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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谷陽的選擇

  “我為難你?怕不是你在為難我!”安悅從椅子上起身,看着谷家管事,“我認識你家小姐麼?我說了,和你們谷家沒有來往,又怎會認識你家小姐?又怎會當着衆人之面帶走你家小姐?”

  “你可别誣賴我!”

  谷家管事定了定神,說道,“看來安掌櫃要的是證人,也罷,偏偏我來時叫上了薛家的下人,安掌櫃的帶走我家小姐時,薛家的下人就躲在小亭的草叢裡,反正是看清楚了。”

  他說完,走了出去,不多時又進來了,身後跟着幾個人,一進門,就幫谷家管事作證,指着安悅,說——就是她帶走了谷小姐。

  谷家管事看向安悅,“安掌櫃的還要抵賴麼?”

  “哼!”無論如何,安悅都不可能将谷陽交出去,當即雙手環胸,看着這管事,“人是我帶走的又如何?更何況,谷陽喜歡和我在一起,憑什麼你說帶走就要帶走?”

  管事道,“沒想到安掌櫃這麼不懂事,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好!既然安掌櫃無論如何也不肯交人,便等着我家主夫親自前來問安掌櫃要人吧!”

  說完,帶上薛家的人,離開了。

  谷家管事帶着人離開沒有多久,谷陽與蘇之時一前一後進來了,安悅即刻迎上去,看着谷陽道,“不是讓你好好的在房間裡待着麼?怎麼出來了?”

  “那些人走了?”谷陽問道。

  “嗯!剛走。”

  谷陽又問,“走之前留了什麼話?”

  安悅道,“說是要我等着,谷家主夫白氏會親自來拿人。哼!說的我好像會怕他似的!”

  谷陽聞言眉頭緊皺,半晌不語。

  “怎麼了?你在擔心什麼?”

  谷陽擔心,白氏會為難他的父親慕也峙,更擔心,會為難安悅。

  “我不能留在這裡,我得回谷家。”

  “為什麼?”安悅就不明白了,她好不容易才将他留下來,她為什麼非得走。

  “谷陽,你喜歡待在那個家麼?你要是喜歡,就不會在我身邊這麼久卻從來都沒有回去過。”

  “我知道,你在那個地方一定沒有自由,做什麼都會處處受限制,可你在我這兒就不會,我隻會讓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你别忘記了,你是我的人,是我的三夫郎,要是你回去,就得繼續扮演女子,難道你真想娶了那個玩世不恭的薛晟?”

  谷陽自然不想回去,但他更不想家裡的人給安悅添麻煩。

  “我回去處理好家裡的事情,就會回來。”

  “你處理的好麼?我就害怕,你這一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安悅心裡有些難受,說完這些話就更難受了,她看着谷陽,“但我不會強求你,隻要是你自己決定好的,就去做好了。”

  她忍下了心底的不舍,從谷陽身邊走過。

  蘇之時看了一眼離去的安悅,又去看谷陽,“我大概知道是什麼事了。谷陽,你好自為之。”留下這句話,他去追安悅了。

  安悅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剛才谷陽坐過的椅子上。椅子上還殘存着一些溫度,令她更加難受。

  想哭又哭不出來,不哭又實在難受,她氣的一拳砸在桌子上,頭随着拳頭重重的放下。

  這麼久以來,四位夫郎裡,最讓安悅放心的就是谷陽。雖說谷陽性子冷淡了些,但做人做事都非常穩重,刨去愛跟她冷戰的臭毛病,其實也挺完美的。

  可偏偏讓她沒有預料到的是,谷陽的身世竟然這麼複雜。

  她實在是想出面幫谷陽料理了此事,讓他安安心心的做她的三夫郎。可谷陽那個性子,她要是完全替他做主,恐怕反而會适得其反,傷了他的自尊心。

  “咚咚咚。”

  “進。”

  蘇之時緩步走進來,在安悅的身邊坐下,“妻主,你還在為谷陽的事情發愁?”

  “我......”安悅擡眸,對上蘇之時潤玉一般的眸,無可奈何的歎了一聲,“我能不愁麼?你說我不去管行不行?可谷陽的脾氣你也知道,我要是真的大包大攬的去管了,萬一再惹他不高興怎麼辦?”

  “無論如何,妻主都是在為谷陽考慮。”

  蘇之時柔聲道,“不如這樣,妻主就先讓谷陽回去,看他自己一個人能不能解決此事,要是能,自然不需要妻主再去操心。若是不能,妻主在暗,谷陽在明,妻主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暗暗幫助他。”

  安悅斟酌着蘇之時的話,過了一會兒,她點頭道,“眼下也隻能是這樣了。”

  “對了,店裡的夥計哪個機靈?派去谷陽的身邊,随時向我們報告谷陽在谷家的情況。”

  蘇之時道,“有一個叫做朱文的,做事穩妥,人也機靈,跟随谷陽前去谷家,最好不過。”

  “行,那就他了!”

  次日,谷陽簡單收拾了幾件常穿的衣服,與安悅和蘇之時告别之後,帶上朱文,回了谷家。

  恰逢白氏帶着人打算去十裡香,見谷陽乖乖的回來了,雖詫異,卻并未多說什麼,隻是吩咐了底下的人好好為谷陽梳洗,晚上尚書府大人攜主夫與小兒子薛晟前來家中做客。

  那廂,蕭行彥還在尋找于淵。

  他先是去了一趟神醫谷,并未在神醫谷見到于淵的蹤影,又在神醫谷四周搜尋了一番,依舊不見于淵。

  就在他想要放棄的時候,發現了神醫谷内有人活動過的迹象,順着這迹象,他又将谷内裡裡外外找了一遍,竟意外發現了神醫谷的後山有一竹屋。

  他來到竹屋,從白天等到黑夜,又從黑夜等到白天,三天三夜滴水未進。可這三天裡,他并未等到于淵。

  “或許是山中野民在此留宿,倒讓自己誤以為是于淵在這兒住着。”蕭行彥從竹凳上起身,朝着門外走去。

  這兒留不得了,他必須盡快回盛京告訴安悅于淵沒有在神醫谷的消息。

  “行彥?”

  熟悉的聲音傳來,蕭行彥猛地擡起頭,當看到站在他面前的人正是于淵時,他歡喜的沖過去一把抓住于淵的肩膀,“你真的在這兒?讓我好找!”

  下一秒,他臉色大變,渾身充滿了肅殺之氣,拔出佩劍,朝着于淵身後的黑衣人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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