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272章 孫楚同意假成婚
孫楚臉上的好奇表情僵住,瞪大眼睛看着蘇雪蓉,以為自己幻聽了。
“你剛才說什麼?”
蘇雪蓉被孫楚的表情逗笑,調戲似地挑了下秀眉。
“我和孫公子有了肌膚之親,如今名聲已毀,唯有嫁給孫公子才可除流言。”
孫楚聽完,炸了。
“我那是救你!什麼肌膚之親,你不要胡說!我還救了差點被馬撞到的小姑娘,難不成我也要将她娶了?”
以後他遇到老婦人摔倒,是不是也不能扶了?
該死的封建古代!
該死的肌膚相親!
蘇雪蓉看着氣急敗壞且避他如蛇蠍的孫楚,輕笑出聲。
“孫公子莫激動,我不是真的要嫁你為妻,而是想在蘇成宗被定罪之前,脫離蘇家。如此一來,我才不會被誅九族之罪波及。而且我們成婚還有一個好處……”
她故意停頓下來,等着兩個男人主動開口詢問。
孫楚的腦子有些亂,無法正常思考。
他剛要問蘇雪蓉成婚有什麼好處,就被祁宴舟搶了先。
“好處便是能借着婚禮,将蘇成宗的人聚在一起,一舉拿下。”
蘇雪蓉點頭,“對,我是蘇成宗最疼愛的女兒,也和駐軍相熟,所以若我成婚,他們就算不來蘇府喝喜酒,也會在駐地聚在一起替我慶祝。”
“這的确是個……”辦法。
孫楚激動得站起來,“我不同意!”
說完,他看向蘇雪蓉。
“你又不是蘇成宗的親生女兒,等祁公子拿下他,便會幫你坦白身世,脫離蘇家,你無需和我成親,再成為下堂婦。”
蘇雪蓉小臉緊繃,堅定地搖頭,“不行!”
“為何不行?”
“我是我娘在成為蘇成宗的妾室以後,和我爹暗通款曲懷上的。若我的身世曝光,我娘會一輩子被人戳脊梁骨。她為了我,活得已經夠辛苦了,我不想她添污名,一輩子都擡不起頭。”
世人對女子多嚴苛。
就算蘇成宗搶奪人妻,有錯在先,他們也不能接受方姨娘在婚後私通男子,還生下野種。
哪怕那個男子是與她兩情相悅的未婚夫!
孫楚看着眼眶泛紅,倔強得不肯落淚的蘇雪蓉,語氣放緩了一些。
“蘇姑娘,對不住,我沒想這麼多,既然公開你的身世不合适,那你就換個身份活吧,你總不願意頂着蘇成宗女兒的身份,過一輩子。”
蘇雪蓉的确想和蘇成宗劃清界限,換個身份重新生活。
但身份證明和路引,她搞不到。
此刻,她聽了孫楚的話後,轉頭問祁宴舟,“張公子能給我、我娘和春桃,弄一個新身份嗎?”
“當然可以,三日後的大婚,蘇小姐火燒婚房死遁,我家主子會替你辦好三份新身份。”
這話一出,蘇雪蓉和孫楚同時看着祁宴舟。
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隻有用你們的婚禮打掩護,才能用最小的傷亡拿下蘇成宗和其黨羽。”
這話沒有說錯,蘇雪蓉願意配合。
“隻要孫公子同意,我沒意見。”
她身體不好,無數次踏進鬼門關,對生命充滿了敬畏。
若在她的幫助下,能少死點人,何樂而不為?
孫楚:“……”
很好,壓力都給到他了!
若他不同意,烏海郡的駐軍傷亡就得算在他頭上。
他看着祁宴舟,氣笑了。
“高,實在是高!”
祁宴舟知道孫楚很生氣,可他不得不利用他的心軟,逼他妥協。
“孫公子答應和蘇小姐成婚了嗎?”
孫楚咬着後槽牙,一字一頓地糾正道:“是假成婚!”
哎。
誰讓他死活一次之後,就成了掌管心軟的神呢?
假結婚而已,幹!
但被人脅迫着做了不樂意的事,很不爽!
所以他看向祁宴舟,說道:“想要我同意假成婚,你得給我好處。”
祁宴舟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可以,孫公子想要什麼好處?”
“一次機會。”
“抱歉,這件事我不能替我家主子做主,你不是喜歡菜譜嗎?我給你所有不外傳的宮廷菜菜譜。”
聽到這話,孫楚的眼神亮了起來。
“我不僅要菜譜,還要一些貢酒。”
“可以。”
成婚的事談定之後,蘇雪蓉說道:“蘇成宗肯定不願将我嫁出去,得用流言推他一把。”
說着,她看向孫楚,眼神戲谑。
“他想殺了借着救我的名義,去輕薄我的狗男人。”
孫楚:“……”
救個人真特麼難!
不殺蘇成宗那狗東西,天理難容!
他好奇地問道:“蘇成宗是從哪裡長出來的膽子,突然想謀反的?”
這個問題,蘇雪蓉還真知道答案。
“蘇成宗不知道從哪聽到消息,說鄰國會在冬日大舉進攻北辰國。他覺得國之将亡,便在手下的慫恿下,打算提前做準備,賺銀子,招兵買馬。有了足夠多的兵馬,既能保護自己,也能順勢争一争天下。”
祁宴舟想起了被兵匪打劫的塔城富商。
他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而選擇舉家遷往京城的。
也就是說,有人在故意散播這個消息,想讓北辰國陷入内亂。
“沒經查實的消息,就能讓蘇成宗冒險謀反?”
蘇雪蓉嘲弄地勾起唇角。
“大概還因為祁家有謀反的資本,也有謀反的打算,他想借這個機會替自己謀前程吧。”
蘇成宗沒有角逐天下的能力,卻想要當皇帝,簡直可笑。
更可笑的是,他還妄想拿捏門生遍天下的宋家和擁兵的祁家。
簡直是腦袋被驢踢了!
祁宴舟嘲諷地輕笑了一聲。
“靠燒殺搶掠來替自己謀前程,真是聞所未聞。”
說完,他問蘇雪蓉,“若用流言來逼蘇成宗同意你嫁孫楚,定會有損你的名聲,沒關系嗎?”
“沒關系,隻要能殺了他,讓我和我娘得自由,就沒關系!”
反正都要死遁了,名聲毀了就毀了。
“行,散播流言的事,讓孫公子來辦。”
正在吃點心的孫楚:“……”
“讓我往自己的身上潑髒水,周公子的主意可真好!”
“賭坊和酒樓,是散播消息最快的地方,得物盡其用。”
“行行行,你說的都對。”
孫楚說完,好奇地問蘇雪蓉,“蘇成宗好歹将你當掌上明珠疼了這麼多年,你真下得去手啊?”
說實話,他有點懷疑蘇雪蓉是來套消息的。
畢竟蘇成宗對蘇雪蓉的疼愛是真的,養育之恩也是真的。
春桃聽了孫楚的話後,不高興地冷哼一聲。
“你們所有人都隻看到了将軍對小姐的寵愛,卻沒看到他為了将小姐變成他的心上人,對小姐做了什麼!”
小姐不喜舞,且畏寒,将軍卻讓她去跳冰上舞。
因為這是徐娘子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技藝。
小姐有心疾,不宜飲濃茶,将軍卻讓她嘗遍濃茶。
因為徐娘子說濃茶提神,入口雖苦卻回甘濃。
小姐愛看書,喜作詩,将軍卻讓她多花心思在習武上。
因為徐娘子隻會武當弄槍,不通文墨。
類似于這樣的事,還有很多很多。
孫楚聽完,同情地看着蘇雪蓉。
“沒想到你光鮮亮麗的背後,竟然全是忍辱負重。”
蘇雪蓉笑着道:“不要可憐我,有得必有失,很公平。”
她這些年雖然過得不如意,但也得到了很多。
比如救命的藥,比如自保的武功,比如花不完的銀子。
孫楚又問:“蘇成宗那麼愛徐娘子,為何不娶她?”
“因為徐娘子早就定了親,還和未婚夫感情很好,他怕招徐娘子恨,也怕得罪徐家,自然不敢搶親。”
隻敢作賤老百姓的孬種!
“蘇成宗和你爹是什麼關系?為何你能躲過滴血驗親?”
孫楚讓人仔細地查了,卻沒查到兩人之間的關聯。
蘇雪茹看着自己的食指,笑着道:“不過是用了忽悠人的小把戲。”
當年,蘇府的主母懷疑她的身世,讓人往外放消息。
母親知道後,便算計嫡子受傷,弄到了一些血。
然後請人在她的食指上覆了一層假皮,将少量的鮮血包裹其中。
蘇成宗的确謹慎,滴血驗親的整個過程盡在他掌控。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滴血驗親的血,是他兒子的!
為了不露餡,她事後割破手指,演了一出苦肉計。
借此讓自己和母親得了不少好處。
孫楚聽完,看向祁宴舟。
“我們猜錯了。”
祁宴舟點了點頭,對蘇雪蓉說道:“蘇姑娘的母親聰慧有膽識,擺脫蘇成宗後,一定能過得順遂。”
蘇雪蓉嘴角上揚,笑容真誠,“謝謝。”
說完,她喝了一口果茶,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
“這茶很好喝,春桃快嘗嘗。”
接下來,祁宴舟和蘇雪蓉聊了一下拿下蘇成宗的具體計劃。
然後将下聘的時間定在了三日後,成婚的時間定在了五日後。
三日時間,隻夠馬維遠的先遣部隊趕過來。
祁宴舟擔心在人手不夠的前提下行動,會适得其反。
就将成婚的時間往後推了兩日。
而蘇雪蓉要做兩件事。
讓蘇成宗同意她和孫楚的婚事,并讓婚禮如期舉行。
拿到甯州城的城防圖,标明婚禮當天的布防明細。
“蘇小姐,除了三張新的身份和路引,你還有别的要求沒有?”
蘇雪蓉肯定地點頭。
“有,我要兩個能護我們三人周全的護衛,以及祁公子的一個人情。”
祁宴舟最不想欠的便是人情。
他猶豫過後說道:“護衛沒問題,他們的月俸,我一次性給蘇小姐五十年的,由你慢慢發給他們。”
“不用,我這些年存了很多銀子,我自己給月俸就好,多少銀子一個月?”
“我家主子給的是五兩,若出危險任務,會另給。”
蘇雪蓉覺得這個月俸和獎勵很合理。
“好,護衛的月俸我會延續你家主子的規定,那人情的事……”
“蘇小姐,君子重諾,這個人情我家主子不會給,畢竟我們是合作關系,你從我們這也拿到了最想要的自由和新身份,但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蘇雪蓉沒有回應祁宴舟,扭頭看向孫楚。
“同樣是合作,為何孫公子能問祁公子要一個人情?”
“因為孫公子不是既得利益者,而且他對主子的價值,比蘇小姐大得多。”
這話讓蘇雪蓉無法反駁。
“行,你剛才說的機會,是什麼?”
“蘇小姐應該知道我家夫人醫術高超,我不能确保她能醫治你的心疾,但能讓夫人給你瞧瞧。”
蘇雪蓉當然知道葉初棠的醫術堪比在世華佗。
她雖然對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抱期待,但還是心有希冀。
“這個機會很好,我要了。”
談定之後,蘇雪蓉就帶着春桃,以及孫楚送的點心離開了賭坊。
她直接回了萬福寺。
打算等流言蜚語傳開,再回蘇府說嫁給孫楚的事。
孫楚站在窗邊,看着兩個姑娘上馬車離開後,回到桌邊坐下。
他有些擔憂地問道:“五日後,援軍能趕來嗎?”
祁宴舟猶豫了片刻之後說道:“舉辦婚禮一般是在黃昏,我又多給了馬維遠一日時間,應該差不多。”
“應該?一着不慎滿盤皆輸,得有十足的把握才行。不然以蘇成宗的性子,定會發瘋,不計代價地反撲。”
“放心,他反撲不了,因為我會擒賊先擒王!”
孫楚将面前的果茶一飲而盡,“不夠,還得找幫手。”
“知州和刺史,我已經摸清楚了知州府和刺史府的情況,今晚就去探一探。”
“你一個人跑兩個地方太危險了,我們分開行動,一人一個。”
祁宴舟不解地看着孫楚。
“你不是一向不愛摻和朝政之事,為何要幫我?”
孫楚的右手擱在桌上,食指和中指交替着輕扣桌面。
“你若出事,我可沒法和葉初棠交代,我去知州府,和我說一說府内的情況。”
其實,他沒有說實話,幫祁宴舟的忙不是為了葉初棠。
而是北上的這一路,他看到聽到了太多,想法潛移默化地轉變了。
若天下大亂,誰也無法獨善其身。
雖說無極宗的孫氏一族是為朝代交替的亂戰而生的。
但他們沒人希望生靈塗炭。
所以,孫楚想通了,能為百姓做一些事的時候,就盡力去做吧。
不給自己留遺憾,這多出來的一輩子,也算是值了。
祁宴舟看着突然變得正經的孫楚,還有些不習慣。
他将知州府和刺史府的情況都說了一下。
“知州府的守衛更森嚴,我去,你去刺史府。”
孫楚知道自己沒祁宴舟厲害,沒有逞強。
“行,我先去安排人散播我和蘇雪蓉的流言。”
祁宴舟等孫楚離開後,将甯州城發生的事,以及五天後的計劃,簡明扼要地寫成了信件。
然後出門交給手下,讓他傳給南骁。
***
夜幕初垂。
有關孫楚和蘇雪蓉的不堪流言,已經滿天飛了。
“你們聽說了嗎?蘇家的九小姐今日去萬福寺,遇到了歹徒,被千金賭坊的東家所救,兩人親到了一起。”
“是親嗎?我怎麼聽到的是摸?聽說啊,蘇小姐的胸都被摸大了。”
“你們都聽誰瞎說的,蘇小姐冰清玉潔,怎可污她名聲!”
“誰污她了,有人看到她和那個東家在萬福寺私會了大半個時辰呢!”
“這麼久?能做很多事了!在佛門之地行苟且,真會玩!”
孫楚站在四樓的房間窗戶旁,聽着百姓的污言穢語,臉色黑如鍋底。
他讓人傳的消息壓根沒這麼離譜。
這些好事的百姓,也太能添油加醋了。
怕是等天黑下來,流言已經變成蘇雪蓉珠胎暗結!
當他氣得沒心情吃飯時,管事的來報。
“東家,蘇将軍已經離開蘇府,前往萬福寺了。”
“行,知道了。”
孫楚平複心情之後,将消息告訴給了祁宴舟。
祁宴舟看着猶如籠了一層厚重黑紗的天色,說道:“差不多可以行動了。”
他軟化易容膏後,換了一副容貌。
而孫楚則僞裝成了女子。
就算不能見到知州和刺史,至少也不會暴露身份。
收拾好後,兩人分别去了知州府和刺史府。
知州府離賭坊很近。
祁宴舟在天色徹底黑下來之前,已經摸了進去。
府内戒備森嚴,他寸步難行。
花了将近半個時辰,才靠近知州吳長風被關的書房。
書房周圍燈火通明,官兵無數。
确定無法靠近後,祁宴舟轉身去了廚房。
吳長風有吃夜宵的習慣。
亥時,會有官差來廚房取廚娘做好的夜宵,送去給吳長風。
這會戌時過半,廚娘已經在忙活了。
祁宴舟躲在房梁上,放緩呼吸,等着官差前來。
與此同時。
孫楚已經見到了刺史李舜。
在甯州城,刺史的權力沒有知州大,被看管得不夠嚴。
孫楚花了小半個時辰就見到了他。
李舜看着跳窗而入的壯碩女子,驚得忘了反應。
孫楚知道自己的形象堪憂,輕咳了一聲。
“李大人,我是祁宴舟的人,能聊聊嗎?”
李舜聽着刻意壓低的男聲,立刻回神,激動地點了點頭。
“能,祁公子到甯州城了嗎?他沒出什麼事吧?”
“祁公子還在海西郡,他知道甯州城出事了,知道蘇将軍要反,還控制了吳大人和李大人,便派我來甯州城尋求同盟,與他裡應外合。”
聽到這話,李舜的聲音變得激動。
“蘇成宗簡直就是胡鬧,想靠區區六萬兵馬去争皇位,可笑!
他肯定會失敗,卻苦了甯州城的百姓,也會擾亂北辰國的局勢!
祁公子有對付蘇成宗的辦法了嗎?是不是需要我做什麼?”
孫楚将食指壓在唇瓣上,“噓”了一聲。
李舜立刻捂住自己的嘴,狂點頭。
孫楚沒有回答李舜的問道,反問道:“李大人能替祁公子做什麼?”
李舜放下手,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我如今被關着,什麼也做不了。”
“不是不能做,是看你願不願意做!”
“若需要我做什麼,請這位公子直言,隻要我能做到,一定照辦。”
李舜不想甯州城變成叛城,被大軍圍剿。
所以,隻要他能幫忙,就會義不容辭。
孫楚對上李舜急切的眼神,說道:“祁公子有對付蘇成宗的辦法,但他手沒有多少可用之人,李大人願意借兵嗎?”
李舜是監察甯州城各地官員的刺史,手裡頭是有親兵的。
但人數不多,隻有一千。
“若祁公子看得上我的兵,我自然是願意借的。”
說完,他從休息間的玉枕裡拿出了一塊玉佩,遞給孫楚。
“我的官印被收了,這個玉佩能代表我的身份,一千親兵會任憑玉佩調遣。”
孫楚收了玉佩,說道:“這點兵馬太少了,不夠。”
李舜的眉頭皺了起來,一臉為難。
“可我的親兵隻有這麼多。”
剛說完,他就想起了知州吳長風。
“吳大人的親兵比我多,差不多有兩千數,公子可以找他借兵。”
孫楚防着李舜,說道:“知州府被圍得水洩不通,就算吳大人能借兵,我也進不去。”
“這倒是,吳大人的權力大,被百姓擁護,蘇成宗肯定會嚴密看管他,以防他做出什麼事來。”
“所以,還勞煩李大人再想想辦法,你這一千人可沒辦法和六萬駐軍抗衡。”
李舜聽到“駐軍”二字,立刻想到了可以策反的人。
“公子,你拿着我的玉佩去找駐軍的方參将,他應該會幫你。”
孫楚要的就是這句話。
他問道:“方參将能讓多少駐軍聽話?”
“若是正常的命令,他能帶走五千兵馬,若說能為他出生入死的,應該有千數。”
雖然人數不多,但他們都是被當作親兵培養,至少一個頂倆。
“還有其他可用之人嗎?”
李舜搖了搖頭,“我的職責是監察官員,不能和官員走得近,方參将是我的小舅子。”
孫楚又問了一下城防圖的事後,拿着代表李舜身份的玉佩,離開了刺史府。
他前腳剛離開,祁宴舟後腳就打暈來廚房取夜宵的官兵。
廚娘的尖叫聲還沒喊出來,就被點了穴道。
既不能動,又不能說話。
祁宴舟說道:“别怕,我是來幫吳大人的,他再被關下去,甯州城就要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了。”
他知道廚娘是吳長風的人,才會對她說這些話。
“如果你願意幫我,就眨一下眼睛,若不願意,就眨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