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狗都死了
安悅記得,陳二嬌手下應當還有些殘黨,可此時廟内外如此安靜,也不知她的那些殘黨都藏身在哪兒。
來到正殿外,安悅道,“行彥,你就留在我們,我一個人進去看看。”
“不行,太危險!”
“沒事,我帶着雪殺呢!”安悅将雪殺從背上取下來,握在手心裡,緩步朝着廟内走去。
正殿内供養的大肚佛陳舊且破爛,安悅在殿内環顧,突然察覺到一點點細微的動靜。
“唔!唔!”
動靜從左邊傳來,她立刻朝着左面看去,一點一點靠近。
左面的空地上放着許多幹草,幹草堆成了堆,能夠藏得下一個人。
思及此,安悅立刻逼近幹草,來到幹草堆前,将手中的雪殺放在地上,此時,幹草堆内再次傳來“唔唔”聲。
“于淵!”安悅低喚了一聲,立刻去扒幹草堆,很快,她看到了于淵頭頂戴着的金冠,手上的動作加快,于淵整個人從幹草堆内現身,他嘴裡被塞着破布,看到安悅的那一刻,眼神裡充滿了迫切,不停的“唔唔唔”。
安悅立刻将他嘴裡的破布拿下。
“你來幹什麼?這是陷阱?安悅你是不是瘋了?”
于淵話音剛落,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将安悅困在其中。
“壞了!”安悅立刻朝着門外大喊,“行彥!”
“别叫了。”扛着一把大刀的陳二嬌從右邊的小房裡走出來,她身後還跟着幾個小喽啰,此時殿外傳來了打鬥聲,安悅這才明白,蕭行彥被陳二嬌的人給困住了。
“拿棍子來!”
陳二嬌一聲令下,立刻有人将棍子送上,她又道,“把安悅給我弄出來。”
兩名小喽啰上前,将安悅從網中拽出來,押到陳二嬌的面前。
“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陳二嬌笑了笑,“你要了我姐姐一條命,我不過是想折磨折磨你,就先......先打斷你一條腿好了。”她話音落,擡起棍子便朝着安悅的右腿打去。
“啊!”隻聽一聲慘叫,安悅面容扭曲,冷汗淋漓,可可愛愛的一張臉上此時布滿了痛苦。
“妻主!”于淵被吓得驚愣在那兒,他也并非沒有見過世面,而是從未見過安悅受這種折磨。
“妻主!”于淵道,“你不該來的,誰讓你來的?你傻麼?不知道這是陷阱?你!”
他眸底噙着淚,絕色無雙的美人面我見猶憐,他掙紮着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奈何渾身上下還被繩子捆綁着,“妻主,你這個笨蛋,你這個傻子,笨蛋!”
“哈哈哈哈哈哈!”陳二嬌得意至極,“安悅,你看看你的小美人兒,眼淚都出來了,他哭的可真好看,如果他不是你的夫郎,恐怕我還能饒了他,收了他,對他好一番寵幸。”
“陳二嬌!”忍着腿上的劇痛,安悅揚起頭,杏眼之中布滿了倔強,“你敢動他一下試試?”
“啪!”
陳二嬌擡手扇了安悅一巴掌,見她嘴角溢血,笑容滿面,“你現在都在我的手上,還顧得上他?倒不如我現在就對他寵愛一番,好讓你看看,你的美夫郎是如何在我的身下承歡的。”
“陳二嬌你敢......唔!唔!”
安悅被人用髒臭的爛布塞住了嘴巴。
她眼睜睜的看着陳二嬌上前拉扯于淵,解了他身上的繩子之後就去扒他身上的衣服,一直以來,安悅以為,四位夫郎裡,她對于淵的感情最淡,可當她看到于淵在她的面前受到這樣的屈辱,内心不僅充滿了憤恨,還有自責。
“唔唔!唔唔!”
“你這個醜八怪,你敢動我?”于淵拼命地掙紮,又想自救,又想去救安悅,卻也因此不知所措,被陳二嬌按在地上。他看着陳二嬌醜陋的嘴臉,隻覺得倒胃口,遂怒罵道,“你這個下三濫,幹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膽敢染指我?你若敢再進一步,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陳二嬌扒着于淵衣服的手微頓,又長又方的臉上,一雙渾濁的倒三角眼裡充滿了邪佞,她嘴角勾着冷笑,口水都流出來了,她舔了舔嘴唇,盯着于淵的臉,“我下三濫怎麼了?能得了你這樣的美男子,死也足兮。”話落,欺身去咬于淵白皙纖細的脖子。
“死?你想死是吧?”于淵就沒這麼憤怒過,他終于摸索到了随身帶着的荷包,荷包裡裝着各種毒藥,也不管這些毒藥都有什麼功能,他将荷包攥在手心裡晃了又晃,直到所有毒藥混在一起。随後他将荷包的口對準陳二嬌的腦袋,将裡面又是水兒又是粉的毒全都灑在她的頭頂。
“啊!”
陳二嬌隻覺得頭頂一陣刺痛,伸手去摸,卻覺得手上也是一陣鑽心的疼,慌亂間她從于淵的身上起來,大力的去拍打頭頂,卻摸到濕濕粘粘的一團,拿到眼前來看,吓得她跌坐在地上。
她摸到的,是自己頭皮上的頭發和血肉混在一起,散發着腥臭氣。
“啊!”
“大當家的你這是怎麼了?”
所有的陳二嬌的小喽啰,都看到陳二嬌整個人開始融化,從頭到腳,一點一點,最後隻剩下一團肉泥。
“啊!”衆人驚叫連連,四散而逃。
“妻主!”
此時,蕭行彥好不容易解決了外面那些人,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于淵正從地上起來,朝着安悅撲去。
“妻主你沒事吧?”于淵将塞住安悅嘴巴的破布拽下來,雙手捧着她的臉,盯着她詢問道,“你沒事吧?說話啊!”
安悅不想哭的,可是真的忍不住,淚水順着臉頰流,她看着眼前的于淵,哽咽着,“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于淵長長的睫毛輕顫,眼睛和鼻子都酸酸的,“你都變成這樣了,還想着我呢?我又沒事,頂多是被狗咬了兩口。”
“況且......狗都死了。”
安悅一把将于淵抱住,抱的緊緊地,“于淵,我現在就向你保證,剛才發生的事情,以後再也不會發生。”
“嗯。”于淵道,“我知道了。”
蕭行彥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可隻要于淵和安悅沒事,其他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