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四十六章 曬青的手段
“之時,你回想一下,我們在一起經曆了那麼多,現在好不容易能夠安定下來,享受生活了,你卻說要分手,要離開,你不能這麼自私,不能在我已經失去了那麼多之後丢下我一個人在這世上,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走!”
“不管你是怎樣想的,我都不在乎,我決意要走,你攔不住我。”蘇之時道,“我今日過來見你,不過是和你打聲招呼,悅兒,我走了。”他說完,轉身離去。
安悅忙沖過去攔住他,伸手去抓他的手,蘇之時閃身躲過,安悅隻好說道,“你别走,真的,我身邊不能沒有你。”
“不,你的身邊會不斷的有新的人出現,到時候,總有一天,你會忘了我。”
“怎麼可能?之時,在你心裡,我就是如此薄情寡義的人?”
蘇之時沉默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你怎麼不明白呢?我對你已經心死,從前種種都已經成了過往,我不否認過去,可我很認真的想過了,我的未來裡,沒有你。”
“你的未來裡......沒有我?”今日,蘇之時說了太多令安悅意想不到且刺痛她的話,她的未來裡,他永遠被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就算她對司徒茗有好感,那也僅僅是好感而已,無關喜歡,更無關于愛!
蘇之時把話說的如此決絕,安悅或許該恨該怒,一拍兩散,可她沒有,她滿心裡全是痛,又自思究竟自己哪裡做錯了,才惹得蘇之時如此。
蘇之時又要走,安悅将他攔下,趁他不被抱住他,死活不肯放開。
“你這又是何必?”
“我不管,我就是不要你走,無論如何都不行!”
蘇之時亦無可奈何,伸手去推她又舍不得,兩人僵持在這兒。
“你看,你連推我都舍不得,說明你心裡還有我,之時,你别走好不好,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蘇之時看着眼前的安悅,“我什麼都不要,你放開我吧。”
“不行!我絕不放開!”
恰逢此時褚鸾前來傳話,說是兵部侍郎在外候着,有要事禀報。安悅隻好放開了蘇之時,又怕他跑了,命褚鸾護送蘇之時回去,等他回了屋,再派人守在屋門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走。她打算處理好了手上的事情之後,就再去見蘇之時,無論如何也要勸說他留下。
褚鸾依照安悅的吩咐去做。
這時,兵部侍郎已經進來了,再次呈上花名冊,請安悅查看這次挑選的五十名新晉武狀元。
安悅接過花名冊細看,竟然在第三豎列的末尾看到了陸雅的名字,她心中驚訝,不由得問道,“陸雅?可是嫁給了相爺之女的那個陸雅?”
兵部侍郎回話道,“正是,他就是陸将軍的小兒子,前不久嫁給了相爺獨女鐘珊珊的那個陸雅。這個陸雅武功一流,人品在武功之上,在考試期間,縷縷得到考官們的表揚,另外,陸雅并未依靠相爺一絲一毫的勢力,全憑自己的能力當上的武狀元。”
安悅對這個陸雅,又增添了幾分欣賞。
原來,自陸雅與鐘珊珊成婚之後,勤學苦練武藝,他未出嫁前就已經開始準備報考武狀元的事情,在與鐘珊珊交涉幾次,溝通幾次,達成共同的目的之後,鐘珊珊支持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因此能夠自由習武、報考武狀元。天道酬勤,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在信心滿滿之時參加考試,次次都拔得頭籌,成功奪冠。
安悅立刻召見陸雅,又加試幾場,陸雅均對答如流,令人心生佩服,安悅一喜,封陸雅為禁衛軍統領,保衛京都内外的安全。
等陸雅和兵部侍郎離開之後,安悅起身要去找蘇之時,誰知剛離開禦書房,司徒茗迎面而來,在安悅的面前行禮道,“參見皇上。”
“起來吧。”
司徒茗站穩之後,含笑說道,“皇上,家母命人送了些南方的好茶,臣夫已經差人泡上,請皇上前去品茶。”
安悅道,“朕還有事,晚上再說。你先回去吧。”話畢,繞開司徒茗,走遠了。
安悅走後,司徒茗的臉色沉下來,他心裡自然不歡喜,可不好發作,就找來在安悅身邊伺候的人詢問安悅這是要去哪兒,一問才知,安悅去見蘇之時。
“他有什麼好見的?都說新人勝舊人,皇上卻抓着舊人不放!哼!”司徒茗心中氣惱,忿忿的往君山宮的方向去了。
曬青忙追上去,“公子别生氣呐!奴才聽說,蘇之時要和皇上分手,隻怕或早或晚,會離開呐!”
司徒茗一聽,站住了腳,眸底千思百想,後朝着曬青看去,“真的?”
曬青忙點了點頭,“是真的!”又踮起腳尖,在司徒茗的耳邊道,“公子,若是您肯在皇上和慕少君這分崩離析的關系上再加上一把火,想必......他們之間,再無挽回的餘地!”
“你可有好的辦法?”
“奴才剛好想到了一個法子,能徹底離間他們!”
曬青不失為一個伶俐之人,他為了司徒茗,整日裡觀察着、打聽着宮内外的事情,但凡是能夠為司徒茗所用的,他都會悄悄的放在心上,籌謀着。偏偏,鐘珊珊喜歡蘇之時這件事,就被他知道了。
他特地寫了一封匿名信寄給鐘珊珊,上面提及蘇之時如今在皇宮裡的日子過的如何困苦,又不得安悅喜歡,因而下定決心與安悅分手等事。他相信,待鐘珊珊看了信,定然迫不及待,甚至失去理智進宮見蘇之時,無論如何也要開解他,拯救他。
果不其然,鐘珊珊在收到信的第二天就入宮了。她借的是進宮看望安悅,與其閑聊解悶的由頭,可等安悅開始忙正事之後,她離開禦書房,悄摸的去了蘇之時的宮裡。
小風這邊正在指揮下人打掃院子裡的落葉,一擡頭,就見鐘珊珊後面跟着貼身侍女水珠,主仆二人進來了。小風見此,迎了上去,心中意外,卻道,“鐘小姐怎麼來了?”
鐘珊珊道,“方才我在皇上那兒閑聊,皇上跟我說,這幾日慕少君心情不好,皇上平日裡總誇我會說話,最會逗人開心,就讓我開見見慕少君,開解開解慕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