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投資算是吧
這個蘇之時剛剛進屋就要點蠟燭,多少家産也不夠這麼敗禍的,可是不行啊。
“沒事,我就是過去點個蠟燭,不會碰到的。”
蘇之時微微一笑,看她還能堅持多久。
也不知道安悅為什麼要如此堅持,明明話都已經說的如此通透,她卻還在堅持着。
安悅将他抱的更緊了,臉都貼在他的身上,聲音都要哭出來了。
“我說啊,你啊,還是不要亂動了。你看看,咱們現在的氛圍多好,要不然咱們就這麼聊吧。”
“多傷眼睛啊。”
蘇之時故意這麼說,伸手去拉扯安悅的手,安悅實在是忍不住了,松手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勢。
“我不管了,你想去就去,反正我渾身上下就這麼五兩銀子。你花吧,都花了吧,大不了我接下來的日子吃糠咽菜就是了!”
這一副撒潑的态度,還真是從來都沒見過,蘇之時慢悠悠的走過去,将幾個蠟燭都給點了起來,房間裡頓時亮堂了不少。
安悅擡起頭看了一圈,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卻也無奈的笑着說:“還是這個看的清楚。”
“安家除了你,還有我們其他四個人,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你一個人去做好。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說不準我可以幫你。”
“幫我?”
安悅的臉上頓時有些挂不住了,眉頭微微的走了起來,小聲嘟嚷了一句:“好歹我也是一家之主,有什麼事情讓你們這些夫郎上,讓别人怎麼看我?”
一陣說不出的矛盾感,讓安悅都快要原地爆炸了。
要說直男的話,蕭行彥要是數第二,都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今天這個情況,安悅還真有點懵了,這一副直男的架勢,與平日裡溫婉可人明事理的蘇之時完全是不同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跪在于淵面前的時候,讓别人怎麼看你?”
倒也是,之前一直都沒有那麼強的女尊男卑,怎麼最近反而有些拿捏不住了呢。
眼看着蘇之時站在自己的面前,安悅一心隻有一種想法,絕對不能在他的面前丢人就是了。
說過的話就要做到,辦的事更是要漂亮。
“這裡是紋銀一萬兩,是我所有的家當。”
蘇之時沒有再花費半點功夫在兜圈子上,這個安悅是一點都沒打算跟自己哭窮,等着她開口的話,事情可就難了。
既然她不想說,那不如自己率先開口。
一萬兩的銀票放在了桌子上,安悅看着這張銀票,腦袋裡嗡的一聲。
口袋裡羞澀都已經達到一定的程度,甚至可以說,家裡都已經揭不開鍋了。
再這麼下去的話,不要說發展山頭經濟,就算是維持現在的肥皂事業,都是難上加難。
“你的銀子我不能要。”
安悅已經是強撐着了,眼睛還下意識的往銀票的方向看,想要的聲音都已經到了嗓子眼,馬上就要喊出來了。
她眼神中的渴望,幾乎就是挂在臉上的。
“我是你的夫郎,你是我的妻主,你我本是一體。這段時間,我對你的看法也有了一些轉變,知道你是個靠得住的人。所以,我願意把我全部的财産都拿出來交給你。”
安悅的眼睛都落在了銀票上,心思已經飄出來,甚至将山頭上的一切都描畫出來。
琢磨了一番,她猛然回過神來,擡起頭看着蘇之時,他卻是滿臉柔情的笑着。
這個男人的情緒與以前完全不同,那個讓人看不透的男人,到了這個時候,讓人覺得很溫柔靠得住的感覺。
她一把拉起了蘇之時的手,輕輕的揉捏了一下,便問:“之時,這銀子可是你做賞金獵人攢下來的嗎?”
“是。”
蘇之時眸子一沉,帶着幾分妩媚,和不符合他這個人的嬌羞。
明明是一個武功高手,做賞金獵人幾乎可以說是所向披靡,他遇到的對手沒有一個能從他手底下逃脫的。
就這麼一個人,平日裡竟然溫順的像一隻貓似的,就這麼盤在安悅的身邊,一副享受的模樣。
這個男人原來是這樣的一個屬性嗎?
當粗選擇攻略他,是不是選錯了?
要是真的想借用他的手将其他幾個人都休掉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成功。
安悅的心裡越發沒有底了,以前以為蘇之時在這個家裡是個軟柿子,最好欺負的一個。
知道他這個人的本質與他的模樣完全不相同以後,安悅就已經有些後悔了,生怕自己招惹了一個招惹不起的男人。
“之時……”
安悅這五味陳雜的心情,叫蘇之時名字的時候,聲音還略微帶着一點顫抖,不知道還以為她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多關心她。
“我在。”
隻是這兩個字,險些讓安悅破防。
“既然你這麼強烈要求我收下的話,那我就收下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必定會滿載而歸的。”
安悅幾乎是拍胸脯子保證,不管她和蘇之時之間到底是不是存在欺騙感情這種說法,她這銀子拿了,去做生意了,那就算是借的也好,等日後有了銀子,還給他就是了。
“好。”
蘇之時倒是一點都沒有懷疑安悅的情況,反而直接一口應了下來。
這樣的一個人,欺騙他還真是有點于心不忍,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欺騙好了。
兩個人就這麼坐在桌子旁邊,安悅猶豫了一下,還是試探性的開了口:“今夜……”
“那我就先回去了。”
蘇之時突然起身,這一下子也讓安悅有些猝不及防。
其實安悅是想說,自己要去找蕭行彥聊一聊,若是他不介意的話,就先離開一會兒。
誰知道他倒是先起身離開了,看起來十分匆忙的樣子,好像害怕要發生什麼似的,真是奇怪。
這邊蘇之時離開了房間,另一邊安悅也馬上離開了房間,路過于淵房間的時候下意識的放緩了腳步。
好像自從吵架開始,他就離開了,谷陽也不在家,這幾日一直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剛想到這,安悅連連搖頭。
真是個賤胚子,明明吵的不成樣子,偏還要琢磨他現在是不是安全。
“行彥,我有話想跟你說,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安悅敲響了蕭行彥的房門,像她這樣有禮貌的妻主,隻怕在大周朝都找不出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