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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憤而出走

  紅袖有些狐疑的打量了安悅一番,也不知道她說的話裡有幾分真假,不過還是走進了房間去。

  這邊紅袖剛進去,于淵便走了出來,臉色十分的凝重,一步步的走到了安悅的面前。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于淵開口便是一句質問的話,這話說的安悅都有點懵了,下意識的朝着周圍看了看,也沒有人盯着自己,這還好。

  否則要讓别人知道,安悅被自己的夫郎質問的話,隻怕面子上更是要矮上一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做什麼了?”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安悅,我一直都以為你已經改變了心性,沒想到,你還是那個樣子,心狠手辣還能裝作毫不知情似的。”

  于淵的眼神裡分明是閃過的失望,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安悅是真的不願意把自己的全部都依靠在男人的身上,就算是自己的東西,他也都是自己拿自己的。

  “于淵,你太過分了,我知道什麼?我根本什麼都沒做,你要我說什麼?難道我沒做過的事情,還要讓我承認嗎?”

  “沒做過?你敢對天發誓嗎?安悅,你要知道,一個人活在世上這麼一遭,至少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你,有嗎?”

  這實在是太讓人丢臉了,什麼叫做安悅沒有良心,明明就是這幾個男人沒有良心。

  安悅都已經很努力的去讓這個家變得更好,沒想到,于淵說話的時候,竟然還是這麼一副審問犯人的架勢。

  “我不想跟你争辯了,如果你認為是我,好,那就是我。她要跟我搶男人,搶走我的夫君,我為什麼還要讓着她?我就是下了毒,毒死她,你滿意了?”

  安悅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憤怒和怨恨都已經寫在她的臉上了,看起來着實讓人有些心疼。

  蘇之時下意識的想要上前來,可卻被蕭行彥給拉住了手腕,輕輕的搖了搖頭。

  明明之前已經說好的,到了關鍵的時候,蘇之時竟然又有些忍不住,心軟了起來。

  “你終于承認了。”

  于淵一副早就已經了然的模樣,冷笑了兩聲,一把将安悅推開,便走到谷陽的身邊,囑咐了一些藥後,讓他先去抓藥,随後往房間的方向走,路過安悅身邊,斜睨了她一眼。

  隻是這麼一眼,看的安悅心裡一陣說不出的疼來。

  “你好像有那個大病!”

  安悅朝着于淵的背影怒吼了一聲,轉身就走,臉上寫滿了怨恨,路過蘇之時身邊的時候,二話沒說,拽着蘇之時的手就走。

  兩個人一起往外面走去,一路上雖然沒有說話,卻讓安悅覺得心裡的怒火漸漸的平息下來。

  隻是,她不是那個要扛起家的安悅,她隻是一個博士,一個從小在父母的呵護下長大,在導師的喜愛中獲得了博士學位,一生的風調雨順,讓她從來都沒有坎坷。

  今天,卻成為她這輩子最難以啟齒的一天。

  這種恥辱,她将會記一輩子。

  “妻主,不如我們喝一盞茶再走吧。”

  蘇之時拉住了安悅,旁邊就是一間茶館,外面擺放着幾張桌子,茶碗扣在桌面上。

  “好。”

  安悅應了一聲,兩個人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一壺熱茶冒着熱氣,兩個人坐在那相望無言,也沒有說什麼。

  過了許久,安悅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蘇之時便說:“走。”

  “走?去哪裡?”

  “當然是回去找宣甯,不管這一次中毒是否跟我有關系,我這麼走了,總歸還是要讓别人戳我的脊梁骨。”

  “妻主。”

  蘇之時看着安悅的目光已經有了一些改變,他是真的沒料到,安悅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以前她是能躲多遠就要躲多遠的人,今天竟然主動要求回去,這的确是不一樣了。

  “别多說了,咱們走。”

  安悅又一次拽起了蘇之時的手,直接往回走。

  要是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是絕對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選擇。

  酒樓的裡面看起來燈火通明的,蕭行彥幾個人坐在那,臉色看起來十分的難看,眉頭都擰在一起,一副陰沉的模樣。

  紅袖更是憤怒,雙手插在腰間,似乎正在等安悅回來似的。

  兩個人剛走進酒樓,紅袖一個箭步沖了過來,還沒等靠近安悅的身邊,蘇之時便閃身上前,伸手隔開,稍稍用力将紅袖推了出去。

  紅袖連連後退數步,才停下來。

  “有我在,誰也别想動我妻主分毫。”

  蘇之時這一道身影擋在安悅的身前,分明就像是一堵牆一樣。

  這的确是讓安悅十分的感動,一直以來都隻是把蘇之時當成一個合作夥伴來看待,跟多的是覺得要是能拉攏到一個如此武功高強的人,她在大周朝還有什麼好怕的?

  現在看來,她當初真的沒有選錯人,否則這會兒隻怕是要被紅袖直接給按倒在地了。

  “她傷我主子,我今天必要她命!”

  紅袖因怒氣而臉色通紅,渾身散發着殺氣,緊握着拳頭一副打算要了安悅命的樣子。

  安悅卻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輕的拍了拍蘇之時的肩膀便說:“沒事的。”

  蘇之時雖然不放心,卻還是讓開了一些,讓安悅能走過去。

  “既然你說我害了你家的主子,那你就拿出證據來,否則就是誣告我。大周朝律法有雲,誣告是要動割舌之刑的。”

  安悅一字一頓的說完,便走到旁邊坐了下來。

  苦主現在還沒有出來,于淵更是在裡面照顧的無微不至。

  要說剛才安悅是真心想要讓他留下來,從而換取自己的自由的,可現在她不想了。

  這個混賬的男人說的連句人話都算不上,證據也沒有的情況下就确鑿的說是安悅做的,誣告自己的妻主,這種男人是要浸豬籠的。

  現在沒讓州府的人将他抓走,已經是看在他入安家多年的份上了。

  “你……你這麼賊,怎麼可能留下證據!”

  “你沒有證據,那就抱歉了。要想判定一個人有罪,就要有人證和物證。”

  安悅擺了擺手指:“人證在裡面昏迷不醒,物證也沒有,你就說是我。那我是不是可以說,你不服氣被宣甯管教,所以才動了殺心,想要了宣甯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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