髮因為躺在那昏睡了三天而有些慵懶的淩亂。
這幾天見他一直昏迷著,知道他好看,卻沒想到睜開眼之後竟然會這麽……
時蘇自認為見過的可以用好看來形容的男人絕對不在少數,可刹那間還是眼神微微一滯,對上男人的視線,過了幾秒才回過神,朝著床邊走近。
“醒了啊,沒死就行。
把你家人的聯系方式告訴我,我叫他們把你接回去,你身上那套襯衫和西裝裡連個手機和錢包都沒有,我實在沒辦法才把你帶回來,醒了就趁早把我的床讓出來。
”
時蘇擡手捏捏自己的肩:“害我睡了三天的沙發。
”
眼神繼續看向床上的男人:“問你話呢,你家人的聯系方式有嗎?
”
男人掃她一眼,隻有兩個字:“沒有。
”
沒有任何解釋,男人的嗓音因為傷重而低啞漠然。
“沒有?
怎麽可能會沒有,父母親人的電話號碼總該有吧?
或者家庭住址?
”
景繼寒靜默了幾秒,又是簡短又清冽的三個字:“不記得。
”
他現在不能回去,時機不對。
時蘇眼皮狠狠一跳,想到那天看見的懸崖和草叢裡的那些碎石塊,再想到這男人當時頭上似乎也有些傷,全身上下傷的都不輕,該不會那麽狗血的……失憶了?
這種爛俗失憶狗血情節,現在劇本都不敢這麽寫。
時蘇想都不想的直接拿起手機:“你要是真的想不起來,那我就隻能把你送到警察那去了,我能救你一次,但無親無故的我也不可能就這麽留下你。
”
景繼寒這時瞥見上邊吊瓶裡的藥水已經沒了,直接一手扯下了針頭。
時蘇看見他手背上瞬間冒出的幾滴細細的血珠,當即下意識忙到床邊拿過醫生留下的消毒棉按到他的手背上:“真摔壞腦子了嗎你,傷成這樣還自己拔針?
”
景繼寒被她忽然這麽按住,鼻間竄入淡淡馨香,他看向忽然靠近的女人的臉:“我傷成這樣,能受得了警察的折騰?
”
時蘇眉目微動,放開手,再向後退開一步,孤疑的看著他:“什麽都不記得還這麽冷靜?
你真的不記得自己是誰?
還是看我們母女好欺負?
糊弄我呢?
”
景繼寒徑自用消毒棉按在自己的手上,聞言,淡淡勾唇:“就算暫時記不起關於自己的所有事,但腦海裡還有自己出事前的影像,我是在一條盤山公路的懸崖處被一輛車撞到,連人帶車順著崖邊滾落了下去,足以證明我隻是因為事故而受傷,至少應該並不是壞人,你既然已經留了我三天,再留幾天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
“怎麽可能沒影響,我都睡三天的沙發了好嗎……”
“我可以睡沙發。
”
“重點不是這個!
是你來路不明!
”
“我不是壞人。
”
“那也不可以!
”
“你可以。
”
“……”
哪有失憶的人在醒來之後這麽冷靜的?
冷靜從容絲毫不慌,絕對有問題。
而且他明明滿身是傷半躺在床上,卻好像一副高高在上發號施令似的感覺……
這是記憶錯亂以為自己家裡有皇位要繼承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