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269章 孫楚意外救下蘇雪蓉
孫楚沒想到祁宴舟這麼不禁調戲,連忙追上他,攔在他前面。
“你不介意和男人一起睡的話,我也不介意和你同床共枕。”
他的床,隻能自己睡!
祁宴舟的腦海裡蹦出孫楚說過的一句話。
“我對女人過敏。”
他立刻頓住腳步,轉身回了婚房。
“讓人将房間裡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收走。”
孫楚見祁宴舟的聲音裡染上了怒意,連忙識趣地答應。
“行,我這就讓人收拾。”
賭坊的小厮手腳利索,很快就将夫妻間的情趣小玩意收走了,還撤了熏香。
孫楚等小厮離開後,問道:“隔壁客棧發生什麼事了?”
因離得有些遠,他隻聽見吵得慌,沒聽清說什麼。
祁宴舟簡單将事情說了一下。
孫楚啧啧兩聲,“蘇成宗真是瘋了,竟然用搶劫他人來斂财!”
“他要的不僅僅是财,還有人命!”
若隻是被偷走銀子,被偷的人肯定會報官。
若報官的人多了,不僅會人心惶惶,還容易查到事情的真相。
所以,連人帶銀子一起消失,能避免很多麻煩!
孫楚聽完祁宴舟的解釋,沉着臉說道:“如今,你捅破了官兵當盜賊的事,蘇成宗應該會消停一點。”
祁宴舟點頭,“也剛好給了宋景甯散播蘇成宗要反的消息的機會。”
“你這腦瓜子是怎麼長的?也太好用了。”
“你若出生在如履薄冰的祁家,腦子肯定也不會差。”
孫楚連連擺手,“免了,玩弄權術不适合我。”
祁宴舟自嘲地笑了一下。
“君聖臣賢,是祁家所求,可惜除了太祖皇帝,沒有哪任帝王能做到。”
其實太祖皇帝在晚年,就已經對祁家起了防備。
隻不過那時候,太祖皇帝還需要祁家穩定邊疆,驅逐北蠻,才忍下了“功高震主”四個字。
孫楚歎了口氣,“皇家的江山都是從屍山血海裡搶來的,皇帝才會生性多疑,畢竟側卧之榻,豈容他人鼾睡!”
說完,他打了個哈欠。
“蘇雪蓉被蘇成宗保護得很好,她的動向我還在打聽,估計明日午時才會有結果,你早點睡。”
祁宴舟一把抓住要走的孫楚。
“我今晚去李記酒坊坐了會,探聽到了一個消息,你找人證實一下。”
“行,你說。”
“蘇雪蓉很可能不是蘇成宗的女兒,若真是如此,她的母親方姨娘就能為我所用。”
這個流言,孫楚在打聽蘇家之事時,聽到過。
蘇成宗知道有人懷疑蘇雪蓉的身世後,為了止住謠言,立刻和她滴血驗親。
驗親的工具是他安排的,不可能出差錯。
然後他得出了自己和蘇雪蓉是親父女的結論。
簡直扯淡!
當孫楚聽到這個結論的時候,恨不得将初中的生物課本甩在蘇成宗的臉上。
隻要兩人的血型相同,血液便會相融,好嗎?
而且,血液在水裡待久了,細胞壁會受壓導緻破裂,就算血型不同,最終也會相融。
當然,這種相融隻是肉眼所見,若用顯微鏡看,就不相融了。
所以,孫楚在聽到荒謬的驗親之法後,立刻化身老學究,和身邊的人科普。
結果……
他被打臉了!
因為。
滴血驗親是真的。
他找了無數人驗證,想要推翻荒謬的結論。
結果卻讓他懷疑人生!
他所學的具有科學依據的知識,竟然和這個架空世界的規則是背道而馳的!
就好像他活在一本虛構的書裡,作者賦予了滴血驗親的真實性,它便真的存在。
孫楚想了很多,時間卻隻過去一瞬。
他對祁宴舟說道:“蘇成宗和蘇雪蓉滴血驗過親,是親父女。”
祁宴舟否定了孫楚的話。
“滴血驗親隻能證明他們是親人,不能證明是父女。”
孫楚面露驚訝。
“你的意思是說,方姨娘的未婚夫是和蘇成宗關系較近的族親?”
“是與不是,查一查就知道了。”
若兩人是父女,他不過損失了一點時間。
若兩人不是父女,他就有把握讓方姨娘反水。
祁宴舟相信,一個敢陪未婚夫殉情的女子,絕不會為了仇人的孩子而苟活!
孫楚哈欠連天,“行,明天給你結果。”
說完,他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将門關得震天響。
好似怕祁宴舟要和他同床共枕一般。
祁宴舟關上門,安安穩穩地睡了一晚。
次日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他洗漱過後下二樓吃飯,聽到有人在聊客棧昨晚的偷竊案。
“知州大人最近怎麼了?審案子越來越離譜。”
“就是說啊,雖說盜賊跑了,也沒人被偷,但不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吧?”
“流言應該是真的,那盜賊就是蘇将軍的人,而蘇将軍要反!”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要被問罪的。”
祁宴舟見不利于蘇成宗的流言已經傳開了,安心吃飯。
吃完後,他去找孫楚,發現他不在。
管事的說孫楚一大早就被官兵給叫走了。
顯然是他住在千金賭坊的事,讓蘇成宗不滿了,将孫楚叫過去敲打。
祁宴舟以報案人的身份去了知州府,想見一見知州吳長風。
結果他連府衙的大門都沒進去。
府外的衙役說道:“你又沒丢東西,來知州府幹什麼?竊賊的事,知州大人已經在查了,回去等消息吧。”
“我知道竊賊的長相,能畫出來,便于官爺抓人。”
“知州府的畫師已經畫了人像,你無需多管,快走快走!”
祁宴舟看了眼猶如巨獸之口府衙大門,轉身離開。
他察覺到身後有人跟着,卻沒有理會。
蘇成宗在一個“小商販”的身上吃了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要殺他洩憤。
所以,他沒給自己惹麻煩,回了千金賭坊。
***
此時。
孫楚正在蘇府“做客”。
蘇成宗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蓋子撥弄茶水。
杯蓋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孫楚像是感受不到一般,慢悠悠地喝着茶,時不時點評兩句。
“蘇将軍,我那有剛到貨的頂級雲霧茶,口感不錯,一會給您送點過來。”
言外之意,蘇府的茶不好喝。
蘇成宗本來就心情不好,聽到這話,臉色直接就黑了。
“蘇公子,天下的局勢将亂,你那三成利潤可不能保你平安,本将軍還要兩成!”
孫楚假裝被吓到,手裡的杯子脫手而出。
上好的羊脂白玉杯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茶水四濺,茶香逸散。
“蘇将軍,五成的毛利我可給不起,要賠錢的!”
蘇成宗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心疼壞了。
這可是他最喜歡的茶杯!
但想要他能十倍百倍地從孫楚身上要回來,心情立馬就變好了。
“孫公子說笑了,賭坊可是無本萬利的生意,就算我要六成,你也不會賠。”
孫楚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蘇将軍說笑了,我養着一百多号人,還有各種材料的消耗,算起來也是一大筆銀子。
而且我建賭坊總共花了将近五十多萬兩銀子,除去開銷和給各位大人的分成,得十年才能回本。
将軍一開口就多要兩成毛利,我是真虧不起,若您不信,可以查賬本。”
因賭坊要給知州、刺史和駐軍統領分錢,所以這三人都派了一人去管賬,以防他弄虛作假。
可他們不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孫楚早就買通了管賬的三人。
從始至終,給官府看的賬本都是假的!
看似他分出去了三成,其實連一成都沒有。
跟商人玩心眼,可笑!
蘇成宗并不知道賬本有問題。
所以在他看來,讓孫楚拿出五成毛利的确有點多。
但和他有什麼關系呢?
他不知道自己的野心還能瞞到幾時,必須盡快弄到更多的銀子。
所以,他佯裝退步。
“本将軍也知道孫公子的艱難,這樣吧,我再多要一成,但你得一次性給一年的。”
孫楚被蘇成宗的算盤珠子崩了一臉,在心裡狂翻白眼。
他拿起桌上一個倒扣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杯茶。
“蘇将軍,我的賭坊一年能賺多少錢,你很清楚,若我多給你一成的毛利,我連一點辛苦錢都賺不到,圖什麼呢?”
蘇成宗見孫楚還在推辭,氣得将杯子重重擱在桌上。
“孫公子,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孫楚沒想到蘇成宗的态度會如此強硬。
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問道:“若我不同意呢?”
蘇成宗笑着道:“這世上,每一天都在死人。”
孫楚的臉沉了下來,“孫将軍這是要将千金賭坊據為己有?”
“孫公子誤會了,本将軍隻是提醒你,世道不太平,以後出門要小心一些。”
“所以,昨晚去客棧偷盜的,是将軍手下的人?”
蘇成宗雙眸微眯,“孫公子慎言!”
威脅完,他回歸正題。
“一成的毛利,孫公子給還是不給?”
孫楚放下手裡的茶杯,看向一臉冷意的蘇成宗。
“蘇将軍,我們做個交易吧。”
“什麼交易?”
“蘇将軍要這麼多銀子,是為了招兵買馬吧?”
這話一出,蘇成宗臉色大變,立刻從筒靴裡拔出匕首,橫在了孫楚的脖頸上。
“你想死别連累本将軍!”
鋒利的刀刃劃破肌膚,鮮血暈染了淺色衣襟。
孫楚無視疼痛,笑着道:“将軍别慌,等我說完,你再決定要不要殺我。”
蘇成宗微微收了手上的力道。
“你說的話若不能讓我滿意,今日就别想踏出蘇府的大門!”
“蘇将軍應該很清楚,我在京城以北的州郡,都有賭坊和酒樓,我分給将軍的銀子,隻是很少的一部分,就算将軍搶了我的賭坊,也賺不到你想要的銀子。”
這話說到了蘇成宗的心坎裡。
養兵是非常費銀子的。
所以他才會無所不用其極地偷搶。
“繼續。”
孫楚拿開染血的匕首,用手捂住頸間的傷口。
“蘇将軍,我們合作吧。”
“怎麼合作?”
“我想讓萬能宗成為皇商,賺盡天下銀子,若蘇将軍能幫我做到,我給将軍萬能宗所賺銀子的一成淨利。”
畫大餅而已,他張口就來。
蘇成宗卻因孫楚的話,激動不已。
他太清楚孫楚有多富有了。
别說分他一成,就是隻分半成,也是花不完的金山銀山。
但他沒有被巨大的利益沖昏頭腦,怕被孫楚坑了。
畢竟商人多奸詐!
孫楚答應得再好也無用。
因為他一旦離開甯州城,他就無法拿捏他!
“孫公子,我可以和你合作,但你得先拿出誠意。”
“這是自然,我願意……”
孫楚剛要說拿出一筆定金當誠意,就被蘇成宗打斷。
“孫公子,娶本将軍的女兒吧,有了姻親關系在,合作才能更牢靠。”
孫楚:“……”
昨晚才說用美男計,今日就應驗了?
他連忙信口胡謅,“蘇将軍,實不相瞞,我好男風。”
蘇成宗愣了一會後,說道:“本将軍的庶子也挺多的,孫公子可随意挑選一兩個。”
孫楚:“!!!”
這蘇成宗簡直瘋了!
“蘇将軍……”
蘇成宗聽出孫楚想拒絕,再次将匕首橫在他的脖頸的另一側。
“怎麼?孫公子覺得本将軍的兒子配不上你?”
他納了将近二十房小妾,庶子庶女一大堆,拿出一些來利用,對他來說無關痛癢。
孫楚見蘇成宗動了怒,連忙說道:“蘇将軍誤會了,我是怕委屈了令公子。”
“不委屈,本将軍正好有個兒子也是斷袖。”
孫楚:“???”
這天沒法聊了。
“謝将軍美意,等尋個合适的時機,我再來拜訪,見見令公子。”
“不用改日,就今日。”
蘇成宗還真有個兒子好男風,弱柳扶風的,一臉女相。
他發現的時候差點打殺了這個兒子。
後來想到好男風的官員不少,就忍着惡心将兒子留下了。
如今剛好用上。
很快,蘇成宗的庶子蘇瑞就來了。
一股僞娘風。
看得孫楚極度不适。
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讓你嘴賤!
在蘇成宗的脅迫下,孫楚隻能同意娶蘇瑞,約好五日後來下聘。
蘇瑞對俊朗高大的孫楚很滿意,一直往他身上貼。
孫楚被整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以免旁人說閑話,蘇瑞會以新娘子的身份嫁給孫楚。
蘇成宗還搭上了一個庶女,專門給孫楚生兒子,繼承他的家産。
孫楚的三觀都被震碎了。
他一邊躲着粘人的蘇瑞,一邊在心裡口吐芬芳,将蘇家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蘇将軍,時辰不早了,告辭。”
“還叫蘇将軍?”
孫楚咬了咬後槽牙,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嶽父。”
蘇成宗滿意地點頭,“回去吧,别想着逃跑,我會派人盯着你。”
“嶽父放心,商人重諾,絕不食言。”
孫楚說完,準備離開,卻被蘇成宗叫住。
“阿楚,住你賭坊的那個倒賣青稞酒的涼州商人,你幫我除掉他。”
“嶽父不可,若這人死在賭坊,而我轉瞬又娶了令公子,大家便會覺得是您幹的,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流言,會更兇猛地傳開。”
蘇成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難道讓本将軍忍下這口氣?”
“當然不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商人而已,自然是能殺的,隻不過得選時機。”
“這件事交給你,下聘之前處理完。”
孫楚俯身行禮,“是,嶽父,小婿告辭。”
說完,他逃也似地離開了蘇府。
覺得晦氣的他,決定去一趟萬福寺,燒個香拜個佛。
順便打探一下蘇雪蓉的身世。
萬福寺在甯州城内的東南角,占地極廣,被修建得猶如皇家園林一般。
小橋流水,亭台樓閣,九曲回廊,花園遊湖,應有盡有。
這些都是蘇成宗為了女兒蘇雪蓉在萬福寺休養身體,用好幾年的時間修建而成的。
孫楚剛要進萬福寺所在的巷子,就看到一輛馬車失了控,飛快地沖過來。
巷子挺寬的,能容兩輛馬車通行。
但受驚的馬橫沖直撞,撞飛了好幾個躲避不及的百姓。
馬車内傳來女子驚慌的喊叫聲。
“救命!快救我家小姐!”
孫楚看着越來越近的馬車,立刻飛身上前。
他将差點被撞飛的孩子抱起,塞進一旁吓傻的婦人手裡。
然後伸手去拉缰繩,想要讓馬車停下來。
但疾馳的馬不是那麼好控制的。
嘗試了幾次都不成功之後,他決定将馬殺了。
人命總比馬命重要。
孫楚從腰間掏出一根柔軟的細絲,套在了馬的脖子上。
細絲鋒利如刀刃,在馬的巨大沖力之下,輕而易舉切斷了它的脖子。
馬頭掉落在地上後,馬身還因慣性往前跑了幾步。
當馬轟然倒地時,疾行的馬車車轅杵在了青石闆地面上。
馬車急停之下,車廂内的人就會飛出。
若砸在地上,肯定得去半條命。
想到這兒,孫楚立刻飛身去救人。
結果他剛到車門前,就被馬車内飛出的女子撞上,摔倒在地。
下一瞬,女子砸在他身上,差點将他砸吐血。
頸間剛愈合的傷口都崩裂了。
緊接着又一個女子從馬車内滾了下來。
讓他受到了二次傷害。
孫楚被砸得翻白眼,不悅地對趴在他身上的女子說道:“還愣着幹什麼,趕緊起來!”
結果壓在他身上的女子紋絲不動。
“不會是碰瓷的吧?”
圍觀的百姓沒聽懂“碰瓷”是什麼意思。
他們見孫楚的臉色不好,頸間還流了血,連忙讓婦人上前幫忙,将兩個女子扶起來。
“哎呀,這姑娘好像沒氣了?”
“臉色這麼白,一看就不是活人啊!”
“她的身體是熱的,應該是剛死不久。”
“不會是被砸死的吧?”
這話吓得孫楚立刻坐起身,伸手去摸女子頸間的脈搏。
他的手剛碰到溫熱細膩的肌膚,就被用力地推開。
“登徒子,不要碰我家小姐!”
孫楚:“……”
士可忍孰不可忍!
“是你在馬車裡叽哩哇啦狂喊,讓我救人的,等我救了人,還被砸出内傷了,你卻翻臉不認賬,太不要臉了!”
丫鬟沒有理會憤怒的孫楚,立刻将懷裡被撞碎的藥瓶倒在紗裙上。
她撿起一粒黑色的藥丸,擦幹淨上面沾染的瓶子碎屑後,快速塞進了小姐的嘴裡。
可小姐已經昏死過去,無法自主下咽。
丫鬟見此情形,急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她朝圍觀的百姓喊道:“快去找大夫,救救我家小姐!”
百姓覺得臉色煞白的女子已經死了。
但丫鬟不願意接受事實。
“姑娘,節哀!”
丫鬟氣瘋了,大聲吼道:“趕緊去叫大夫,若我家将軍知道你們對小姐見死不救,肯定會滅你們九族!”
她知道小姐心善,最讨厭以權壓人之事。
但事急從權,救命要緊。
百姓一聽出事的是蘇将軍的女兒,連忙去請大夫。
但附近沒醫館,一來一去得不少時間。
孫楚看着被丫鬟護在懷裡的柔弱女子,猜到她的身份。
蘇雪蓉!
沒想到費盡心思想找的人,這麼快就以快死的狀态,出現在了他面前。
真是瞌睡來了遞枕頭。
他一邊揉着被砸疼的心口,一邊對丫鬟說道:“我懂醫,能讓你家小姐将藥咽下去。”
丫鬟警惕地看着孫楚,懷疑他和害小姐的人是一夥的。
不然怎麼就這麼巧?
孫楚提醒道:“大夫短時間内來不了,早點讓你家小姐服藥,她就少一分危險,我和你家将軍相識,不會害她。”
丫鬟當然知道小姐病發後得立刻服藥,不然就有生命危險。
她兇巴巴地盯着孫楚,威脅道:“若你說謊,我家将軍定會将你碎屍萬段!”
孫楚看着拎不清的丫鬟,十分無語。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小爺我不幫了,你家小姐若是死了,就是你害的。”
孫楚說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往萬福寺而去。
丫鬟還以為孫楚是在做戲,沒想到他越走越遠。
她頓時慌了。
“公子莫走,奴婢知錯了,求您别和奴婢一般見識。”
“我家小姐從小就身體不好,但她心地善良,是個好人。”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求您救救我家小姐。”
孫楚停下腳步,轉身看着丫鬟,眼神戲谑。
“就這?”
他可不是什麼爛好人,被人羞辱威脅了,還屁颠屁颠地去救人。
想要他出手,就得拿出足夠的誠意。
他可不是“便宜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