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百一十七章 傷情詩
黛國京都城門處。
“是這兒麼?”
黃衣女子身旁的護衛道,“根據線人給的情報,沈無清确實藏身于黛國京都。”
“好!”馬背上的黃衣女子已經勢在必得,她眸光定定的看着城門,“沈無清,有種你就藏好了,别被本郡主抓到,要不然,本郡主一定親手把你綁到南陽王府!”
“駕!”
南陽王郡主率領隊伍進入京都,氣勢浩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官小姐出街。
陸雅和鐘珊珊與司徒茗剛來到莫家大門口,就看到趙嫣然帶着李聰從莫家出來,他們屬于競争關系,自然氣氛僵硬。
“陸将軍,鐘小姐,你們作為中間人,不能隻幫大理寺吧?是不是也該幫幫本大人?”趙嫣然通過審問莫家人,并未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又在此刻見到陸雅和鐘珊珊是跟司徒茗在一起的,自然氣不順。
陸雅問道,“趙大人可審問過了祠堂看門的老人?”
“是又如何?”
“既然如此,那老人帶着全家老小離開了京都這件事,趙大人也知道了?”
實則,趙嫣然為了赢,在給了看門老人兩錠金子之後,撺掇他離開京都,如此,她從看門老人那兒了解到的線索就成了獨家的,這也為了她能夠赢過司徒妙奠定了好的基礎。
隻是,這件事不怎麼光彩,她怎麼可能承認?
“那看門老人離開京都了?這種事本大人怎麼知道?”趙嫣然笑道,“真可笑,陸将軍這麼問,莫非以為那看門老人的離開與本大人有關?”
陸雅靜靜的看着趙嫣然,并不言語。
“與趙大人沒有關系最好。”司徒茗道,“反正我母親已經派人前去追那個老人了,遲早,我們大理寺會從老人的嘴裡了解到我們該了解到的線索。”他說完,繞過趙嫣然和李聰,進入了莫家。
鐘珊珊與陸雅也跟随離開。
“哼!得意什麼?”
李聰問趙嫣然,“大人,接下來怎麼辦?”
趙嫣然看了一眼身後莫家大門,說道,“本大人都沒有找到什麼線索,司徒茗那小子憑什麼能找到?走着瞧吧!本大人不會輸的!”
這個時候,莫家的大管家迎了出來,那官家一看就是八面玲珑之人,剛送走了趙嫣然和李聰,沒事人一樣笑着将鐘珊珊、陸雅和司徒茗接近了莫家。
“唉......主母突然暴斃,這一大家子全憑我來料理,好在今日主母的親姐姐來了,暫時在家中料理大局。陸将軍、鐘小姐、司徒公子,若是我有怠慢之處,還請見諒。”官家姓胡,單名一個珊字,相貌出衆,姿态沉穩,一看就是能靠得住的人。隻是她眉宇間深藏三分狡詐,不笑時不顯露,一笑就露出來了。
陸雅觀察的細緻,這胡珊單看衣着打扮,哪裡像是官家,隻怕離當家主母的打扮不遠。
“這個管家有些怪。”
陸雅看向鐘珊珊,用同樣的低聲音與她交談道,“哪裡怪?”
“就是怪,說不出來的怪!”鐘珊珊道,“我再觀察觀察,有發現再告訴你。”
“恩。”
司徒茗見陸雅和鐘珊珊交頭接耳的說着什麼,有一點自己被冷落的感覺,他想了想,故意走到兩人中間,放慢腳步,在陸雅和鐘珊珊狐疑的目光之中,說道,“我知道你們夫妻二人有默契,我比不得,隻是這件事畢竟事關大理寺,希望二位可以将我當做朋友,我們有線索一起分享,早日破案。”
有默契?
鐘珊珊扪心自問:她和陸雅之間真的有默契?
“好啊!”鐘珊珊很是豪爽的拍了拍司徒茗的肩膀,“再怎麼說你也是司徒大人的兒子,抛開别的不談,我們是該照顧你。好!待會兒我和陸雅再發現什麼線索了,一定找你商量!”
陸雅看着鐘珊珊與司徒茗勾肩搭背的模樣,心裡不喜歡,冷着臉往前面走了。
鐘珊珊見此,忙丢開司徒茗,“你走那麼快幹什麼?等等我啊!”
司徒茗也趕緊去追趕兩人。
胡珊帶着他們三個人先去見莫問芊的大夫郎,大夫郎溫柔端莊,進退有度,說話也是輕聲細語,很在意别人的感受。
司徒茗詢問了莫問芊大夫郎一些有關莫問芊的事,大夫郎都不緊不慢的回答着,并沒有任何不同尋常的地方。
随後,胡珊又帶着他們三個去見莫問芊的二夫郎,二夫郎的模樣長得跟妖精似的,不過說話做事卻不輕佻,隻是為人不善,對陸雅、鐘珊珊、司徒茗的到來頗有些不耐煩。
司徒茗問,“莫問芊暴斃的前一天你在哪兒?”
“還能在哪兒?這院子的牆那麼高,平日裡我們都是不被允許出去的,我自從嫁進門,大門外的磚是什麼顔色我都不知道!”二夫郎又道,“你們問完了沒有?我累了,要去休息了!”說畢,也不等司徒茗的回複,起身朝着内室走去。
“他這人怎麼這樣?”鐘珊珊剛要起身去理論,胡珊忙笑着來到她的面前,說道,“鐘大小姐别怪罪我們家二夫郎,他是最受寵的,被主母驕縱慣了,如今主母突然去了,他也傷心,還是讓他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吧。”
鐘珊珊倒是沒有在這位二夫郎的臉上看到“傷心”二字。
陸雅不着痕迹的觀察着胡珊,默默地将她的不同尋常之處記在心裡。
“莫問芊的書房在哪裡?我們能去看看麼?”
“當然!”
胡珊忙引着陸雅、鐘珊珊、司徒茗三人前往莫問芊的書房。
鐘珊珊在出門後悄聲問陸雅,“去莫問芊的書房幹什麼?那兒能找到線索麼?”
“書房是一個人最私密的地方,在那裡隐藏着一個人的生活習慣,去了那兒,或許能夠幫我們更加了解莫問芊這個人。”
“我贊同!”一旁的司徒茗說道。
胡珊将三人帶到了莫問芊的書房,他們三個在不破壞任何東西的情況之下将書房細緻的檢查了一遍,除了發現書桌上放着一份墨迹未幹的“傷情”詩之外,倒也沒有特别之處。
落花有情随流水,
流水無情戀落花。
我拿真心向明月,
無奈明月照溝渠。
陸雅将情詩拿起來念了一遍,思忖半晌,後擡眸看向站在門口處的胡珊,問道,“府中有幾位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