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和9她分不清楚
秦想斜睨一眼諷刺他的黃二少,幽幽地歎口氣,聲音帶着一絲無奈的灑脫:“唉!這種事情,你情我願。+r?c,y,x*s~w..~c^o*m_”
“可不就是要你情我願。”花衣男附和道。
黃二少眼底掠過一抹精芒,嘴角揚着玩世不恭的邪氣。
秦想看了幾人一眼,又說道:“喬大少這個人,你們是知道的,沒見過他對誰長情,我有自知之明,在他把我有多遠踢多遠之前,我要将他當成我的衣食父母,從他身上撈點好處,我都算了,等我離開的時候,我從他身上撈到的好處足夠我往後餘生揮霍,我就回老家,不幹這一行了,呵呵,想想都美啊!”
“……”衆人。
黃二少探究的目光打量着秦想,想看出他内心的真實想法,奈何,他沒有讀心術,秦想又掩飾得好,一點端倪都沒看出。
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男人不簡單,他跟喬大少的關系也并非眼睛看到的那般。
黃二少拿起煙,取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問道:“你的想法,喬大少知道嗎?”
秦想看他一眼。“不知道,我剛剛說的話,你們都忘了,你們若是敢去跟他說,我就絞盡腦汁挑撥離間你們的關系,讓你們一個個吃不了兜着走。”
“兄弟,長成我這樣的,喬大少會喜歡嗎?”不知是誰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衆人看向他,又看向秦想,兩人的長相天壤之别,不過,夠自信,值得敬佩。
秦想給他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自顧自地啃蘋果。
車裡,司機和旁邊的保镖,大氣都不敢喘,他們的大少爺,從上車起就開罵,罵得大少奶奶和佳麗小姐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秦浼是不想反駁,許佳麗是不敢外加失語。
回到喬家,許佳麗是主謀,秦浼是從犯,解景琛偏心,帶秦浼回房間,留下許佳麗獨自承受衆人的怒氣。
香江很亂,她帶秦浼出門,司機保镖都不帶,出了事怎麼辦?
解景珊很仗義,沒說許佳麗打暈了她,若是她出賣許佳麗,絕對是火上澆油。
外婆罵累了,外公罵,外公罵累了,解母罵,解母罵累了,奶媽罵,連管家都忍不住說了許佳麗幾句。
“啞巴了?怎麼不回嘴?”外婆瞪着許佳麗,今天的許佳麗很反常,以往罵她的時候,她都會回嘴,今天卻一個字沒說,坐在那裡乖乖讓他們罵。
許佳麗指着自己的嘴巴,可不就是啞巴了。
“言秋,快,給她查檢一下,佳麗說不出話了。”外婆朝解母招手,渾濁的目光裡滿是擔憂,這孩子都要談婚論嫁了,變成啞巴了,可怎麼辦?
解母也意識到不對勁,上前給許佳麗檢查,見許佳麗的舌頭完好無損,頓時松了口氣,又捏了捏她的喉嚨,解母沒檢查出什麼異常。
許佳麗指着樓上,一陣比劃,誰也沒看懂。
“言秋,怎麼樣?”外婆急切的問道。
解母搖頭。“沒檢查出什麼異常。”
“沒有異常怎麼會說不出話來?言秋,你再好好查檢一下。′s′y?w?b+o~o!k..,c,o*m_”外婆說道。
“媽,要不叫小浼下來給她看看。”解母是真沒檢查出什麼異常,秦浼最擅長疑難雜症。
許佳麗猛點頭,她失語就是秦浼紮的,秦浼說了,回家吃了藥就會好,藥都沒給她吃,秦浼就被解景琛拉着上樓了。
“景珊,你去叫。”外婆對解景珊說道。
解景珊摸了摸還痛的後頸,心裡很不爽,她不出賣小姨,不代表她就原諒小姨了。
“我去。”解母自告奮勇,朝樓上走去。
三樓,房間裡,解景琛拉着秦浼在衛生間裡,用濕毛巾擦着她的紅唇。
“沒有下次。”解景琛低沉的嗓音中有着一貫的狂侫。
“她是你小姨。”秦浼不怎麼走心的說道,他這心眼兒不行,小哥幾乎都挂在他身上了,她說什麼了,再說,她還不是為了幫他打掩護。
“我小姨也不行。”解景琛想到許佳麗這個人來瘋,他就一陣頭痛,不是去男朋友家見長輩嗎?不是說要住幾天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許佳麗胡來,秦浼還跟着她胡來,跟他出門,她嫌熱,跟許佳麗出門,她怎麼不嫌熱。
“霸道。”秦浼推開解景琛,轉身走出衛生間。
“浼浼,許佳麗不正常,别跟她走太近,她會帶壞人。”解景琛将毛巾挂好,立刻追出去。
“她是你小姨,你這麼說她,你媽知道嗎?”秦浼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房間裡有冷氣就是爽。
“我媽知道她不正常。”解景琛站在秦浼身後,雙手放在她肩膀上,力道合适的幫她捏肩。
秦浼擡頭,望了解景琛一眼,她是這個意思嗎?“你對你小姨有偏見,你小姨挺正常的,挺招人喜歡的,我很喜歡。”
解景琛手上的動作一頓,能不喜歡嗎?不喜歡你會被她忽悠着偷偷出門。
“浼浼,别獨自跟小姨一起出門。”解景琛用祈求的語氣說道。
該死的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秦浼沒脾氣了。“好,我不跟你小姨獨自出門了。”
這次去夜總會無功而返,下次她帶着許佳麗去,要跟許佳麗說清楚,大不了賺的錢除去成本,她們平分。
許佳麗有人脈,又能忽悠,絕對賺錢。
“尤其是夜總會。”解景琛看着她的眼神幽深了幾分。
“好好好。”秦浼都爽快答應,心裡卻盤算着下次出門。
解景琛臉色一沉,眸光暗淡,唇瓣抿出了冷漠的弧度,這也太敷衍了。
“解景四,問你一個事。”秦浼說道。
解景琛妖冶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縱容,輕聲問道:“什麼事?”
“你小姨是文盲嗎?”秦浼問道。
“她有大學文憑。”解景琛有些無奈,喬家重視教育,喬家人怎麼可能有文盲。
“你确定她的大學文憑不是假的?”秦浼懷疑,206和209都分不清楚,還大學文憑,不諷刺嗎?
“真的。&{看@?書?|屋?? ˉ!無錯?})内¢?\容¢?”解景琛如果不是去當兵了,他都會回香江讀大學。
“她視力不好?”文憑是假的,那就是視力有問題,秦浼又覺得不可能。
“浼浼,你到底想問什麼?”解景琛停下捏肩的動作。
秦浼斟酌了一下,說道:“你小姨是要帶我去206,結果她卻開了209包廂的門。”
如果許佳麗沒開錯包廂的門,她們就不會遇到解景琛和秦想,沒準這時候她還在努力忽悠,那些賣藝不賣身的男人們考慮買她“強身健體”的藥。
解景琛目光沉靜地凝視着秦浼,慢條斯理地說道:“6和9,她分不清楚。”
“啊?”秦浼震驚,這個結果是她做夢都想不到的,6和9不好分嗎?一個朝下,一個朝上,區别這麼明顯,能搞錯嗎?白癡吧?“騙我的吧?”
“真的,認識她的人都知道。”解景琛說道,這不是什麼秘密。
“6和9她分不清楚,她的數學……”
“碰運氣。”解景琛繼續捏肩的動作。
秦浼默了,他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
秦浼不糾結許佳麗了,開始關心自家小哥。“我小哥……”
“浼浼。”解景琛沉聲打斷秦浼的話。
“不能說嗎?”一開始秦浼沒問秦想的事,就是想到秦想的身份,能透露的,解景琛才會對她透露,不能透露的,這家夥的嘴嚴着呐,她雖然好奇,卻有分寸。
“不能。”解景琛斬釘截鐵的回答。
秦浼吐了吐舌頭,不能就算了,她不問了。
沒過幾秒,秦浼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次的任務有危險嗎?”
“是任務都會有危險。”解景琛回答。
秦浼咬牙,回答了等于沒回答。
秦浼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那能安排我和小哥見面嗎?”
秦浼想見秦想,不問他什麼任務,單純的想給小哥提個醒,秦浼努力回憶着,在這個時候,香江有什麼動向。
為了小哥的安全,秦浼覺得有這個必要。
“浼浼。”解景琛沒拒絕,也沒答應。
“私下偷偷見面,這也不行嗎?”秦浼有些失落,如果不是巧合的碰到小哥,解景琛的保密工作做得這麼到位,肯定不會跟她透露,小哥來香江了。
解景琛為難的看着秦浼,說道:“浼浼,這節骨眼上安排你們兄妹見面,對秦想的處境很危險。”
解景琛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秦浼如果還堅持讓他安排她和小哥見面,太不懂事了。
“好吧,小哥的安全最重要。”秦浼耷拉着腦袋。
“浼浼……”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接着是解母的聲音:“小浼,景四。”
有前車之鑒,小兩口在房間裡,解母不會直接開門進去,萬一又撞見他們親熱,那就尴尬了。
“快去開門,你媽找你。”秦浼推了一下解景琛。
解景琛睨着她。“你确定我媽是找我,而不是找你。”
“啰嗦。”秦浼瞪他一眼。
解景琛邪魅一笑,修長的指腹勾着她的下巴微微擡高,俯身在她紅唇上啄了一下,才邁步去開門。
“媽。”解景琛打開門。
解母看都沒看解景琛一眼,一把将他推開,進屋朝秦浼走去。“小浼。”
秦浼含笑看着走來的解母,兩眼放光,她看到财神爺朝她走來。“媽。”
“小浼,佳麗說不出話,我給她檢查了一下,沒發現什麼異常,你醫術高,幫她看看怎麼回事。”解母說道。
秦浼愣了一瞬,敲了一下額頭,她怎麼把許佳麗給忘了。
“媽,您别着急,她沒事,我給她紮一針就好了。”說完秦浼起身跑出房間。
解母眸子裡一抹深思閃過,看向站在門口的兒子,幽幽地問:“佳麗失語跟小浼有關?”
解景琛雙手插在褲袋裡,帶着嘲諷的意味說着:“嫌她話太多了,覺得很吵。”
解母眼底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看他的眼神帶着一抹探究。
樓下,客廳裡,秦浼當着衆人的面,一針下去,許佳麗就能說出話了。
“小浼,你這招太厲害了,你教我好不好?”許佳麗一臉崇拜的看着秦浼,誠心誠意想拜師學藝。
見她能說話,外婆松了口氣。
秦浼收起銀針,很不給面子的嘲笑道:“你連6和9都傻傻地分不清楚,學針灸對你來說太難了。”
“呵呵。”許佳麗尴尬一笑,沒有反駁秦浼的話,卻也沒放棄想學一針将人紮啞的想法,伸出食指。“我不學針灸,我隻學将人紮啞這一招。”
“你想紮啞誰?你未來的公婆?”解景琛譏諷道,在秦浼身邊坐下,看向許佳麗的眼神幽深了幾分。
許佳麗瞪眼。“景琛,别胡說八道,我未來公婆對我可好了,對我這個未來兒媳婦滿意極了,尤其是我未來婆婆,對我比對她的親生女兒還好,她還說,等我嫁進他們家,他們就讓我當家作主。”
秦浼看向洋洋得意的許佳麗,杏眸裡帶着幾分深意,她也是别人兒媳婦,她婆婆也在場,不好過激的提點許佳麗,省得婆婆往自己身上套,影響到她們的婆媳關系。
婆婆的話,騙人的鬼。
“這幾年高家的生意可不如意。”解景琛關注不在婆媳關系,而是在高家,許佳麗是外婆的侄女,八歲就接到喬家,他們對許佳麗也是盡心盡力栽培,高家都快要落沒了,他們卻不反對許佳麗跟高強處對象,甚至任由他們談婚論嫁。
外公輕咳一聲,深邃蒼勁的眸底溢着渾濁的滄桑。“自從高老爺死後,高家就仿佛失去了主心骨,高家幾兄弟都沒高老爺的運籌帷幄,睿智精明,孫子輩更是沒有脫穎而出的佼佼者,好幾次高家都差點兒瀕臨破産。”
“外公,您助了高家一臂之力?”解景琛問,高家風雨飄搖,怎麼可能承受得起幾次瀕臨破産,除非喬家幫忙。
外公看了一眼天真爛漫的許佳麗,搖了搖頭,聲音裡夾着幾分無奈。“佳麗是喬家小姐,高強跟佳麗在一起,即便喬家沒出手相助,有眼力勁的人都會看在喬家的份上,不會拒絕跟高家合作。”
解景琛不屑的冷哼一聲,眼神幽深地看向許佳麗,毫不隐晦的說道:“高家是把你當成一塊能救高家的浮木。”
秦浼暗忖,幸虧沒提點許佳麗,她未來的婆婆是真心将許佳麗當成親生女兒了,不管這真心有沒有滲水,隻要喬家不倒台,喬家就是許佳麗固若金湯的後盾,她那個未來的婆婆一開始裝就會裝到底。
許佳麗是高家的定海神針,可不得将人當祖宗一般供着。
喬家的勢力在那裡擺着,高家想要利用許佳麗走到與喬家并駕齊驅的位置,至少要有幾十年的努力奮鬥。
試問一下,隻要兒媳婦不被婆婆折磨得走上一條自殺的不歸路,天底下有哪個婆婆能耗得過兒媳婦,年輕就是兒媳婦的資本,熬都要熬死婆婆。
許佳麗不樂意了,義正言辭道:“高家關我屁事,我愛的人是高強。”
“高強不是高家人嗎?”解景琛諷刺地問道。
“高家是高家,高強是高強。”許佳麗也是一根筋,高家是利益,商強是愛情,天真的以為利益和愛情不能混為一談。
解景琛看着深陷情牢的小姨,換了一種說法,聲音裡充滿愠怒。“你男朋友是把你當成一塊能救命的浮木。”
許佳麗瞪着解景琛,怎麼老是将她說成是浮木呢?“景琛,你不了解高強,我不怪你,在不了解的情況下,我希望你别貶低你未來的小姨父。”
還未來的小姨父咧,解景琛被許佳麗給氣笑了,對一旁的秦浼說道:“浼浼,紮啞她。”
“?”秦浼滿腦門問号。
秦浼隻想靜靜地聽八卦,可不想摻和進來,自然不會聽解景琛的話把許佳麗紮啞。
許佳麗跟高強處于熱戀,高強要她殺誰,她就會殺誰,秦浼和解景琛感情好,許佳麗不确定秦浼會不會聽解景琛的話真把她紮啞。
想說話又說不出話,這種感覺太憋屈了,許佳麗可不想再嘗試。
許佳麗捧着臉頰,坐到解母身邊,将解母當她的擋箭牌。“表姐,你要說說你兒子,太壞了,我可是他的小姨,他居然讓他老婆紮啞我。”
“紮啞你,是給你的體面,卸掉你的下巴,那才叫狼狽。”解母笑看着一臉驚慌害怕的表妹。
她這個兒媳婦有主見,可不是兒子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
許佳麗沒領教過被卸下巴的痛苦,無法感同身受,她隻有說不出話的經驗,不好受啊!
許佳麗深吸一口氣,一臉認真的說道:“表姐,你們不了解高強,他真的很好,也很愛我,寵着我,這樣說吧,以我對高強的了解,他不會像景琛說的那般,把我當成一塊能救命的浮木,他愛我的心不允許,他甯願在沉浮中把自己溺死,也不會……”
“佳麗。”解母聽不下去了,戾氣從她那雙美眸中迸發出來,冷凝着許佳麗片刻,戾氣的眼神慢慢收斂,變得有些迷離。“佳麗,别把話說得太死,你永遠也無法想象,一個在垂死連續掙紮的人為了活命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