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百四十章 給我打她
沈無清笑道,“你倒是什麼人都能理解。”他伸手指了指遠處桌子上的飯菜,說道,“快去吃吧,吃飽了我帶你去找房間睡覺。”
“好!”
安悅走到桌邊又吃了一陣兒,肚子都給吃圓了。随後,沈無清帶她去找房間,将她暫時安置在自己房間隔壁的一間耳房裡。那間房本是沈無清用來睡午覺用的,屋裡床單被褥什麼都有,安悅進入之後,粘床就睡着了。
一夜好夢,她舒舒服服的睜開眼,見外面天色已經大亮,當即下床朝着外面走去,來到門前,看着好大的日頭笑眯眯的伸了個懶腰。
“哎喲!她怎麼從那個房間裡出來了?那不是王爺的小寝室麼?别是她昨晚找不到睡覺的地方私自跑進去的!”
“那她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綠煙和瓊花一合計,将這件事告訴了牡丹。
牡丹當時就将手裡的胭脂給砸了,大罵安悅是小賤人,隻因她也曾幻想過,住進那個小寝室。畢竟,王府裡有規矩,隻有王爺的妾室才能住進王爺的小寝室裡。
牡丹吩咐綠煙和瓊花拿上棍子,又叫上蘭梅、冷蜜,五個人浩浩蕩蕩的來找安悅來了。
安悅這邊剛活動完筋骨,就見牡丹帶着蘭梅、冷蜜、綠煙、瓊花過來了,綠煙和瓊花手上拿着棍子,蘭梅和冷蜜手上提着菜刀,那架勢,頗吓人。
這時,牡丹在安悅的面前站定,伸手指着她,“你知不知道你身後是誰的房間?誰讓你昨天晚上睡在這個房間的?”
“綠煙、瓊花,給我打她!”
牡丹一聲令下,兩人上前來,手裡的棍子朝着安悅揮去。
安悅的第一反應就是跑,畢竟現在她沒武功了,沒資格和對方硬碰硬。
“你還敢跑!給我打死她!”牡丹道。
一時間,又上來幾個小厮,将安悅給堵住,此時,綠煙瓊花、蘭梅冷蜜追了上來,将安悅給團團圍住。
“你們講不講道理?這兒是攝政王府,又不是菜市場,你們就是這樣解決問題的?再說了,你們弄清楚問題了沒有?怎麼就是我私闖沈無清的小寝室呢?”
牡丹這時候已經走了過來,在安悅的面前站定,伸手指着她,“不是你私闖的,難道是王爺請你進去住的?昨天白天你先是勾引罂粟,晚上又勾引王爺,你還真是有手段啊你!”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勾引他們二位了?”
牡丹罵道,“我瞧你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現如今都被我們給抓到你從王爺的小寝室裡出來了,你還死不承認,你可是女子,臉皮怎麼那麼厚啊你?”
“女子怎麼了?憑什麼你們就看不起女子啊?憑什麼你就要貶低女子啊?我告訴你,在我們黛國,可是以女子為尊的,沒人敢瞧不起女子!沒人敢将髒水往女子身上潑!”
“我說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原來是黛國女子!”牡丹叫嚣道,“給我打她,打到她主動認錯為止!”
認錯?究竟誰的錯?
安悅算是明白了,牡丹分明就是看她不順眼,故意找借口刁難她,難道自己就要被她這樣欺負麼?
“誰敢動手?”安悅挺直了脊背說道,“我可是你們王爺的義妹,你們要是打了我,我可告訴你們,王爺有的是法子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牡丹将安悅從下看到上,“就憑你,還是王爺的義妹?可笑!實在是可笑!依我看,你是害怕被我們打,故意找的借口。可我告訴你,你膽敢把主意打到王爺身上,就是自己找死。”
“你就當我是在找死吧,但我跟你講,你可以找沈無清來對峙,看看我們究竟是不是兄妹。”安悅看着眼前的牡丹,“你有那個膽量嗎?”
“可笑!可笑至極!”牡丹道,“一陣以為我怕你啊!”
“那你就讓人去請來我的兄長,我們當面對質可好?”
牡丹狐疑的看着安悅,緊抿着唇半天不言語,過了一會兒,冷蜜上前在她耳邊低聲說道,“這安悅來路不明,一來就被弄到了王爺的院子裡做奴婢,若說他和王爺之間沒點兒什麼,怎麼就被弄到這兒了呢?要我說......”
“說什麼說?這小賤人胡說八道呢你沒聽出來啊!”牡丹呵斥住了冷蜜,繼而看向安悅,眉尾一挑,冷笑道,“你别以為我會上你的當,我告訴你,你這點小花招我一眼就看破了,我是不會助着你的,難道我會不知道你讓我去找王爺,為的是讓王爺挑我的錯處,繼而懲罰我麼?”她的臉色冷了下來,“綠煙!瓊花!給我打她!”
綠煙和瓊花一聽,拿着棍子上前來,照着安悅的身上就要打去。好在安悅在焦急之中找尋到了出路,忙彎着腰躲過了棍子,朝着院子外跑去。
“站住!小賤人!你給我站住!”牡丹忙帶着這些人追了出去。
安悅跑啊跑,拼命的跑,隻聽“咚”的一聲,好像是撞到了人,她忙擡起頭去看,竟然是罂粟,忙對罂粟求救道,“救救我!救救我!有人要殺了我!”說完,躲到罂粟的身後去了。
安悅心裡清楚罂粟不是好人,但現在也沒有别人可以求助了,隻能求助于他,但願他沒有讓自己失望。
這邊,安悅剛在罂粟的身後躲藏好,牡丹帶着人就來了。她一見罂粟,忙行禮,她身後那些奴婢也跟着行禮。等罂粟讓她起來,她無意間瞧見安悅躲在罂粟的後面,心裡犯起了嘀咕:怎麼罂粟公子會幫這個小賤人呢?
“大冬天裡的,都穿的那麼厚,跑什麼跑?”罂粟又問牡丹,“往常這個時候,你不是在王爺的小廚房裡給王爺煮茶麼?這會兒帶着這麼多的下人卻在這兒追人,像什麼樣子?趕緊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去!”
牡丹被說的渾身難受,又不好回嘴,偏了偏身子朝着罂粟的身後看去,細想想,笑着對罂粟道,“公子,我們......我們要安悅呢!”
“你們要她幹什麼?”罂粟道,“她現在是我的人了,我想讓她伺候我,待會兒我就找王爺說去。自今日起,你們跟她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你們是知道的,跟我過不去的人的下場都不太好。”
牡丹心生畏懼,咬咬牙,隻好帶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