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搬空仇人庫房,醫妃挺孕肚去流放

第一卷:默認 第195章 涼州城危機重重

  “哥,我也很高興能做你的妹妹。”

  葉初棠說完,松開宋景甯,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她好奇地問道:“哥,你是什麼時候産生懷疑的?”

  宋景甯的淚水止不住,擦了又擦,聲音沙啞。

  “當初在華庭書院,我爹明裡暗裡詢問你孿生哥哥的事,我就懷疑了。”

  說完,他摸了摸葉初棠的頭,淚水再次模糊視線。

  “對不起,沒能早點認出你,也沒照顧過你。”

  最讓他難受的是,當他在宋家千嬌百寵時,妹妹在鄉下吃苦受累。

  就好像,他的快樂建立在了妹妹的痛苦之上。

  葉初棠看着難受到流淚的宋景甯,心裡也跟着不好受。

  “哥,你沒有錯,錯的是忘恩負義的葉家。”

  說完,她抓着宋景甯的胳膊,仰頭看着他,擠出一抹燦爛的笑。

  “過去不重要,如今我們都成長得很好,娘若是知道,肯定會很開心。”

  這話讓宋景甯更加難受。

  “妹妹,你受苦了。”

  “那你以後對我好一點,讓我雙倍地甜回來。”

  “好,我會好好努力,成為你堅強的後盾,讓任何人都不敢欺負你!”

  葉初棠挽着宋景甯的胳膊,俏皮地眨眨眼。

  “我這麼兇,沒人能欺負得了我。”

  宋景甯擦幹眼淚,寵溺地看着葉初棠。

  “妹妹文武雙全,哥哥自愧不如。”

  說完,他又心疼了。

  “妹妹,你在鄉下被欺負,還能文武雙全,很辛苦吧?”

  葉初棠搖了搖頭。

  “隻要想到多努力一點,就能想怎麼活就怎麼活,就不覺得辛苦,隻覺得幹勁滿滿。

  哥,過去的事你就别想了,我們都要向前看,開心快樂。”

  宋景甯看着豁達樂觀的葉初棠,臉上終于有了笑容。

  “好,開心快樂!”

  葉初棠見他的心情好了一些,提起了葉靖川。

  “哥,關于葉家,你是怎麼想的?”

  宋景甯知道葉初棠對葉家人深惡痛絕。

  他也一樣。

  “妹妹,沒能和你一起替娘報仇,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他想認的隻有妹妹,沒有家人。

  葉家人“殺”了他,他就算不留在宋家,也不會和葉家有牽扯。

  “我們是兄妹,誰報仇都一樣。”

  葉初棠說完,問道:“哥,你去涼州城,是為了查身世吧?”

  宋景甯點了點頭,泛紅的眼眸染上笑意。

  “原本是這麼計劃的,但遇見了你,用了你給的傷藥,就想詐一詐你。”

  “結果一詐一個準,成功了。”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葉初棠聽着宋景甯的保證,笑着打趣。

  “吃一塹長一智,就算不是最後一次,你也詐不到我了。”

  她想着聊的時間夠久了,便問起了正事。

  “哥,你接下來直接去天山郡?”

  “我還是會去涼州城一趟,許久沒去外祖家了,宋家養了我,就是我一輩子的家人。”

  “這是自然,生恩不及養恩大。”

  葉初棠松開宋景甯的胳膊,認真地看着他。

  “哥,去天山郡路途遙遠,路上可能會發生無法預料的意外,我想派人保護你。”

  今日這樣的事,她不想再發生了。

  宋景甯連忙拒絕。

  “妹妹,不用,我會一路遊學到天山郡,不會有危險,你需要更多的人保護。”

  遊學時,每去一個書院,都由前一個書院的人護送。

  而且他會提前放出路線的風聲,沒人會頂風作案。

  這次被山匪劫殺,是因為他着急趕路,隻給了路引,沒表明身份。

  不然縱使張縣令的膽子再大,也不會劫殺名滿天下的皓月公子。

  葉初棠不容置喙地說道:“哥,十個暗衛是妹妹送你的見面禮,不準推辭。”

  這話一出,宋景甯立馬應下。

  “好,聽妹妹的。”

  他從懷裡拿出一枚護身符,遞給葉初棠。

  “這是我親自上普度寺求的護身符,能報平安,你一定要帶在身上。”

  黃白之物太膚淺,跪了九十九級台階求來的護身符,更有心意。

  當然,這不是見面禮。

  等到了天山郡,他會辦一場認親宴,将自己的一切,都給妹妹。

  葉初棠接過護身符,放進懷裡。

  “謝謝哥,我會一直随身攜帶的。我們聊得很久了,該過去了。”

  宋景甯有些不舍,輕輕抱了抱葉初棠。

  “我們天山郡,再見。”

  葉初棠回抱宋景甯,“好,天山郡再見!”

  兩兄妹松開彼此,相視一笑。

  然後收斂好情緒,回了府衙後院的膳房。

  宋景甯向衆人告辭。

  “我答應學子去茶樓授業,先行一步。”

  “宋公子慢走。”

  宋景甯離開後,吳成剛說道:“自己找地方休息,申時半準時出發。”

  雖然今日耽擱了不少時間,但因走了一段官道,節省了路程,并不會延誤進度。

  縣衙面積大,找休息的地很容易。

  祁家就在公堂上休息。

  葉初棠剛躺下,就起了身。

  祁宴舟立刻關切地問道:“阿棠,是不是地闆太硬,睡着不舒服?我去給你拿褥子。”

  “不用,我就是肚子有點不舒服,想去茅廁,你先休息,我很快回來。”

  說完,她就向衙役打聽了一下茅廁的位置,獨自前往。

  祁宴舟想着縣衙男子多,便跟了上去。

  葉初棠察覺到了,卻沒有說什麼。

  因為她知道祁宴舟跟過來是因為擔心,但他會很有分寸地保持距離。

  縣衙人多,茅廁有三個,門上都挂着“無人”的牌子。

  葉初棠選了最裡面的一個。

  進去後,她進空間換了身男裝,然後蒙面瞬移去了山匪的老巢。

  山寨裡還有不少人,但大多數都是女子。

  她們看起來神情麻木,應該是被搶到山寨來,供山匪消遣和使喚的。

  葉初棠想着官差很快就會來剿匪,就沒有管閑事。

  她用土系異能感知了一下山寨的布局,很快就找到了寨主的房間。

  剛從土裡冒出頭來,就聽到了男子氣喘如牛的聲音。

  “蓮兒,我已經在布局了,你再忍一段時間。”

  随之是女人破碎的嬌喘之聲。

  “二當家,你可得快點,若是讓寨主知道我肚子裡懷的是你的孩子,我們兩個都會沒命。”

  “最多一個月,我就能取而代之當寨主!”

  “還有,離那些騷貨遠點,每隔幾日就要找理由打殺她們,怪累人的。”

  葉初棠眼神微冷,來到床前。

  鋪滿獸皮的床邊突然出現一個人,直接将做運動的兩人吓尿了。

  二當家想喊人,又怕被發現和壓寨夫人的醜事。

  “你……你……誰啊?”

  葉初棠二話不說,直接殺了二當家。

  鮮血飚了壓寨夫人一臉,吓得她尖叫……

  聲音還沒沖出喉嚨,染血的匕首就落在了纖細的脖頸間。

  她立刻閉嘴,涕淚齊流。

  “好漢饒命啊!”

  葉初棠點了壓寨夫人的啞穴,卸了她的四肢。

  她将寨主房間值錢的東西搜刮一空。

  壓寨夫人見葉初棠所過之處,東西都憑空消失了,被吓暈過去。

  很快,她就被滾燙的茶水澆醒。

  她發不出聲音,隻有無光痛苦又猙獰。

  葉初棠将食指壓在唇瓣上,“噓,别喊,不然我的匕首會插進你的肚子,讓你一屍兩命!”

  說完,就給壓寨夫人解了啞穴。

  壓寨夫人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痛苦地呻吟出聲。

  “寨主的搶來的贓物肯定不止房裡的這些,其他放在哪裡?隻要你告訴我,我饒你一命。”

  “在後山的山洞裡,有很多人把守,打開石門的鑰匙在寨主手裡。”

  “二當家的房間在哪?”

  “在斜對面。”

  壓寨夫人的話音剛落,就被葉初棠抹了脖子。

  她看着雙眸瞪如銅鈴的女人,感受到增加的功德值,笑容燦爛。

  “我從不和垃圾講信用。”

  說完,她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将二當家和壓寨夫人埋進了地底深處。

  當葉初棠将二當家房裡和山洞裡财寶都拿走,回到縣衙的茅廁時,才過去一炷香的時間。

  她換上故意放在茅廁的臭衣裳,打開門出來。

  祁宴舟連忙走上去,“肚子好點了嗎?”

  葉初棠剛想回答,就幹嘔了一聲。

  “太臭了。”

  古代的茅廁一般都是旱廁,隻有達官貴人的家裡,才會安排專門的人清理。

  若沒人清理,加上夏天溫度高,味道可想而知。

  祁宴舟拉起葉初棠的手,“帶你去個地方。”

  縣衙的後院有個不大的花園,修建得很雅緻,是張縣令的小妾打發時間的地方。

  花園有個小池塘,長滿了荷葉。

  白色的荷花苞點綴其中。

  灼熱的夏風穿過荷花池,帶來荷葉清爽的味道。

  葉初棠來到池塘邊的涼亭,一眼就看到了蓮蓬,嘴饞了。

  她剛要去摘,祁宴舟就先她一步動了身。

  腳尖點地,飛到荷花池上空,一手摘下兩個蓮蓬,落在對面。

  等他回到葉初棠身邊時,拿着八個蓮蓬。

  “阿棠,你先吃着,我再去幫你摘。”

  葉初棠連忙拉住祁宴舟,“這蓮蓬得吃新鮮的,出發之前再摘也不遲。”

  說完,她分了四個蓮蓬給祁宴舟。

  祁宴舟對蓮蓬沒興趣,卻接了過來,剝蓮子。

  葉初棠看着遞到面前的白胖蓮子,拒絕道:“蓮子性寒,我不宜多吃,你吃吧。”

  祁宴舟将蓮子給葉初棠,拿走了她的蓮蓬。

  “我不吃,一會拿給娘吃。”

  葉初棠吃完蓮子,挪到祁宴舟身邊,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之前看到了吧?”

  她問得沒頭沒尾,祁宴舟卻知道她在說什麼。

  “看到了,所以宋景甯是你的孿生哥哥?”

  他之前見葉初棠和宋景甯離開太久,就找了過去。

  剛好看到兩人相擁。

  他知道葉初棠不是三心二意的人,立刻就想明白了其中緣由。

  便悄悄退開,幫兩人把風。

  葉初棠抱着祁宴舟的胳膊,下巴在他的肩頭滑動,摩擦出癢意。

  “嗯,所以我想安排武功最好的十個‘夜煞’,暗中保護我哥,直到他抵達天山郡。”

  如今“夜煞”被祁宴舟的人管着,得通過他才能調人。

  “好,我稍後就和南骁說一聲,‘夜煞’十人,我出十人,以确保你哥的安全。”

  葉初棠覺得如此更穩妥一些,避免了“夜煞”挾持宋景甯,反過來威脅她。

  “就按你說的辦。”

  ***

  流放的隊伍申時半準時出發。

  祁宴舟在離開前,将荷花池的蓮蓬都摘完了。

  他還按照葉初棠的吩咐,摘了一些荷葉,晚上做叫花雞吃。

  然後用桶裝了些水,将蓮蓬和荷葉放進去,保鮮。

  葉初棠又去了一次茅房,瞬移到了張縣令的家裡,将值錢的東西席卷一空。

  然後繼續上路流放。

  離開時,不少百姓給祁家送東西。

  祁宴舟盛情難卻,和之前一樣,挑了一些能用上的帶走。

  出城時,等在城門口的宋景甯下車,遞給葉初棠一個包袱。

  “多謝祁夫人的藥,這是回禮,請收下。”

  葉初棠知道包袱裡裝的是宋景甯的一片心意,便收下了。

  “宋公子,有緣再見。”

  宋景甯壓下不舍,揚起一抹笑容。

  “有緣再見。”

  說完,他就上了馬車,走官道朝涼州城而去。

  而流放隊伍繼續又繞回到了小道上。

  三日後,抵達涼州城。

  押送流放犯的官差每到一個州郡,都得去官府報備,順便在驿站休整一日。

  涼州毗鄰京城,又大又繁華。

  祁宴舟還以為嫡姐祁卿玉會來城門口相見,結果沒看到人。

  吳成剛将流放的文書拿給守城的将領。

  将領看完後,将文書還給吳成剛,安排手下送流放隊伍去知州府。

  葉初棠走了幾步後,回頭看了眼。

  葉家和護國軍擋住了她的視線,什麼都沒看到。

  但直覺告訴她,這涼州城不安全!

  祁宴舟看到葉初棠的動作後,握住了她的手。

  “放心,不會有事。”

  他對家人的安全并不擔心,卻擔憂嫁給涼州通判陳家嫡次子的姐姐。

  葉初棠察覺到祁宴舟的手心冒汗,知道他在擔心祁卿玉。

  “姐姐也不會有事的。”

  祁宴舟微微點頭,“嫡姐聰慧善良,定會有好報。”

  一行人走了約莫兩刻鐘,終于到了知州府。

  知州府是涼州最大的官衙,氣派程度堪比京城的京兆府。

  守城的官兵向衙役說明情況後就走了。

  衙役進府衙内通報。

  過了小半個時辰,衙役才去而複返。

  随他一起來的,還有通判知事。

  通判知事向吳成剛行了一禮。

  “卑職是通判知事袁廷,大人恕罪,知州大人剛才在審犯人,讓諸位久等了,快請進。”

  吳成剛猜不透是真有其事,還是曹知州故意給的下馬威。

  他一臉嚴肅地點頭,擡腳進了知州府。

  趙家人卻被袁廷被攔了下來。

  “犯人不得走正門。”

  他叫來衙役,領着三家人從小門入。

  趙明旭從未受過如此羞辱,冷着臉說道:“我不是犯人!”

  “庶民也不能走正門。”

  這話讓趙明旭無話可說,瞪了袁廷一眼後,不情不願地從小門入。

  葉初棠并不在意這些規矩,但她從袁廷的态度看出一件事。

  這知州府的大門好進不好出!

  進了府衙後,袁廷對吳成剛說道:“吳大人,驿站今早走水,正在修繕,各位将在知州府歇腳。”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不尋常。

  吳成剛蹙眉,“竟然這麼巧?”

  袁廷一臉歉意,“意外難料,吳大人放心,曹知州說了,定不會怠慢各位。”

  “本官可否見曹大人一面?”

  “等卑職安頓好各位,就帶吳大人去見曹知州。”

  吳成剛點了點頭,“行,你安排吧。”

  祁趙葉三家就被分到了三個地方。

  葉家是正兒八經的流放犯人,被安排進了監牢。

  趙家畢竟是皇親國戚,得了一個偏院。

  而自請流放的祁家,則被送去了破落小院。

  院子被簡單地打掃過,依舊髒亂。

  韓沖以防止犯人逃跑為由,派了三十護國軍守在小院四周。

  每隔兩個時辰,就會換一批人值守,以确保所有人都能保持戰力。

  葉家人雖然在監牢,很難逃走,但他依舊派了十人過去。

  趙家這邊也用了十人輪值看管,以防萬一。

  不用值守的,被袁廷安排進了客院。

  都安頓好之後,他領着吳成剛和韓沖去見曹知州。

  曹知州約莫五十歲,人很瘦,眸光犀利。

  吳成剛曾經和他打過交道,卻是第一次感受到壓迫感。

  “曹大人,又見面了。”

  曹知州沒有如往常一般和吳成剛寒暄。

  “吳大人,我們先辦正事。”

  吳成剛立刻拿出文書,和曹知州一起對流放的犯人以及押送官差的名單進行核對報備。

  确認無誤後,曹知州在文書上蓋章。

  “吳大人,請先去休息,稍後會有人通知用膳。”

  說完,他看向韓沖。

  “韓大人,本官有些事要和你相商。”

  吳成剛聽到這話,立刻起身。

  “兩人大人慢慢聊,我先去休息了。”

  他的官職并沒有知州高,因他是京官,曹亮才會說話客氣。

  袁廷領着吳成剛離開時,貼心地關上了門。

  曹知州看向韓沖的眼神陡然變得犀利。

  “韓大人,自祁家流放以來,為何會毫發無傷?”

  韓沖身為護龍衛的副統領,承受過太多次天子威壓,早已心如止水。

  曹知州刻意釋放出來的壓迫,對他而言就像笑話。

  他冷漠地與之對視,“曹大人,你在質問我?”

  “本官是代皇上在問!”

  皇帝已經醒了,但身體大不如前,一直都沒上朝,暫由太子監國。

  但實際情況是德公公全面把控朝堂。

  也就是說,就算曹知州收到了京城來的命令,也是德公公的意思。

  韓沖看着拿着雞毛當令箭的曹知州,伸出手。

  “請曹大人拿出代表皇上的物件。”

  曹知州冷哼一聲,拿出了皇帝禦賜的“如朕親臨”的金牌。

  “韓大人,這個物件的分量夠嗎?”

  韓沖立刻單膝跪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曹知州滿意地收回金牌,神情倨傲。

  “說吧,為何祁家全須全尾地走到了涼州城?”

  韓沖起身,在曹知州的下方落座。

  “因為皇上和北蠻勾結暗殺祁家的計劃不僅失敗了,還鬧得人盡皆知。

  後來假借山匪的名義,在峽谷埋伏也被祁家識破,解決危機。

  緊接着又遇真山匪搶劫皓月公子,去了洵縣一趟,幫皇上充盈國庫。

  從洵縣來涼州,也就走了三日,我可沒本事在這麼短的時間給祁家布死局。”

  他說得有理有據,就算曹知州有所懷疑,也挑不出錯。

  所以,他故意問道:“曹大人,換作是你,能比我做得更好嗎?”

  不等曹知州回答,他又補了一句。

  “如果能,還請曹大人不吝賜教,助我完成鏟除祁家的任務,我保證讓曹大人加官進爵!”

  韓沖以退為進,讓曹亮無話可說。

  “皇上派韓大人對付祁家,自然是因為大人能力出衆,本官望塵莫及。”

  韓沖拿起早就涼透的茶,一飲而盡。

  “曹大人過謙了,我隻是做事更謹慎一些,祁家現在很警惕,若不能一擊必殺,我便不會出手。

  如今,百姓都覺得皇上為了算計忠臣良将,不惜通敵,導緻祁家的威望水漲船高,必須謹慎行事。”

  曹亮贊同地點了點頭。

  但他依舊對韓沖不信任。

  他眼眸微眯,緊盯着韓沖的臉,又問。

  “韓大人,關于葉初棠明裡暗裡幫祁家這件事,你怎麼看?”

  其實,他更深層的意思是。

  護龍衛被葉初棠所救,若她違抗皇命護着祁家,護龍衛會向着誰?

  韓沖聽懂了曹亮的弦外之音。

  他嚴肅地說道:“我問過葉姑娘,她說,想要成功背刺祁家,就得先取得他們的信任。”

  “萬一她沒想對付祁家,這麼說隻是為了行緩兵之計呢?”

  “那她就會因沒有斷筋散的解藥,筋脈寸斷而亡!”

  曹知州收回視線,端起紫砂杯,抿了一口茶。

  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韓大人欠葉初棠一個救命之恩,會眼睜睜地看着她死嗎?”

  韓沖的雙眸泛起殺意,“若她背叛皇上,便是死不足惜!”

  曹亮知道韓沖的護龍衛身份,滿意地點頭。

  “韓大人,接下來我們聊一聊,将祁家人的命,留在涼州城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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