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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杯酒

  真是要吓死寶寶了,剛才一開始就在擔心,這四個人要是真的猜到她的身份,隻怕是要走不出這個家門了。

  既然他們沒發現,那還可以慢慢來,至少把銀子給要出來。

  “要我說,不然就……”

  話還沒說完,那邊的門已經被敲響了,安悅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我去開門。”

  谷陽看起來格外的熱情,他快步走到門外,誰知道一開門就進來幾個男人,有抱着琴的,有帶着面紗的,竟然就這麼走進來了。

  這前前後後進來的竟然有七八個人。

  這幾個人進來二話不說,朝着堂屋的人微微躬身,其中拿着樂器的三個人便坐了下來。

  也不等安悅開口說話,這琴聲已經響起,幾個男人面紗一摘,揮手開始舞起來。

  是舞者?

  安悅看的都出神了,這是什麼情?

  随着奏樂,那舞者的身姿堪稱曼妙,男人能将舞跳到這個程度,絕對是有多年的功底,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這可真讓安悅看的大吃一驚,就這麼幾個舞者,要不是花上百十來的銀兩,絕對請不來。

  好一場風姿綽約的舞蹈,安悅都忍不住想要拍手叫好。

  就算是當今的聖上,隻怕也沒有這種機會,能看到這麼好的舞者獻舞。

  一曲終了,幾個人又是朝着他們拱手鞠躬,随後便站在一旁。

  奏琴的人起身,先是欠身鞠躬後,便說:“于淵先生,您還想看什麼?”

  這又是奔于淵來的,就算是安悅不問也知道,這幾個人絕對是宣甯找來的,又是來給安悅上眼藥的。

  這個女人,還真是知道男人喜歡什麼,專門針對于淵這個人來做的。

  而且,于淵此時的表情也很明顯,是享受的模樣。

  “你們是哪裡的舞者?”

  “宣甯小姐請我們過來,說您以前用餐的時候,喜歡看表演,請我們來給您助興的。”

  這話說的,安悅的臉都黑了一半。

  這個宣甯,句句都能說的安悅憤怒不已。

  也不知道她對于淵為何如此了解,明明于淵是自己的夫郎啊!

  安悅的小拳頭已經攥了起來,要是不解決宣甯的話,她連自己的地位都沒有了。

  男人可以讓給别人,但是被人直接這麼下面子,說出去都丢人。

  丢人的事安悅沒少幹,那都是在外面,至少也是她自己一個人,丢人也是在自己這個酒肉朋友的圈子裡。

  這好到,直接當着家裡夫郎的面,一點面子都不給留,完全把她當成擺設了!

  “混賬!”

  安悅頓時拍了一下桌子,心裡的那一點點肚量,此時早就消失殆盡。

  要不是宣甯的話,她倒是可以忍一忍,可這個宣甯實在是有的放矢!

  幾個人看起來倒是沒有半點惶恐,目光依舊看着的是于淵這個人,似乎在等于淵說話似的。

  安悅更是生氣了,指着大門口的方向怒吼了一聲:“滾,都給我滾出去!”

  話便是這麼說的,誰知道幾個人根本不動地方,反倒是沒關上的門外,走進來兩個女人,這兩個人不是别人,正是宣甯和紅袖。

  宣甯依舊是冷着一張臉,看起來是個有身份地位的人,可紅袖卻是笑盈盈的,眼裡寫滿了得意。

  還沒等宣甯說話,紅袖便開了口:“安掌櫃這是生氣了?”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不過就是請了幾個跳舞的過來,給我們助興罷了。看過便看了,看完就讓他們離開,反正有人結賬,不是嗎?”

  道理沒錯,可紅袖卻笑的更開心了。

  紅袖走在宣甯的身邊,來到安悅面前,主動給她的主子拿了一把椅子,讓主子坐下來,還是挨着于淵坐着的。

  “話說的對也不對,助興是對的,不過不是給你們,而是給于淵一個人罷了。”

  這話說的,分明就是在打安悅的臉,啪啪的聲,在安悅的心裡,已經讓她有些坐不住了。

  真是個難纏的主!

  安悅心裡很清楚,可又不能真的當場發飙,否則隻怕她們會更得意。

  眼看着就是來氣自己的,若是真的生氣了,反倒是讓她們倆開心。

  “原來是為了我的夫郎,那倒是了,不知道于淵還想要看什麼?既然有人交銀子,也不必客氣了。”

  安悅雖然是沒好氣說的這句話,可拿起的酒杯連一口酒都沒有喝,直接摔在桌子上。

  眼下就是要讓他們知道,她生氣了,卻還是有一定的肚量。

  “再來一曲吧。”

  于淵也沒客氣,便扔下這麼一句。

  曲子悠揚而起,這聲調一聽就知道,這個人自小便學了琴,否則也不會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一時間院子裡隻有曲子,卻沒有人說話的聲音。

  可這堂屋裡的氛圍已經有所轉變,刀光劍影不曾停息。

  安悅看着宣甯,這個人來到自己家裡逞威風,真是要了命了!

  要是不下了她的威風,不要說現在,就算是以後她不走,在這個家也擡不起頭來。

  這還隻是眼下,要是宣甯把人給帶走了,她隻怕連家門都沒辦法走出去!

  曲終,一切歸于甯靜的時候,安悅便主動的拍起手來,臉上也是帶着笑容的,隻不過這笑容裡夾雜着幾分寒意罷了。

  眼前的酒杯被倒上了酒,安悅拿在手裡,轉了轉,便走到宣甯的面前放下來。

  “來了就是客,這杯酒,不知道宣甯小姐敢不敢喝?”

  “有何不敢?”

  宣甯笑着應了下來,端起酒杯,剛要放在嘴邊,停頓了一下,便看向安悅。

  安悅被她這麼一看,心裡頓時慌亂了起來,畢竟做賊心虛這句話,還是有一些道理的。

  不過,宣甯依舊喝了酒,轉過頭去看向于淵,一字一頓的說:“你若跟我回去,一切都可以按照你想要的發展,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我不着急催促你,你可以慢慢想。”

  也就這麼一句話而已,對安悅來說,并沒有什麼,可對于淵來說,事情就不一樣了。

  宣甯說完沒有逗留,而是起身離開。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安悅的家,看起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可一切都變了,變得安悅已經有些無法掌控。

  她倒是忘了,這個朝代裡的男人,想要得到什麼掌權的能力,無非是繼承,否則沒有機會。

  于淵一定是有什麼東西能牽動着他的志向,不然,宣甯說的話都是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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