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姜國棟咬着牙,死死地盯着餘德盛。
我的内心已經翻起驚濤巨浪,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不然呢?魔都有句話怎麼說的?叫做‘吃大戶用大戶,消滅大戶變大戶’,我可是一直秉承這一準則的!”餘德盛笑道。
“好你個餘德盛,當初要不是豔芳,你還是個窮小子!”姜國棟怒道。
“你以為我願意娶她嗎?她要背後沒姜老太爺,我會娶她?就憑我老丈人那點資産?”餘德盛突然大怒起來。
“什、什麼?”姜國棟駭然地看着餘德盛。
“勾踐卧薪嘗膽的時間是十年,他奪回了他的江山!我是二十多年!要不是為了出人頭地,我怎麼可能忍痛抛棄我最愛的女人!”餘德盛猛地一摔茶杯,他指向姜國棟:“你們父子沒想過我能竄這麼快吧?一個三無産品可以在這些年搖身一變,打造出一家和你們姜家同規模上市集團公司!”
“你确實有腦子,這點我不得不承認,但我姜家有害過你嗎?”姜國棟怒道。
“以前沒有,并且還幫了我很多,我很感激,但想要讓我給你們姜家打江山,那是不可能的!記住,我頭上懸着的姓是‘餘’,不是你們的‘姜’!”餘德盛冷聲道。
“蟄伏幾十年,好你個餘德盛,沒想到你這麼狠,你狠到連自己的妻子都算計,她可是一個為了你不顧一切的女人!”姜國棟雙拳緊握,吐字激動。
“深愛?對,她确實很愛我,也對我的兒子很好,我可以說這些年她做的所有事都無可挑剔,但她一直在培養我兒子成為一個廢物!”餘德盛說道。
我聳動着喉嚨,看着餘德盛坦然自若的樣子,至于餘南,已經徹底傻眼。
“可惜曉北不是做生意的料,一直都做對生意不感興趣,這也是她走向歧途的開始。”餘德盛繼續道。
“說吧,你想怎麼樣?”姜國棟看着餘德盛,一字一句道。
“繼續合作,或者賠償我的精神損失,我兒子可是差點被火燒死,被你妹妹害死!”餘德盛攤了攤手。
“我可不認姜豔芳是我妹妹,我們有血緣關系嗎?不僅我不認,我父親也不會認!就算我們認,姜豔芳也已經被法律制裁了!”姜國棟說道。
“哈哈哈哈,你們父子知道姜豔芳會一個人把所有事扛下來,所以她東窗事發,你們立馬和我餘家撇清關系,馬上終止合作,好一招棄車保帥,可惜的是,現在不是以前了,别太低估網絡!”餘德盛哈哈一笑,意有所指。
“你想幹嘛?”姜國棟忙道。
“我要你國森集團十個點股份作為這件事的補償,姜豔芳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至于項目的合作,我知道你國森集團的董事會肯定不答應,所以我不強求!”餘德盛笑道。
“十個點,你瘋了吧!”姜國棟大怒。
“那我就叫媒體記者來,我來公開此事,就讓我檢驗一下你們國森集團公關的能力!”餘德盛繼續道。
“你!”姜國棟氣得渾身發抖。
“截止下周一,如果不答應,就看看你國森集團在股市會出現什麼狀況,我的時間很緊,我還有三天的時間找一個新的合作夥伴!”餘德盛說着話,他從沙發起身,似乎要離開。
“不可能,我不可能答應你的要求,國森集團十個點的股份,你開什麼國際玩笑!”姜國棟忙道。
“那我們就騎驢看唱本,走着瞧!看看是你國森集團先垮台,還是我盛世集團先倒下!”餘德勝繼續道。
“餘德盛,你可真狠!”姜國棟怒道。
“明天晚上的酒會,我希望你們國森集團可以參加,再怎麼說我們兩家也有幾十年的交情,外人隻是認為我餘家出事你姜家才為了自保退出的項目,我們明面上的關系可必須要做好!”餘德盛笑道。
“爸、爸,我、我們怎麼辦?”姜偉傑緊張道。
“閉嘴!”姜國棟厲聲道。
姜偉傑脖子一縮,他知道事情已經非常嚴峻,他沒料到會有這一出。
“走!”餘德盛對我和餘南說道。
從沙發站起,我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姜家人,特别是姜婉瑜,她一臉地擔憂,眼神深處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從姜家離開,一路上餘德盛并沒說什麼,他閉着眼睛,似乎在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走。
餘德盛一路走來,居然是這樣獲得的成功,并且他早被算計,在這種危機關頭,還能做到反将一軍!
國森集團十個點的股份,他可真敢開口,哪怕姜豔芳把罪責都扛下,餘德盛依舊可以拿捏姜家。
就這樣一個人,真的可能在商界倒下嗎?
“爸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覺得姜國棟會給你國森集團十個點股份嗎?這、這太瘋狂了!”餘南實在忍不住發問。
“談生意談生意,這都是要談的,到下周一還有三天,市場給我三天時間,我給姜家三天時間,他姜家面對的是我,股份的事還可以商量,但我現在最大的困難就是找一個新的合作夥伴,你覺得我和姜國棟比,誰的難度更大?”餘德盛緩緩地說道。
“我、我不知道。”餘南尴尬搖頭。
“你早就算到我和姜家小姐沒戲?”我問道。
“抛磚引玉而已,她姜家要同意你和姜小姐在一起,那麼國森集團這十個點的股份,我會嫁接到你身上,當然,這也是我的備選方案之一。”餘德盛笑道。
“什麼?”我臉色一變。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餘德盛說道。
“不可能!”我搖頭。
“那可是國森集團十個點的股份,說它價值百億都不為過,你不心動嗎?”餘德盛繼續道。
“攀龍附鳳出人頭地,你覺得我和你是一樣的人嗎?為了榮華富貴,放棄自己深愛的女人?”我反問道。
“我會給你媽一個交代,我出人頭地的目的,就是要給她一個補償,一個最完美的人生補償!”餘德盛說道。
“錢嗎?你已經有很多錢了,這能補償這些年她受的苦嗎?”我反問道。
“年輕人!社會的毒打遠遠不夠!”餘德盛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