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在景先生手下效勞過
時蘇的手機這兩天一直都是關機狀態,剛打開就有數十條微信蹦出來。
她還來不及看,忽然轉眼看向溫柯,下意識用著隻有她能聽見的聲音問:“你怎麽會和景繼寒有聯系?
”
以她對溫柯和景繼寒的了解,這兩個人都不是會主動與半生不熟的人交換聯系方式的類型,景繼寒是難以近身的高嶺之花,溫柯又未嘗不是?
“我曾在美國時,在景先生手下效勞過,以後有時間再跟你解釋。
”溫柯言簡意賅。
美國?
時蘇對景繼寒的過去並不了解。
她對他這個人,甚至於他的過去現在未來,統統都不了解。
時蘇收回視線,陡然感覺有陰影向自己靠近,轉眼的一瞬陡然看見時棱康陰沉著臉,目光如刀的走向自己,舉起手來,看起來像不是要掐死她就是要給她一巴掌,總之面色不善的仿佛她根本不是他的女兒,而是交易失敗的物品。
但這一巴掌沒打下來。
溫柯的手已經頃刻間擡起,一把擋住時棱康的手,同時溫柯另一手拿出自己的工作證舉向他,眼若冰霜道:“時總,勸你不要在警察面前隨意動手。
”
時棱康當即寒著臉收回手,一臉不信的上下打量了溫柯幾眼,接著再又不悅的看向時蘇:“你叫來的人?
”
“我從被你擄回時家開始,到現在,身邊連個手機都沒有,我怎麽叫人?
用意念嗎?
”時蘇冷聲反唇相譏。
“你!
”
“時棱康,你的女兒生下來就注定是被你利用和販賣的嗎?
”時蘇冷眼回視著他:“舉頭三尺有神明,你這麽毫無人性,真不怕遭報應?
”
時棱康因為有警察在場,尤其這個女警察還是時蘇那邊的人,斟酌片刻後沒有立刻說話,但眼神卻像是要殺人一樣的看著她,不要說是人性,他甚至從來都沒有把她當人看過。
大概是她小時候在時家在他眼裡活的像條乞食的狗一樣,二十年如一日的未曾變過。
哪有父女之情,他連個憐憫都不曾給過她。
羅副會在包廂門前已經觀望了半晌,聽見時蘇這句話,倒是沒覺得有多驚訝。
在這名利場中,疼愛女兒之人不少,被養成公主的名媛們那是輕易不能碰得,個個都是掌上明珠。
而能被自己的父母出賣的女兒更也不在少數,大都是不被疼愛的養女或是提不上台面來的小三的女兒,或是父母喪心病狂到的確不愛這個孩子。
不過忽然被個女警察闖進來,羅副會摸不透這個時蘇的底和這個女警察的能力,當即便開始當上了和事佬,做起了的好人:“老時,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隻是出來吃個飯而己,你把女兒帶出來幹什麽,這丫頭看著就是渾身帶刺兒的,估計也是誤會了,咱們就是簡單吃個飯,別想多了。
”
同時,羅副會又看了眼溫柯的方向:“這位女警官眼生的很,不知道是哪個局哪個部門的?
”
溫柯仿佛沒聽見,頭都沒回。
羅副會也不覺得尷尬,隻又笑道:“今天真的是大誤會,散了吧,都散了吧。
”
時棱康收到羅副會的眼神暗示,亦是趕緊對周圍道:“都是些家事,沒什麽熱鬧可看,保安,把人都送出去,趕緊散了。
”
周圍有不少賓客在旁邊,聞立也沒散開多少,即使從他們那邊的角度看不清時蘇的臉,聽不大清楚他們那邊的對話聲,但在背影上也有不少猜測。
如果時蘇被這些賓客路人拍到正臉發出去,微博上估計又是一陣莫名奇妙的熱度和奇怪的黑料。
時蘇也沒回頭向後看,她隻是一直看著時棱康,對上自己父親如刀一樣的眼神,沒有刻意的冷漠,也沒有半點他以為她會有的軟弱:“什麽家事?
我跟你之間稱不上家這個字,要賣女兒,找你家裡的那位寶貝疙瘩去,以後少來惡心我。
”
話落,為免被身後那些人拍到正臉,她直接轉身進了包廂,溫柯同時向後側身,警告的看了眼羅副會長,羅副會長攤攤手,意思是他不會再進這間包廂裡去,溫柯這才轉身進了包廂,直接關門。
如果時棱康和羅副會長還想要臉面,不想把事情擴大甚至把醜聞傳出去,他們自己就會將外面的那些賓客路人解決,畢竟如果有什麽消息傳出去,對他們自己的負面影響並不小。
溫柯看了眼桌上那些酒菜,再擡眸看向已經走到包廂裡面那扇窗邊的時蘇:“酒店外面都是記者,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包廂窗外下面也蹲了不少記者。
”
時蘇站在窗前向外看。
果然。
這唯一一扇窗的窗外有十幾個舉著攝像機和相機的記者在那裡等待。
時棱康是因為摸不清她現在的脾性和能耐,正門堵了不少記者,是防止她貿然闖出去,隻要有記者在,她在這裡私會帝都某副會長的消息就會馬上被媒體傳出去,同樣,他這一招也是在製衡羅副會長,一石二鳥,時棱康早有算計,兩個人都在他的算計之下。
曝光出去,羅副會長家門不寧,她時蘇名譽掃地。
他甚至連她如果做出什麽抗拒的舉動,想要跳窗離開的這條路都給堵死了。
畢竟這一層並不高,如果她想跳窗,很輕易就能逃走。
但這裡卻也圍滿了記者。
他做事這麽滴水不漏。
她甚至懷疑五年前如果要置她於死地的人不僅僅是時雲音母女,如果時棱康也插手了的話,她還能不能有這些年活命的機會?
溫柯已經走過來,見時蘇站在那裡,望著窗外的那些人,嘴角勾起淡淡的嘲笑,似乎在嘲笑時棱康這對自己女兒趕盡殺絕的伎倆,又像在嘲笑她自己怎麽運氣差到會有這麽一個父親。
明知道她是他的親生女兒,卻可以賣的這樣徹底。
時蘇手漸漸攥成拳,心裡的憤恨一如當年,真恨不得當初砸在時棱康頭上的不隻是一個酒瓶,而是一把刀,親手弑父都不為過!
小時候,時雲音母女不把她當人看,這其中有多少都是屬於他時棱康的功勞!
時蘇深呼吸,胸口壓抑著的憤怒和疼痛,讓她恨不得馬上脫骨枯血,與時家再無關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