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九十一章 商場如戰場
“不行,行彥,你不能去走镖。”安悅道,“雖然你武功高強,可是走镖這種事實在是辛苦......從前我都沒有讓你吃過這樣的苦,現在又怎麼能?”她将戒指遞給谷陽,“這個戒指一定能夠值很多銀子,你去将這個戒指給當了吧。”
谷陽卻遲遲不接,“妻主,你真的想好了?若這個戒指被當了,隻怕是短時間内不可能贖回來,就算有一天我們想要贖回來,就怕别人也已經給買走了。”
“你說的我都明白。”安悅起身将戒指塞進谷陽的手心裡,“但是未來的路怎麼樣,一眼望不到頭,重要的是當下,我必須要為你們每一個人的當下負責,谷陽,你聽我的,将這個戒指給當了吧。”
蕭行彥和于淵也站起來勸說安悅,可是安悅的态度堅持,谷陽隻好聽從。
到了下午,谷陽收拾一番準備前往當鋪,那隻金鳳凰戒指他随身攜帶,可是到了當鋪,他從懷裡掏出來的并非是安悅的金鳳凰戒指,而是他從小到大戴在身上的金鎖,他用金鎖當了五千兩銀子,轉身回家去了。
谷陽回家之後,将一千兩銀子交到于淵的手中,剩餘四千兩,給了蘇季五百兩,讓他給蘇之時用,剩餘的三千五百兩,則記在賬上,以備不時之需。
于淵有了銀子,便開始張羅開店的事,蕭行彥從中協助,兩人一般都是天不亮出門,天黑了才回來。
有蕭行彥保護于淵,安悅倒也放心,就一門心思的盯着蘇之時的病,好在三個月後,他好了許多,氣色看起來不知道比從前好了多少。
這個時候,于淵的店面已經開始營業了。
因于淵早有“堪比華佗”的賢名傳出,故而,前來求醫者不在少數,于淵也想着給安悅積累些福祿,故而,但凡是窮人前來看病,醫藥費都是收的很少很少,實在是家裡窮得揭不開鍋,于淵幹脆就不收銀子。
可若是富貴人家,若這富貴人家是知書達理的,于淵就規規矩矩的收錢,不多不少,可若是猖狂好鬥的,他就多收些,一個月下來,竟然足足掙了幾千兩紋銀,一下子将當初開店的銀子都給掙回來了。
于淵先是還給了谷陽一千,又交給安悅三千,自己留下幾千用來店裡的周轉采辦。
安悅偶爾也來店裡,于淵就将安悅介紹給來看病的人認識,一來二去,那些看病的人過來了,見安悅不在,都會問上一句,“于郎中你家妻主今日沒有來啊?”
因于淵開醫館有德行,漸漸地,百姓們都喜歡來他這兒瞧病,黃粱其他醫館也就漸漸沒落。
小門小戶的醫館,悄悄地就關門了。
可這黃粱卻有一家大型醫館,名為百民康,在黃粱好多家分店,從前于淵沒有在黃粱開醫館的時候,要數他們的生意最好,如今,于淵倒是将他們的生意全搶了去。
五六個分店一一關門,如今隻剩下個總店了,平日裡也沒有什麼人過去,在那兒硬撐着。
直到有一日,這店裡的幕後掌櫃的去了,見店裡這樣蕭條,問起原因,得知是于淵等搶走了生意,自然不甘心,便使銀子買了幾個打手,讓他們去于淵的安康堂鬧去!
日落西山,安悅帶了家裡的飯菜來看望蕭行彥和于淵,她進入店裡後,剛把手中的飯菜放在桌上,就聽身後有人吼道,“誰是于淵?滾出來受死!”
安悅皺了皺眉頭,轉過身去,隻見明晃晃的大砍刀迎面劈了過來,她下意識的閃躲,誰知旁邊又跳出一人,手裡拿着棍子,她一腳踹在那人的肚子上,瞧着門外烏壓壓的又沖進來七八個人。
店裡還有一個老婦人在等着于淵給她抓藥,見着陣仗,吓得瑟縮在桌子底下。
“老人家不要害怕!”安悅對那老婦人安撫一句之後,沖着後院喊,“行彥你趕緊出來,店裡來了一群畜生,我一個人教訓不過來!”
蕭行彥立刻從後院沖了出來,手裡拿着碗口粗的棍子,朝着眼前這些野兒子身上打砸,須臾,這群人被打的四散而逃,店裡瞬間清淨了。
那些人被打走之後,安悅上前将那個老婦人從桌子下面扶起,剛好于淵把藥抓好了,從藥房走出來,看到廳中亂糟糟的景象,吃了一驚,“這是怎麼了?”他看着蕭行彥和安悅,“你們不會在這兒比武了吧?”
“沒有!”安悅道,“剛才外面來了一群雜碎,現在沒事了,你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随後,她将蕭行彥叫到後院,問道,“你覺得那些人有可能是些什麼人?”
蕭行彥斟酌一番之後,緩緩開口道,“從他們的身手來看,很像是一些專業的打手,隻怕是于淵店裡的生意太好,惹惱了同行,同行買通這些人來店裡鬧事。”
“行,待會兒我回去,好好查一查這件事,今日你們也早點将店門關了,早點回家。”
蕭行彥點頭說道,“好!”
安悅在回去的路上,在黃粱的大街小巷上轉悠,看到了好幾家挂着“歇業”牌子的醫館,等走到了街道中心,人流量最大的地方,眼前赫然出現一家門面很大的醫館,醫館的牌匾上寫着——百民康。
她想了想,朝着醫館内走去,一進門,就有模樣秀氣的一個女孩子迎了上來,問道,“姑娘可是哪裡不舒服?我們這兒坐診的郎中可是黃粱最有名的許民笙,進了我們的店,保證你藥到病除啊!”
“不如,我先請許郎中來給你把把脈?”
安悅心想,進了這醫館,若是不把脈,隻怕是會讓人以為她是同行,思及此,她在一張圓凳上坐下,“好啊,就麻煩你們的許郎中了。”
“這說的什麼話?醫者父母心嘛?”
女孩子請安悅稍候,自己去了櫃台後面,不多時,清楚一位戴着眼鏡,走路顫顫巍巍的老人來,這老人的胡須就快要拖着地了。
安悅不由得開口詢問,“許郎中這般年紀了,還能為人瞧病麼?”
“杏兒,她說什麼?你讓她說高聲一點?她哪兒有病?”
“......”合着這個許郎中還是個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