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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心眼

  幾日不見,這行雲大師看起來滄桑了許多,莫非宜嬰一死,她的靠山倒了,便也落魄了?

  說起來,行雲大師之所以願意跟着宜嬰,不過是為了一個“利”字,自從宜嬰死後,她便挖空了心思找下家,之所以會滄桑落魄,不過是因為投身無門,發愁愁的罷了。

  “不知。”

  “不知?你會不知?”安悅指着行雲大師道,“你少給我裝蒜,趕緊說實話,要是不老實交代,分分鐘砍了你的狗腿信不信?”

  蕭行彥和蘇之時的厲害,行雲算是見識了。原本以為蘇之時不過是安悅身邊的一個花瓶,沒成想,他的武功路數比蕭行彥還要厲害。

  單單一個安悅,她倒是不會放在眼裡,可她安悅有蕭行彥和蘇之時給她撐腰,若是自己非得硬碰硬,到頭來吃虧的還得是她。

  分析了利弊之後,行雲道,“我與于淵這兩三日确實見過,雖見過,提及的不過都是些有關醫藥煉毒之事,他會突然離開你這十裡香,我卻也不知究竟是何原因。”

  “你們聊得如此單純?”安悅擺明了不相信,“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曾經是神醫谷的人,說起來,于淵算是你的半個主子。”

  “十四年前,神醫谷被滅門,那年于淵才十歲。這些年來,于淵過的并不太平,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有人來找他的麻煩,想來該是那些殺手的餘黨不死心,死咬着不放。”

  “可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你也是神醫谷的人,為什麼你就好好的,一點事兒都沒有?”

  “大概是,我離谷比較早,故而......”

  “放屁!”安悅道,“就算你之前離開了,可像神醫谷這樣的地方,凡所有弟子,皆有個名冊記錄在其上。你雖然離開了神醫谷,卻并未與神醫谷谷主脫離師徒關系,既如此,就還是神醫谷的人。”

  “既然是神醫谷的人,那麼你就一定是被追殺的對象。可為什麼,你沒有被追殺。還是......”安悅一字一句道,“當年神醫谷的滅門慘案,本就與你有關。”

  行雲大師的眼眸突然變得淩厲,卻轉瞬即逝,她笑道,“安掌櫃,你在開什麼玩笑?你以為你這十裡香是大理寺?以為自己是大理寺卿麼?”

  “我當然不是大理寺卿,可這件事與于淵有關,于淵是我的郎君,我自然要管。”她看着行雲大師道,“你怎麼看都是一個聰明人,眼下落在我的手上,在我沒有調查清楚這件事之前,你就乖乖的待在這兒。”

  “當然了,如果你想通了,打算說實話了,我也很樂意跟你好好談談。”

  “來人。”安悅道,“帶進小黑屋。”

  行雲大師被暫時扣在十裡香,安悅當然希望她實話實說,而不是真真假假,真假參半。

  “妻主,你信她的話?”

  “啊?”安悅回神,看向蕭行彥,“當然不信。不過,她說不知道于淵的去向,這一點,我是相信的。”

  “為何?”

  安悅道,“女人對女人有一種天然的直覺,尤其像行雲這種把利益看的很重的人,隻因将利弊欲望都挂在臉上,故而盯着她的眼睛看,就知道她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妻主。”蘇之時不禁道,“你何時得的勘測人心的本事?當真是不簡單。”

  “我......”看着蘇之時,安悅突然想起來,有關“玉儒青”的事情她還沒有弄清楚。

  假如蘇之時真的是玉儒青,那麼就在剛才蕭行彥和他一起出去找行雲大師的時候,為了抓住行雲大師,他一定不會袖手旁觀,或許有出手也未可知。

  “你們都先出去,我有話和行彥談。”

  谷陽道,“于淵呢?還找麼?”

  “當然找!”安悅看着谷陽道,“勞煩你帶着所有的下人,前去打聽于淵的下落,城裡沒有就去城外,有一點點消息,都要在第一時間告知我。”

  “嗯,好。”

  “我也去。”蘇之時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更何況,他也擔心,留下來,又會被安悅盤問有關玉儒青的事。

  谷陽與蘇之時離開後,安悅回頭看向蕭行彥,不等她開口,蕭行彥道,“你留下我所為何事?”

  安悅歪着頭,“嘿嘿”一笑。

  “大郎君,你坐。”安悅拉着蕭行彥在桌邊的椅子上坐下。蕭行彥坐着,安悅站着,看起來,安悅不比蕭行彥高多少。

  蕭行彥劍眉微蹙,“妻主,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什麼鬼主意,我多老實的一個人啊!你竟然這麼說我。”

  蕭行彥嗤之以鼻,“快說,到底要幹什麼?”

  “那什麼。”安悅湊到蕭行彥的耳邊,低聲詢問道,“你跟我說說,方才去捉行雲大師的時候,之時有沒有出手?”

  蕭行彥看着她,“沒有。”

  “真沒有?”安悅眉頭皺的老深,“你别騙我呀!”

  “騙你幹什麼?”

  “哼!”安悅雙手環胸,頗有幾分不忿,“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四個私底下好着呢!早些年,我倒是沒少因為之時被你們幾個教訓。”提起這個她就來氣。

  “你的意思是,我們都知道之時會武功,唯獨你不知道?”

  安悅瞪直了眼睛指着眼前的蕭行彥,“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可不是我逼你說的!蕭行彥,看來你們都知道之時就是玉儒青,唯獨瞞着我是吧?”

  蕭行彥後知後覺自己多言,當即起身,朝着門外走去。

  “蕭行彥!”安悅立刻去追,誰知道蕭行彥一出門就沒影了。

  “蕭行彥你别走啊!把話給我說清楚!行啊!你們都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心眼兒事吧!我遲早讓你們一個個把自己肚子裡的秘密給吐出來!”安悅雙手叉腰,沖着蕭行彥消失的方向大吼。

  第二天,繼續找于淵,還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十裡香的生意還得做,不得已,安悅隻好讓谷陽照看着酒樓裡的生意,她和蕭行彥、蘇之時繼續去找。

  于淵平時算是比較宅的,除了買草藥之外,一般不出門。以至于他現在不見了,他們連該去哪兒找他都不知道。

  蘇之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便讓他畫了于淵的畫像,他們三人拿着于淵的畫像在街上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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