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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二十三章:酒肆靜坐

長生仙遊 四更不睡 5547 2025-04-25 14:14

  隆中正就帶着陳長生在西銘城裡面閑逛。

  這裡蕭條了許多。

  當真是大變了模樣。

  在歲月與亂世的侵蝕之下,人口的數量也因此銳減,往日的熱鬧也再也不複相見。

  就這樣邊走邊停的逛了一個下午。

  隆中正天快黑了,就回了家裡,他不敢在外面逛。

  但陳長生卻說要見一見他那位朋友。

  隆中正見此也沒有多說,隻是讓他小心一些。

  杜阿娘的酒肆開着門,這個點還沒有什麼人來喝酒,酒肆還算是清淨的。

  而杜阿娘則是坐在櫃台裡面閉目小憩着,但實際上卻是在修行,周圍稀薄的靈氣也從四面八方朝着這酒肆湧來。

  陳長生走進門後也就沒有多打擾杜阿娘。

  他找了個位置坐一下。

  随即拿出來今天白天買的白本與筆。

  “忘買墨了……”

  陳長生心中嘀咕了一聲,他搖了搖頭,随即将那毛筆放進嘴裡沾了沾。

  借着窗外落進來的點點光亮,在那白本中寫了起來。

  落筆的時候,陳長生也不知道自己要寫什麼,所有的内容都是想到哪裡寫到哪裡,所以他便經常塗塗改改,這裡寫完又跑到前面去改前面的内容,對于他而言,手一抹那寫錯的地方就消失了,所以也方便不少。

  酒肆裡陸陸續續有人走了進來。

  一開始倒是有點鬧,但當他們看到那櫃台裡面閉目的掌櫃時随即就安靜了下來。

  來時不打擾掌櫃,這似乎是這間酒肆不成文的規矩。

  他們陸續坐下,圍在一桌,小聲的聊了起來,很守規矩,想來是常客了。

  天色逐漸暗淡,直到看不到光亮。

  有人四處摸索,找到了周圍牆上挂着的油燈,随即借着火折點燃,酒肆這才亮了起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杜阿娘醒了過來。

  “喲,掌櫃的醒了啊。”

  杜阿娘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我睡的有點久了,自己個過來打酒,才睡醒不想動。”

  “嘿嘿,來了來了,就等着掌櫃你這句話了。”

  杜阿娘一醒來,酒肆裡頓時就熱鬧了起來,他們說話的聲音也放肆了許多,不用再顧及什麼。

  而坐在角落旁的陳長生卻好似聽不到他們的吵鬧聲一般,一個勁的寫着東西,依舊是塗塗改改。

  回過神來的杜阿娘看到了坐在位置上的陳長生。

  她愣了一下随即朝陳長生走去。

  見陳長生寫的入神,便隻是站在他身後看了幾眼。

  而身影卻因當初了光亮,讓陳長生反應了過來。

  陳長生停筆,轉頭看去。

  杜阿娘笑道:“看樣子我有點打擾到前輩了。”

  “這是說的什麼話。”

  陳長生笑了一下,并不在意這些。

  杜阿娘随即坐了下來,問道:“前輩寫什麼呢?”

  陳長生低頭看了一眼,說道:“随便寫寫,都隻是一些自己的見解而已。”

  杜阿娘點了點頭,問道:“前輩什麼時候來的。”

  “也是才來。”

  “前輩這樣子可不像是才來的。”

  陳長生笑了一下,說道:“也沒什麼區别的。”

  杜阿娘笑了一下,随即道:“我去拿酒來。”

  陳長生點了點頭。

  接着杜阿娘就端來了酒水。

  平日裡都不出櫃台的杜阿娘,這次卻坐在了店裡面跟人喝起了酒來。

  這可讓衆人驚了一下。

  有的人昨天就已經見過陳長生了,今天又出了這樣的事,難免會讓人懷疑。

  有幾位甚至還有點吃味,嘴裡嘀咕道:“不就是個小白臉嗎?”

  杜阿娘又怎能聽不到這話,随即張開嗓門喊道:“喲,讓老娘看看是誰在那吃味呢?”

  此言一出,頓時就有人羞的低下了頭來了。

  “掌櫃的這耳朵也太好使了吧。”

  杜阿娘看了他們一眼,說道:“都别胡咧咧,這位可是老娘的前輩,再亂說給你們嘴都撕爛!”

  “不說不說了……”

  酒肆裡的衆人連忙擺手,打了個哈哈随即繼續喝酒。

  知道了過後,也就沒有感覺那麼不開心了。

  再這群江湖人的心目中,掌櫃是他們的掌櫃,他們也是掌櫃的酒客,這個忽然出現的人跟掌櫃這樣親近,難免是有些不快的。

  陳長生笑道:“杜阿娘威風不減從前。”

  杜阿娘笑道:“我就當前輩是誇我的。”

  陳長生笑了笑,杜阿娘這樣大大咧咧的性子,的确讓人讨厭不起來。

  陳長生跟杜阿娘喝了幾杯酒,接着就沒有聊更多的事了。

  杜阿娘見陳長生要寫東西,也就沒有多打擾,走的時候問了一句。

  “這裡有點吵,要不然去裡面寫去,安靜點。”

  陳長生搖了搖頭,說道:“這裡挺好的,再者說,也不見得會吵到陳某。”

  杜阿娘這才想起這位前輩不是一般人,興許是平常聊天時太過普通,或者說給人的感覺也很是平常,所以才讓她淡忘了過去。

  見此杜阿娘也沒有再過多擔心,随即就回了櫃台裡坐着。

  她還是喜歡自己的老位置。

  掌櫃到底還是掌櫃。

  陳長生就這麼坐在那個位置一直寫到深夜。

  直到酒肆裡坐滿了人。

  再到陸陸續續有人離去,他都不曾停筆。

  一直到很晚的時候。

  陳長生擡起頭見酒肆裡沒什麼人了,這才離去。

  走的時候稍了一壺酒,杜阿娘還是沒要他銀子,這一次陳長生卻是将銀子硬塞給了她。

  不能一直占人便宜。

  而隆中正也因此晚上時常能得一頓酒喝,喝了酒之後忘掉許多煩惱,也更好入睡了。

  後來的幾日裡。

  陳長生一直都待在西銘城中,甚至連城都沒用出去。

  白天閑着就去酒肆坐着,寫他的東西。

  坐下就沒了聲,一直到半夜酒肆要關門的時候才離去。

  總是會稍一壺酒走。

  杜阿娘漸漸的也已經習慣了。

  而酒肆裡的常客也發覺了這位常來的人。

  互相言語之下,他們也知曉了這個人是掌櫃的前輩,便也沒有再上前打擾什麼。

  不過衆人卻都已經有了印象。

  倒也有幾位想找個機會跟這位‘前輩’聊一聊。

  說實話,他們的确有些好奇。

  不僅僅是對這位‘前輩’好奇,更是對掌櫃的身份有些好奇。

  一直到現在為止。

  也沒人知曉掌櫃到底是從哪裡來,又是有怎樣的本事。

  越是不知道,就越是心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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