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搬空仇人庫房,醫妃挺孕肚去流放

第一卷:默認 第294章 功德值+10086

  索朗出氣多進氣少,眼睛緩慢地睜開。

  他茫然地看着葉初棠,過了好一會才想起發生了什麼。

  看向艾米拉的渾濁雙眸立馬變得通紅,盈滿水光。

  “艾米拉,我的女兒!”

  葉初棠看着為女成狂的索朗,說道:“艾米拉是你的寶貝女兒,阿依娜也是赫塔的寶貝女兒。”

  索朗本能地反駁,“誰也沒資格和艾米拉相提并論!”

  這話算是從側面驗證了他為了救女,做了害人性命的事。

  百姓震驚,不可置信地看着索朗。

  “巫師大人,您……您怎麼能……”

  索朗破罐子破摔。

  “作為天神的信徒,我能佑你們平安順遂,也能讓我女兒活下來!”

  可惜失敗了!

  想到這,他突然對葉初棠發難。

  可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被祁宴舟一劍斬殺。

  臨死前,索朗看向女兒艾米拉,嘴角揚起慈愛的笑容。

  “女兒,爹陪你下黃泉,你别怕。”

  可葉初棠的一句話,擊碎了他的幻想。

  “你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當真要帶上艾米拉嗎?”

  索朗的雙眸浮現驚恐,想要搖頭卻咽了氣。

  助手見索朗死了,忘卻了斷肢的疼,嘴裡發出痛苦的悲鳴。

  好似在祭奠他的往生。

  悲鳴很快終止。

  他們開始替艾米拉說話。

  “艾米拉對以命換命之事,一點也不知道。”

  “她很善良,對所有人和善,從來沒有做過惡。”

  “如果艾米拉死了,求你們給她一個體面的葬禮。”

  “我們做了錯事,不配苟活,應該陪着巫師大人下地獄!”

  說完,索朗的助手一一自盡。

  祭天大典的陰謀自此終結。

  百姓知道索朗祭天的真相後,信仰崩塌,一臉茫然。

  葉初棠沒有理會百姓,快步走到祁書硯面前,給阿依娜把脈。

  脈象很弱,是将死之相。

  祁書硯見葉初棠秀眉微蹙,心裡咯噔一聲。

  “弟妹,阿依娜的身體情況如何?”

  “看她的面色,并沒有失血多少,但脈象卻很微弱,應該是索朗對她做了什麼。”

  這話讓祁宴舟臉色微變。

  “如今索朗和他的助手都死了,該如何是好?”

  祁書硯看向一旁瑟瑟發抖的樂師,說道:“懂巫術的并不隻有他們。”

  樂師聽到這話,立刻跪下。

  “我們隻是祭天儀式的輔助者,并不懂巫術。”

  巫術是由家族和弟子傳承的。

  家族指的是索朗的女兒艾米拉,弟子指的是索朗的助手。

  索朗家族的人,因耳濡目染,對巫術略懂皮毛。

  葉初棠聽完這話,看向祭台之下。

  “誰是索朗家的人,上來!”

  如今這情況,隻能将阿依娜死馬當活馬醫。

  索朗的家人并不多。

  巫族的傳承靠的是血脈純淨,沒有納妾一說。

  孩子也是重質量,不重數量。

  所以,索朗隻有兩個孩子。

  兒子學巫術沒什麼靈性,他便将艾米拉當作繼承人培養。

  所以才會冒着被反噬的風險,動用邪術救她。

  很快,索朗的家人出現在祭台。

  十來人。

  葉初棠直白地問道:“索朗對阿依娜做了什麼?要如何救她?”

  索朗的兒子膽戰心驚地站出來。

  “她得了離魂症,因為沒有靈魂的血,才是純淨可用的。若想救她,得用高深的巫術,除了我父親,就隻有我妹妹。”

  如今,索朗死了,艾米拉也出氣多進氣少。

  葉初棠緊緊地盯着男子的眼睛,“沒有别人?”

  “沒有,巫術靠的是口口相傳,我父親還年輕,就算我妹妹因身體原因不能當下任巫師,他也還有時間教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所以目前……”

  男人的視線落在艾米拉身上。

  “隻有我妹妹能救她!”

  可惜,以命換命失敗,艾米拉别說說了,怕是都醒不來。

  葉初棠走到艾米拉的面前,替她把脈。

  脈象和阿依娜一樣虛弱,好在不會立馬斷了生機。

  她撕下裙擺,簡單地将艾米拉有傷的手腕包紮了一下。

  “我們先回驿站。”

  說完,她看向索朗的兒子。

  “你熟知艾米拉的病情,也跟着一起過來。”

  一行人用了輕功,隻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回了驿站。

  葉初棠第一時間用銀針護住了阿依娜的心脈。

  又往她的嘴裡塞了一片參片。

  忙完,她看向索朗的兒子。

  “說說艾米拉的情況。”

  索朗的兒子立刻給葉初棠介紹艾米拉的病情。

  艾米拉是難産兒,所以生下來就身體不好。

  雖然養得精細,但學巫術耗神耗力,讓她的情況變得更差。

  最開始,累了之後就會呼吸不暢。

  後來哪怕什麼也不做,就這麼躺在床上,她也呼吸困難。

  葉初棠聽完後,又給艾米拉認真地把了脈。

  是先天性肺大泡,無法根治,但能通過用藥來緩解症狀,延長壽命。

  确定好病因後,葉初棠問索朗的兒子。

  “艾米拉真不知道自己索朗要用邪術給她以命換命?”

  “她是真不知道,很早的時候,妹妹就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死亡,為此還多次規勸父親,讓他另尋巫術傳承人。”

  葉初棠并沒有相信他的話。

  她拿出銀針,将艾米拉紮成了刺猬。

  然後用内力推動銀針,由針尾的震顫來加強效果。

  “阿舟,你守着艾米拉,讓銀針保持震顫一刻鐘,我上樓一趟,去配一劑藥。”

  祁宴舟點頭,“好,你放心去忙。”

  一刻鐘後。

  葉初棠拿着磨成粉的西藥,從二樓下來。

  她等銀針恢複平靜之後,取下。

  将西藥用溫水化開,喂給了艾米拉。

  這藥能消炎排痰,對治療肺大泡很有用,且見效快。

  【功德值+10086】

  這個數值驚到了葉初棠。

  不是因為它是服務号,而是過了萬。

  沒多久,艾米拉就醒了。

  她的身體還很虛弱。

  看着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她并不害怕,而是一臉茫然。

  直到她看見自己的親哥哥。

  “哥哥,這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

  聲音柔柔弱弱的,聽得人很想将她放在手心裡疼愛。

  索朗的兒子輕輕地拿起艾米拉的手,讓她看自己手腕處的傷。

  “妹妹,你知道這傷意味着什麼嗎?”

  艾米拉稚氣未脫的臉浮現茫然。

  “我為什麼會有傷?”

  說完,她費力氣擡起另一隻手,想要解開布條,看看傷勢。

  結果發現另一隻手也一樣。

  而且稍微一用力,手腕就有些疼。

  但她咬牙忍着,解開了布條。

  當她看清手腕處的傷口,雙眸忽地睜大,一臉的不可置信。

  “父……父親為了讓我活命,用邪術給我續了命?”

  聲音尖銳,發着顫。

  澄澈的雙眸浮現水光,眼眶也泛了紅,聲音變得哽咽。

  “是誰?父親他為了救我,害死了誰?”

  艾米拉一點也不想将自己的生機建立在别人的死亡之上。

  她痛苦到了極點,嗚咽出聲,聽得人心碎。

  “哥哥,告訴父親,女兒不孝,先去贖罪了,若有來生,我不想再當他的女兒。”

  父親很好,可他不該為了救女而枉顧他人性命!

  葉初棠意識到艾米拉是真的想自盡,立刻出聲阻止。

  “艾米拉,先别急着死,救醒你的人不是你父親,是我。”

  艾米拉翕動的嘴唇停下,懷疑地看向葉初棠。

  “你是誰?剛才的話是真的嗎?”

  剛問完,她就自我否定了。

  “一定不是真的,我手腕處的傷,就是證明!”

  “艾米拉,祁夫人說的是真的。父親想用邪術給你以命換命,打掩護的祭天儀式都準備好了,卻被祁夫人發覺,計劃失敗,是祁夫人用銀針和藥救醒了你。”

  艾米拉知道哥哥不會騙自己。

  她眨了眨眼,眼眶裡的淚水滑落,視線恢複清明。

  “父親呢?”

  索朗的兒子沒有回答艾米拉,看了葉初棠一眼。

  待她點頭之後,才将祭台之上發生的事簡略地說了出來。

  艾米拉聽完,眼淚止不住地流。

  父親雖然不是一個好巫師,但他是個好父親!

  哭完,她強撐着不舒服的身體,起身向葉初棠行禮。

  “多謝祁夫人救我,您放心,我一定讓這位姑娘魂魄歸位。”

  葉初棠知道艾米拉心地善良,且三觀正後,對她多了一分憐惜。

  “我知道使用巫術耗神耗力,你要不先休息一會,養養精神?”

  “不用,魂魄不能離開身體太久,不然會招不回來。”

  艾米拉說完,看向哥哥。

  “哥哥,我需要一些東西,你幫我準備一下。”

  “好,你說。”

  小半個時辰後。

  艾米拉在驿站擺了一個祭台。

  她年紀雖小,身體也不太好,招魂儀式卻做得一絲不苟。

  兩刻鐘後,阿依娜睜開了眼睛。

  而她因太過勞累,暈了過去。

  索朗的兒子立刻接住她,一臉心疼。

  他将艾米拉輕輕地放在地上,向葉初棠跪下。

  “祁夫人,您醫術高超,求求您救救我妹妹,她真的是個良善的好人。”

  若是妹妹出事,巫術就要斷了,這是巫族不能承受的損失。

  葉初棠直白地說道:“你妹妹這病是天生的,我救不了,隻能讓她多活幾年。”

  “我所求,也不過如此。”

  說完,他重重地向葉初棠磕了個頭。

  哪怕妹妹隻能多活一年半載,也足以讓她将巫術傳承下去。

  “你走吧,我會救艾米拉,但她何去何從,讓她自己選。”

  索朗的兒子不敢忤逆葉初棠,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葉初棠讓人騰出一間房,讓艾米拉休息。

  阿依娜雖然睜開了眼睛,但因為離魂太久,眼神直愣愣的,需要時間恢複。

  也被安排去休息了。

  祁家人這才有空拉着祁書硯說話。

  祁老爺子看着幾年不見的兒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些年,你辛苦了。”

  若不是皇帝打壓祁家,嫡長子也不用離京,來到貧瘠的北地當小官。

  祁書硯看着老了許多的父親,眼眶微微泛紅。

  他鄭重地朝祁家兩老行了一禮,撩起衣袍,雙膝跪地。

  “兒子不孝,這些年都沒能在父母跟前盡孝。”

  祁老夫人連忙将祁書硯扶了起來。

  “硯兒,你千萬别這麼說,若不是為了家裡,你也不至于離家這麼遠。”

  說着,她笑着拍了拍祁書硯身上的塵土。

  “以後,我一家人就能在一起了。”

  “娘,我們坐下說。”

  許姨娘有點怵祁書硯,連忙說道:“大公子,奴婢去泡茶。”

  祁書硯的目光落在祁鶴安身上。

  “三弟一心詩詞,如今可有成就?”

  祁鶴安沒想到會被問到,身體突然變得僵直。

  “大……大哥,我挺愚鈍的,并無成就,讓你失望了。”

  “你怎麼還和以前一樣,畏畏縮縮的?祁家遭逢大難,需要我們都支棱起來。”

  祁鶴安面對祁書硯,就像小時候面對嚴厲夫子,壓根就支棱不起來。

  他不敢反駁,連忙應道:“大哥教訓得是,我馬上就改。”

  祁書硯說完祁鶴安,視線又落在了祁雲安身上。

  祁雲安以前除了吃喝玩樂,什麼也不會。

  後來流放,他更是得過且過。

  如今被祁書硯盯上,後背立馬就出了一層薄汗。

  “大哥……”

  結果他剛開口就被祁書硯打斷。

  “我差點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祁家的人,我無權再管你。”

  高姨娘連忙開口,“大公子,您和安兒是打斷骨頭連着筋的關系,自然是有資格管他的。”

  祁書硯看着急于攀關系的高淑雲,嘲弄地勾唇。

  “祁家自請流放,高姨娘将關系斷得很幹淨,怎麼又變成連着筋了?”

  他雖然沒有刻意打探祁家的消息。

  但長久以來,祁家都是大家的談資,所以該知道的,他都清楚。

  高姨娘被怼得啞口無言。

  “大公子,妾身目光短淺,您别和妾身一般見識。”

  “可我這人,眼裡容不得沙子,祁家人聊天,高姨娘回避。”

  高姨娘臉色難看,拉着祁雲安上了樓。

  祁靜瑤也識趣地去了後院。

  許姨娘端着泡好的茶水回來,給每人都倒了一杯。

  她朝祁鶴安使眼色。

  “大公子,你們聊,我和鶴兒去準備午飯。”

  母子倆離開後,驿站的大廳就隻剩下祁家嫡系。

  祁書硯說了一下收到祁宴舟流放的書信後,他都做了什麼。

  塔城以北,除了駐邊将士,剩下的兵馬都被他收複了。

  尤其是在天山郡,他說一不二。

  “爹娘,以防皇帝對祖母和二叔一家動手,我已經将他們接到天山郡安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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