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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四百二十六章:九逢春

長生仙遊 四更不睡 5668 2025-04-25 14:14

  陳長生不能認同趙玉清的做法。

  他開口說道:“若是萬一呢?”

  趙玉清搖頭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誰又知道這滴血的主人到底是何秉性,到底有何本事?”

  陳炁一時卻覺得無奈,歎了口氣後道:“趙玉清,你到底想做什麼?”

  “好玩而已。”

  趙玉清這樣回答了一句。

  陳長生就此不再開口,隻是搖頭道:“随你吧。”

  他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

  “陳某隻是覺得這有些太過于冒險了。”

  “是嗎?”

  趙玉清輕敲着桌面,說道:“多加小心就是了。”

  陳長生微微點頭。

  二人随意聊了幾句,便匆匆告别。

  而這一年,何青依然沒有回來,仍舊還在人間。

  不過雖說如此,但鄭悅卻回來了。

  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陳前輩,我做到了!!”

  鄭悅興奮道:“我說通了天道的人,答應在人間附近的一座島嶼上開設集市,我成了!”

  陳長生拱手道:“恭喜。”

  自此之後,人間與修仙界也有了些許聯絡,由雲霧仙山牽頭,人間的事物也在與修仙界逐漸貫通。

  鄭悅成為了這條商路上的一位掌櫃,跻身修仙界後,邁入了一條晴朗大道。

  ……

  時間輾轉。

  又是十年歲月眨眼而去。

  那青玉山下的酒肆每逢三年一開,縷縷都會招來不少酒客光顧,隻是那酒卻也沒有好到傳遍天下,隻是在這一小片地域頗有盛名。

  但這卻也足夠陳長生忙活了。

  酒客們在這酒肆之中閑聊喝酒,偶爾帶些下酒菜肴,一座便是一個下午。

  偶爾清閑,偶爾忙碌。

  而趙玉清卻不常來了,至少這幾年陳長生沒見到他。

  卻不知道跑到了何處去。

  估計是為了那一滴血的原因在不斷的尋找法子。

  直至這一年的槐序末尾。

  夜裡正要打烊的時候,趙玉清來了。

  來的不止他一個人,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個孩子。

  那孩子有些怕生,躲在趙玉清的身後,卻又好奇,時不時會看向陳長生。

  當陳長生看到這孩子的時候,便已經明白了過來。

  趙玉清真的做成了這件事。

  “叫什麼名字?”陳長生問道。

  趙玉清答道:“他自己一個姓,叫九逢春,我取的,如何?”

  陳長生聽後有些狐疑道:“你能取出這樣的名字來?”

  “多少有些看不起人了。”趙玉清無奈笑道。

  九逢春坐在一旁,卻是顯得有些乖巧,他問道:“先生,他是誰啊……”

  趙玉清道:“這也是先生,你得叫陳先生。”

  九逢春看向陳長生道:“陳先生好。”

  陳長生聽後笑了笑,說道:“乖孩子。”

  說着,他的目光看向趙玉清,問道:“所以你這次是找我什麼事情?”

  趙玉清頓了頓,說道:“記得我跟你說的,抹去神念的事情嗎?”

  陳長生聽後随即便明白了過來。

  趙玉清當時說的容易,如今找來,想來是出了問題。

  趙玉清接着說道:“這神念有些過于龐大的,但若是直接除去,這孩子恐怕沒法活了,我需要借你一縷神念暫且将其壓制,等着這個孩子誕出自己的意識之後,再将其徹底滅去,我知曉你能夠分出神念來。”

  陳長生聽後道:“你真是非要将陳某拉上船不可。”

  趙玉清攤了攤手,說道:“隻有你能幫忙。”

  陳長生無奈一歎,最終卻是答應了下來。

  沒有辦法,他也不希望這個孩子身上留存的神念造就一些難以預估的後果。

  “我不能一直在。”

  陳長生說道:“你還得送他去地府才是,隻有在那裡,我才能逃過歲月。”

  趙玉清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我也許久沒去地府看看了。”

  “同去?”

  “同去。”

  陳長生與趙玉清帶着這個孩子去了地府之中。

  當滿月再次見到這兩個人,先是有那麼些許驚訝,随後便化作了平靜。

  她道:“又來我這裡躲災?”

  趙玉清笑道:“幫個忙吧。”

  滿月擺了擺手,卻沒什麼意見。

  于是幾人便在這地府之中安頓了下來。

  九逢春好奇的打量着這裡,暗無天日一般,周圍都是亡魂,卻讓他有些害怕。

  自此之後,陳長生便會以神念壓制九逢春誕生之初留下的神念,而趙玉清則是不斷教導着他,且包括如何做人,以及術法,神通,劍法之類的。

  可謂是傾囊相授,一點都不藏着。

  陳長生道:“當初你教何青的時候,卻沒這麼勤快。”

  趙玉清道:“那不一樣,教那丫頭是一時興起,對于逢春而言,我是真想收他做徒弟,像我,以後說不定也是一代魔頭。”

  陳長生苦澀一笑,卻道:“你這打的些什麼心思。”

  “怕什麼。”

  趙玉清道了一句,反而很是看好九逢春。

  “這孩子,是個練劍的奇才!不可多得!”

  “比起你如何?”

  “恐怕是更勝一籌!”

  陳長生微微點頭,便也不再多言。

  轉眼又是數年歲月。

  九逢春在一點點長大,每日打坐修行,又或是練劍比試,趙玉清時常跟他做對手,在劍招之上,九逢春從來都沒有勝過。

  “先生,我怎麼可能打的過你啊。”

  九逢春有些氣磊,坐在地上喘了口氣。

  趙玉清道:“你當以我為目标,徒弟本該強過師父,不然算什麼徒弟?”

  九逢春時常聽到這樣的話,但他覺得這估計很難很難。

  “陳先生就不是這樣說的。”

  九逢春道:“陳先生說,盡力而為,莫留遺憾就是了。”

  “你陳先生教你的是處世為人,而先生我現在教你的如何活着!”

  趙玉清收起了劍,說道:“不然你走出這裡,說不定要不久就會喪命。”

  九逢春抿了抿唇,最終還是爬了起來。

  拿着那小小的木劍,與趙玉清試劍。

  他身上總是有着一股堅韌不拔的性子,偶爾會抱怨幾句,但還是會爬起來,一點都不服輸。

  陳長生将這一切看在眼裡,心裡面卻又默默地有些擔心。

  他終究是對這個孩子不太放心。

  待回頭,他還是要留一些後手才是。

  趙玉清是把他當親徒弟了!這樣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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