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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六十六章:藕斷絲連

長生仙遊 四更不睡 5174 2025-04-25 14:14

  蘇珺晗也明白,眼下最大的問題就是這二者,但是無論是從哪一方面去解決,卻都是尤為危險的。

  而且,肉身與識海相輔相成,其中任何一個有異動,另一個也将陷入潰敗之勢。

  陳長生擡起頭來,道了一句:“容陳某再想想,或許也并不是就毫無辦法了。”

  蘇珺晗微微點頭,随即問道:“不如将童道醫跟桃兒姑娘一并喊回來?”

  陳長生擺了擺手,說道:“再說吧,陳某現如今也沒什麼主意,總不能讓人白跑一趟,若是最終也沒有辦法,豈不更讓人心中難想。”

  甯不凡在這元山之中晃蕩,有了元山狐族的腰牌,隻需亮出來,便沒人會不長眼的來得罪他。

  不得不說,此地當真是風景秀麗,一山一水都尤顯甯靜。

  他不禁搖頭感歎道:“也難怪這兒是妖域呢,就算是一根小草,待些歲月,也能開智醒靈吧。”

  比起人間,這兒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躺在溪流邊,嘴裡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翹着腿微微晃動着。

  不自覺的,卻又想起了那位玉蝶姑娘。

  “話說那位姑娘真是好看啊……”

  甯不凡呢喃着,可想起之前那姑娘與陳先生的話語,他卻又覺得奇怪。

  玉蝶姑娘曾喚陳先生爹爹?

  那陳先生到底有多大歲數了?

  幾百歲?

  怕是不止,光看玉蝶姑娘的氣勢,絕非是幾百年就能達到的,更别說玉蝶姑娘還是梅樹之精,修行了幾千年都有可能。

  “别真是千百歲的老怪物吧……”

  甯不凡吧唧了一下嘴,心中臆想起來。

  若是說千百歲,他卻又覺得不太像,這位先生這般遊戲人間,哪有千百歲的樣子。

  若是尋常修行之人,千百年過去,那還有這般樂觀的性子,更别提當日在酒樓裡跟他開那般‘醬牛肉’的玩笑了。

  “莫非是前世?”

  甯不凡來了興緻。

  他對此尤為好奇,畢竟老和尚當年也曾提起過這所謂的‘前世’‘今生’,論起佛法的非同尋常,那其中的玄妙之處讓甯不凡好奇卻又難解。

  聽說過,卻從未見過。

  故而好奇。

  若真有前世今生,那豈不是還有續緣之事,這一切都令甯不凡啧啧稱奇,越想越是沉于其中。

  可恍然之間,他卻又忽感到腦袋疼了起來。

  “嘶……”

  甯不凡緊咬着牙冠,伸出手來揉了揉眉心。

  對于這樣忽如其來的疼痛,他好似已經習慣了,但每次襲來,依舊還是那樣的鑽心。

  “又疼起來了……”

  甯不凡沒了方才的悠閑,此刻他蜷曲在了那岸邊,兩手抱着腦袋,額頭上已經流下了冷汗,身子也在掙紮着,是想借此消除一些疼痛。

  “這次怎麼這麼疼啊!”

  甯不凡感覺自己牙都要咬碎了,在那地上掙紮翻滾,卻又遲遲得不到緩解。

  往年時候雖然也經常頭疼,但也不至于疼成這樣。

  這讓甯不凡始料未及。

  “喝……”

  他的口中傳出嘶啞的聲音。

  猛然間抱着頭坐了起來。

  “啊啊啊啊!”

  疼痛使他雙眸通紅,那一頭亂發也更加淩亂了,此刻的他看着就好似一個瘋子一般。

  在那疼痛的加持之下,他甚至已經忍不住用頭錘地,砰砰砰的撞着,手掌抓在地上,留下深壑的指印。

  他就這樣掙紮了許久,最終體力不支,昏厥了過去。

  隻聽輕微的一聲撲通聲響起,他倒在那岸邊,已然不省人事。

  ……

  當陳長生知曉甯不凡暈過去的時候,已經到了日落之時。

  是元山巡視的靈狐了發現了昏倒過去的甯不凡。

  見他身上有腰牌,這才将其給帶了回來。

  “昏過去了?”

  蘇珺晗點頭道:“來時我看了一眼,他的識海之中有一道創傷,大抵是因為忽然發作,力竭後便暈了過去。”

  “帶我去看看。”

  蘇珺晗領着陳長生前去。

  再見甯不凡時,他已經躺在了床上,臉上蒼白,那手掌已經被磨破了皮,額頭之處留有傷痕,但不難看出,那時的他尤為的痛苦。

  陳長生上前而去,探出神念入其識海。

  果不其然,他在甯不凡的識海之中發現了一道傷痕,這道傷痕尤為之長,好似要将其的神念一分為二一般,僅剩些許細線相連,就好似斷開的蓮藕一般。

  陳長生見此眉頭微皺,他卻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況。

  這要斷不斷的,是怎麼回事?

  而且,為何甯不凡的神念成了這樣,卻仍舊還活着?

  陳長生早年煉化身外化身時,就曾在鐘先生那裡看到過關于分割神念的記述,尋常修士,若似甯不凡如此,要麼瘋癫,要麼身死道消,可如今甯不凡卻活的好好的……

  怪事!

  陳長生擡起袖來,以精純的法力将其喚醒。

  甯不凡的眼皮顫了顫,虛弱的睜開了雙眸,依稀可見,其眼中未曾退去了血絲。

  頭疼已經緩解。

  他輕舒了一口氣,喚道:“陳先生……”

  陳長生問道:“好好的怎麼暈過去了。”

  “老毛病了。”甯不凡回答道。

  “老毛病?”

  “之前一直疼的,隻是這次有些嚴重,竟疼暈過去了。”

  甯不凡笑的苦澀,這是他沒料到的。

  陳長生問道:“你的神念好似被分割成了兩分,僅剩些許絲線相連,這是怎麼回事?”

  甯不凡聽後愣了愣,似乎是有些不解。

  “啊?”

  陳長生倒是意外了,“你不知道?”

  甯不凡眨眼道:“陳先生,我不懂這些啊。”

  陳長生問道:“你修佛家神通,就不曾内窺過識海?”

  甯不凡頓了頓,說道:“老和尚沒教過我啊,他當初,隻是給了我一身佛法……”

  “這樣嗎……”

  陳長生嘀咕道:“這般說來,你這神念上的傷勢,估計是在與某人鬥法時不知情的情況下留下的。”

  甯不凡反倒是一愣,說道:“先生,我沒與人鬥過法的,也就封仙大會那次,而且,我也沒感覺到過神念受過傷啊。”

  “那你這頭疼的毛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唔……”

  甯不凡回憶了一下,說道:“打記事起,我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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