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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三十七章 又被抓了回去

  安悅一遍又一遍的問蘇之時為什麼不相信她?蘇之時也想相信,但是,自己的心痛不是假的,他多希望自己能夠得到安悅的理解。

  他突然不想繼續在這件事上和安悅糾纏了,糾纏到最後,還是無解。

  “我現在想知道,小風究竟怎麼了?”

  安悅一遍一遍的在向蘇之時解釋有關沈無清的那件事,蘇之時卻轉移話題提到小風,這分明就是對她的不重視。難道轉移了話題,問題就解決了麼?

  “你不信任我就是不信任我,把話題轉到小風身上幹什麼?好!你想知道什麼?那我隻能告訴你,小風死了!”

  一瞬間,馬車内的氣氛低到零點。

  陸雅越發覺得無所适從。

  “小風死了?”蘇之時痛心的看着安悅,“小風真的死了?你!”他滿目熱淚,“你既然帶他出宮,為什麼不保護好他?你竟然讓小風死了?你難道不知道?我一直将小風當做親弟弟一樣麼?”

  安悅想解釋,可看到蘇之時這張對她滿是責怪的面孔,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别怪我,怪我也沒用,誰讓小風自己武功沒有祁門高強?”

  她說完,自己也覺得這話過分,可她就是生氣,氣蘇之時對她的态度,也因此,她并不想再說什麼去解釋這件事。

  “你說什麼?小風都死了,你竟然這樣說?”蘇之時不可置信的看着安悅,“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悅兒麼?”

  小風的死已經令他感覺到撕心裂肺,可安悅,他的妻主,竟然對于小風的死是如此輕描淡寫的态度,他覺得心口要疼死了,不由得伸手死死的抓着心髒前的那片肉,指尖刺進去,隐忍着即将要爆發的脾氣,“安悅,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陸雅急需跑出去喘口氣,他的胸口快要爆炸了。但他必須得忍着,以他的身份,跑出去是大不敬。

  “我怎麼對你了?跟你解釋,你總是不聽,總要誤會我,你既然這麼不講道理,我還跟你講什麼道理?”

  “我不講道理?原來是我不講道理是麼?”蘇之時隻覺得心疼到了極點,他喉嚨處一陣發癢,沒忍住咳嗽了一聲,誰知道就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之時!”

  安悅看到那一灘血,慌神了,待要上前去扶着蘇之時,誰知他伸手将她推開,“你變了!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悅兒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說畢,他沖出馬車。

  “慕少君!”陸雅忙沖出去尋找,安悅緊跟着也下來了,可官道上空蕩蕩的,除了他們的馬車之外,哪兒還有半個人影?

  陸雅道,“皇上,請允許屬下前往四周尋找一番,天馬上就要黑了,慕少君又吐了那麼一大攤血,要是再遇上什麼危險,可就......”

  “去吧。”安悅覺得自己的心悶悶的,“朕和馬車就等在這裡,你要盡快找到慕少君,來此地與朕彙合。”

  “是!皇上!”

  陸雅離去,安悅一拳砸在馬車上,雙目含淚,深深的歎息。

  今日是十五,晚霞退去後冷圓月高懸于空中。今日的月離人頗為近,安悅看着如此圓月,想到自己孤身一人在這官道上,不免心中凄涼。

  車夫帶馬兒吃草回來,對安悅道,“皇上,夜裡冷,您去車裡睡會兒吧。車裡我已經打掃過了,沒有血腥味兒了。”

  安悅搖了搖頭,“朕要等之時和陸雅回來。”

  忽的,東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車馬聲。安悅不由得朝着東面看過去,隻見以莫如是和祁門為首的釋殺殿黑衣弟子齊齊本來,衆多釋殺殿弟子簇擁之下,一輛通體金黑的馬車被黃沙包裹滾滾而來,須臾,在安悅的面前停下。

  朝着安悅走來的竟然不是莫如是或者祁門,而是罂粟。

  罂粟道,“跟我們回去吧?”

  安悅眉頭緊鎖,半晌不語。

  她沒想到,沈無清這麼快就處理好了他釋殺殿的“家事”。那莫如是和祁門人在馬背上,為沈無清馬首是瞻的模樣,像是白天裡的一切沒有發生過似的。

  “我說安悅,識時務者為俊傑,眼下你不跟我們走,隻怕還要吃些苦頭。”

  安悅凝望着遠處那輛通體金黑色的馬車,須臾,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罂粟,“沈無清在馬車裡坐着?”

  “是!”

  安悅得到了罂粟的回答,擡腳朝着那金黑色的馬車走去,期間路過莫如是和祁門二人,二人都充滿恨意的看着她,但并未出手阻攔。

  安悅在金黑色的馬車前站穩,隔着車簾,她對馬車内的沈無清說道,“你是來帶我回去的?”

  “恩。”

  “好。”安悅道,“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你不準在派人去找陸雅和之時,如果你能答應我,我就跟你走。”

  “妹妹,哥哥答應你。”

  雪銀線突然從馬車内.射出來,纏在安悅的腰上,那雪銀線收回之時,安悅整個人也跟着飛身進入馬車内,速度之快,來不及安悅反應。

  安悅跌進馬車内,狼狽的擡起頭,正對上沈無清妖冶幽深的眸。

  她安悅作為黛國女皇,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當着沈無清的面出醜,也罷,反正不是一次兩次了。

  安悅拍了拍膝蓋起身,在沈無清對面的那一排凳子上坐下。

  車外有人搖鈴铛,緊接着,馬車緩緩地移動,調轉馬頭,朝前駛去。

  “這次妹妹怎麼這樣乖巧?”

  安悅不想搭理沈無清,可是不搭理他的下場,不過是自己吃苦受罪。她算是看明白了,沈無清很喜歡折磨她取樂。

  “其實沒什麼,硬碰硬對我自己也沒好處不是?”

  沈無清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妹妹乖!”

  安悅心裡對自己說,“我忍!”

  總吃虧的人心裡是不平衡的,安悅深有感觸,所以,趁着趕路時沈無清睡着的時候,她悄悄的拿走了蓋在他肚子上的那塊毯子,繞成一團抱在自己的懷裡。她想着,錄國如今正是冷的時候,沈無清肚子那兒缺了這一塊毯子,等回去了必然受涼,有他受的。

  次日正午時候,馬車在攝政王府門口停穩。前面以莫如是和祁門為首的上百号護衛黑壓壓的在馬車邊圍繞,沈無清先從馬車上下來,他在馬車前站穩,沖着馬車的簾子伸出了手,“妹妹,下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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