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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九章 于淵式吃醋

  整個餐桌旁邊的氛圍都有些沉重,安悅看了看自己碗裡的這塊肉,還真是不知道該不該吃。

  這個馮郎若是能老老實實的在安家待下去的話,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可是現在竟然挑釁在座的幾位。

  “這肉實在是太瘦了,妻主,這帶一點肥的,吃起來才香。”

  最出乎意料的就是于淵,還沒等其他人做出什麼反應來的時候,于淵就已經将肉夾走了,直接放在桌子上,随後給安悅夾了一塊肥肉相見的。

  這的确是安悅喜歡的口味,可是就這麼當着馮郎的面直接把肉給夾出去,是不是稍微有點不太妥當啊。

  安悅有點尴尬的擡起頭來,看了看其他幾個人,除了蕭行彥和蘇之時的臉色不太好之外,就是馮郎怒瞪于淵的樣子。

  于淵倒是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而是面帶微笑的說着:“你啊,真是好福氣啊。身邊有四個夫郎服侍,今天不如到我房裡來,咱們繼續研究香氛水。”

  這話說的,差點沒讓谷陽把喝下去的湯噴出來。

  他向來是不喜歡安悅的,當然不會願意跟她共處一室,現在卻主動說出要跟她一起這樣的話,這已經不是什麼太陽打西邊出來可以形容的。

  “你是什麼意思?知道悅悅對我很特殊,所以想要跟我搶了?”

  馮郎是一點都沒有要讓的意思,就是打算要把安悅給搶過去。

  這樣的一個人,争奪起來,倒也是正常的,隻不過安悅無奈的搖了搖頭,幾個男人誰也别想要得到自己。

  “行彥的身體不太好,若是行彥沒有意見的話,今天晚上我去照顧你。”

  她都已經主動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了,蕭行彥有些蒼白的臉上多了一抹紅色,緩緩地低下頭來。

  他雖然沒有直接說行還是不行,但是他的行為已經說明了一切。

  誰知道旁邊的谷陽一點都不嫌事大,這會兒看了看蕭行彥又看向安悅,張嘴便說:“之時也不舒服,怎麼沒有人陪着?”

  “……”

  真是個惡魔,一個見不得自己過上好日子的人。

  安悅很無奈的朝着蘇之時看過去,她又何嘗不想對蘇之時好一點,讓她十分糾結。

  “我今天晚上會陪着之時,隻是……”

  于淵說着,目光便從谷陽的臉上掃過去,落在了馮郎的臉上,上下這麼一打量,還很不屑似的帶着一點蔑視:“看馮郎的樣子好像也很不舒服,臉色非常難看,不如就由谷陽你來陪他好了。”

  “你們以為你們是誰?在這個家裡,難不成有悅悅在,還輪得到你們說了算嗎?你們不過就是她的夫郎而已,放在以前的安家,你們若是這樣的态度,早就被休棄出去了!”

  這話說的還真沒錯,安家以前可是大戶人家,若是真的被夫郎騎在頭上欺負的話,說出去還不夠被人笑話的。

  放眼整個大周朝來看,根本沒有一個人像安悅這樣,做一個妻主,家裡有四個夫郎。而且這四個夫郎,沒有一個人跟安悅圓過房。

  一直以來,安悅都是被欺壓的一方,若不是經曆過一次生死的話,隻怕她在這個家裡的地位依舊不會有所改變。

  她倒是沒有過多的想法,畢竟在二十一世紀,男女平等的觀念就已經讓安悅很輕巧的看淡這種關系。

  更何況,她也是很順利的得到了她想要的工作,即便失去了最珍貴的生命,現在這樣的生活也還不錯。

  “馮郎,你才到家裡來不長時間,我和他們的相處方式你可能不知道。我們隻是會用最舒适的方式相處,等你在這裡住的時間長一點,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安悅想要盡可能的去調和馮郎和家裡四個夫郎之間的關系,畢竟家和才能萬事興。

  “可是,悅悅,你應該知道。咱們這幾年都沒見過面,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有多少話要跟你說。”

  馮郎拉住了安悅的手,十分激動的模樣盯着安悅看,那可憐巴巴的眼睛還噙着淚,舍不得安悅的模樣,讓人看着都有些動心了。

  真的有這麼一個男人喜歡自己的話,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最幸福的,可這個馮郎的喜歡一點都不真實。

  安悅在心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卻還要笑着拍了拍馮郎的手:“好了,行彥都已經受了傷,之時的狀況也不太好,我還是要多花點時間來陪着他們。至于你和我認識的這些年,我已經釋然了,把你當成我隔壁家的哥哥罷了。”

  以前是情人的關系,現在張嘴閉嘴就說什麼哥哥,這種事情他當然不能接受。

  如果隻是哥哥的話,根本不可能從安悅的手裡得到什麼,若是夫郎,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我有多愛你。”

  “谷陽,我怎麼覺得這麼反胃呢。”

  “我也是。”

  于淵和谷陽兩個人一人一句,說的安悅一陣陣的尴尬。

  “你們根本對悅悅沒有愛,你們怎麼可能知道我的這種感情?你們根本不配擁有悅悅!”

  馮郎幾乎是歇斯底裡的喊了出來,這幾個男人之所以會出現在安悅的身邊,隻怕他們看重的都隻是安悅的能力罷了。

  “如果我這個做夫郎的不懂,你這個悔婚後又回來的人就明白了?你以為我妻主是什麼?任憑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這話深得我心啊!

  安悅很想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可話都到嘴邊了,卻還是忍住了沒說。

  不過她也露出為難的表情來,作為這個家裡的一家之主,她還是要拿出容人之量的。

  “馮郎,你和我的事情,都已經是過去的了。咱們以後再說,今天真的不行,行彥是為了我受傷的,我不能不管。”

  安悅說着便站起身來,于淵卻直接挎住了安悅的手臂,笑了起來:“做人呢,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你也聽到了,我妻主隻是把你當成哥哥而已,僅此而已。”

  說完,于淵拽着安悅就往外面走,這連拉帶拽的,安悅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拽了出去。

  剛被拽着拐了個彎,安悅笑着說:“你這個吃醋吃的,還真有點醋味了。”

  “來,十兩的銀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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