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清找些年找到了不少海靈金。
日子一直都是平平靜靜的。
卻未想到，那心魔正在此時找上了門來，一臉笑意，想來是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他。
趙玉清不用猜就知道是什麼事情。
心魔說道：“好事。”
趙玉清喝了口酒，沒有理他。
心魔見他不說話，便問了一句：“你不激動？”
“我很平常。”
趙玉清看着遠處那一望無際的荒海，心中思緒在這幾年也尤為的平靜。
心魔抱着手，說道：“記得你之前跟我說起的那個徒弟嗎？”
趙玉清頓了一下，随即皺起了眉頭。
心魔笑道：“饕餮啊，我還特意去查了不少東西，你猜我找到什麼。”
“一本殘破的古籍，上面記述着上古時的饕餮之亂。”
心魔從那懷中摸出了那一本殘破的古籍。
“真是難得啊！”
“未曾想到，這世間竟真有如此異獸，什麼東西都能吞入腹中，就算是靈脈，也能頃刻消化，而不是爆體而亡。”
趙玉清皺眉道：“你要做什麼？”
心魔說道：“有這樣的東西，何不好好利用一下，我一直在思考，該怎麼将各道氣運聚集一處，如今卻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隻需借那饕餮，将那氣運盡數吞入腹中，一切豈不是都迎刃而解了！”
趙玉清的目光冷了下來。
心魔大笑着，卻不在意他的反應，說道：“你不必這樣看着我，我何嘗不是在成全你這徒弟？他總歸是難逃一死的，不如死得其所！”
下一刻，心魔隻覺得的自己脖頸被人掐住。
再擡眼時，卻見趙玉清那一雙冰冷的眸子正看着他。
心魔心中顫了顫，回過神後道：“真不容易，你趙玉清竟還會有如此眼神。”
趙玉清冷聲道：“我勸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我默許了你在這世間胡作非為，但并不代表，我拿你沒有辦法，區區心魔，你安敢放肆！”
“呵呵呵……”
“那你殺了我啊！”
心魔戲谑的聲音傳到了趙玉清的耳畔。
下一刻，趙玉清的手猛的抓住了那心魔的頭顱。
“嘭！”
一瞬之間，心魔的頭顱炸開。
可在轉眼之間，卻又恢複如初。
這是心魔，他本身就沒有肉身存在，他不過是一個念頭罷了。
心魔笑道：“我是你的心魔，并非是實質，念頭，是無法被殺死的，除非你斷了某些念頭，可這對你而言，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身影不斷倒退，轉眼之間，便遠離了趙玉清。
趙玉清微微擡頭，一枚石子落在指尖。
擡手之間，石子飛去。
心魔眉頭一挑，回頭看去，卻見石子竟打在了他的身上，嵌入了那心口之中。
一股鑽心的痛覺忽的襲來。
心魔臉色大變，卻見那遠處的趙玉清擡頭，說道：“我是殺不了你，但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心魔試着将那石子取出，可無論如何運功，那石子卻沒半點反應。
“嘶！！”
他咧起了嘴，想到這裡，也不再多留，快步離開了這裡。
趙玉清見其倉皇而逃，冷哼了一聲後，便不再多管。
心魔在回到洞府之後。
幾次嘗試将那石子取出。
“啊！！”
他口中發出一聲慘叫，卻忽的發現，那石子之上所纏繞的，竟是先天之氣，他隻當是什麼尋常的石子，更是未曾料到，趙玉清會下如此狠手。
“真是着了道了！”
這石子會一直存在于此，讓他痛苦不堪，這就好似一個和尚在惡鬼跟前不停念經折磨一般。
……
回到了輪回之後。
陳長生與魔君說起了如今天下間的情況。
魔君聽後不禁摸了摸下巴。
“三教有走向一合的趨勢……”
陳長生微微點頭，說道：“不錯，就眼前的情況而言，三教大概會在不久之後，一緻對抗魔門，再分氣運。”
魔君聽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如此作為，倒是有些眼熟啊。”
“嗯？”
魔君落下棋子，說道：“當年的時候，你那徒弟就曾試着以這樣的法子合道氣運，一争天勢。”
“可惜敗了。”
陳長生眉頭一挑，問道：“你說的，是趙玉清？”
“對。”
魔君說道：“合氣運而改換天地，這是上古之時，唯一有記述下來的事情，我做過無數次嘗試，但最終隻有趙玉清這個結果稍微讓人滿意一些。”
陳長生聽後思索了起來。
“該你落子了。”
陳長生回過神來，撚起一枚棋子，随意而落。
魔君見後暗道了一聲臭棋。
“不必多想了，這個法子，幾乎是不可能有用的。”
陳長生回過神來，問道：“為何？”
魔君說道：“氣運不可能會聚集在一個人的身上，氣運此物，并非是死物，而是活着的，這就好似是認主的仙劍一般，你若太差，仙劍亦會離你兒去。”
“所以，合道氣運，便成了不可能的事情，這就好比你要讓這世上都對你滿意一般，這尤為困難。”
陳長生喃喃道：“所以，當年趙玉清就敗在了這裡。”
魔君點了點頭，舒了口氣後道：“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
陳長生微微挑眉，看了一眼魔君後道：“那你現在，又是如何打算的呢？你既求死，那想來是有别的法子的吧。”
魔君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當然。”
“這個關鍵的地方，就在于你。”
陳長生挑了挑眉。
魔君笑道：“你要知道，你是這件事情之中，關鍵的一環就行了。”
“還在算計。”
“你也别怪我。”
魔君落子，說道：“因為隻有你才可以，别人都不行。”
陳長生問道：“你不行嗎？”
魔君歎了口氣，說道：“現在的我，想來是不行的，可惜我領悟晚了，不然也用不着你。”
陳長生卻道：“順其自然吧，不過陳某卻也不見得作你的棋子，許多事情，不是你想，就能按照對應的情況走下去的。”
“你說的有道理。”
魔君點頭認同，卻也沒有細說這裡面的事情。
他低下頭來，将心思落在了棋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