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你帶我來林家做什麼
“什麼時候回娘家?”秦招問。?+o0μ?&0?a小[¥說,?-網· )_?最???新·°章;3%節£÷o更@?|新·t$快/
“解景四不敢跟我回娘家。”秦浼張口就來,她能直說,她不想回娘家嗎?這不是傷娘家人的心嗎?
這種缺德事,她不能幹。
解景琛臉上的表情瞬間趨于麻木,秦浼這是在坑他,現在不跟她回娘家,總有一天,他會跟她回娘家。
秦浼捂住電筒,挑釁地看着解景琛。“怎麼?我有冤枉你嗎?”
“沒有。”解景琛咬牙切齒,這鍋他背了,等私下的時候,他找秦想要大舅哥的電話号碼,找個适合說話的地方再慢慢跟大舅哥解釋。
“為什麼?”電話裡傳來秦招詢問聲。
“他在我旁邊,你直接問他。”秦浼話音未落,直接将電話遞給解景琛。“給,我大哥找你。”
解景琛嘴角一抽,上前兩步,從秦浼手中接過電話,聲音低沉。“大哥,我是解景琛。”
秦浼捏了捏嗓子,口幹舌燥,去旁邊買了一根雪糕,她對解景琛跟秦招的談話内容不感興趣,湊到樹下乘涼的大爺大媽堆裡,聽着他們聊八卦。
大爺大媽在聊昨天解景玮酒席的事,見秦浼湊近,聊得津津有味的幾人,果斷的閉嘴了,紛紛找理由搖着蒲扇起身離開。
秦浼吃着雪糕,一臉不知所雲,不是聊得起勁嗎?怎麼見她湊近,如驚弓之鳥般散了呢?
還有一個阿婆沒走,正認真的做布鞋。
“大姐,你熱嗎?”秦浼坐在她對面,看着她做布鞋,這才是真正的純手工布鞋。
阿婆擡頭,撇了秦浼一眼,很嫌棄的開口。“你婆婆見到我都要叫我一聲嬸子。”
秦浼噎了一聲,臉上的笑容滿是真誠。“我不是看着你年輕嘛。”
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聽别人說她年輕,她也不是較真的人,伸手不打笑臉,秦浼嘴巴又甜。“你這孩子,說話怪好聽的。”
“嬸子,熱不?”秦浼見阿婆是個敞亮人,直接叫她嬸子,剛剛還誇她年輕,改口就叫阿婆,估計人家會跟她急眼。
“這麼熱的天氣,能不熱嗎?”阿婆沒好氣的說道,這個位置很好,是風口,樹下又能乘涼,附近的人都喜歡來這裡坐。
帶着小孩子就不适合坐這裡,旁邊就是副食店,小孩子嘴饞,總吵着要買吃的,荷包經不起禍禍。
秦浼起身,去買了根雪糕,又樂呵呵地跑回來,遞給阿婆。“嬸子,我請你吃雪糕。”
阿婆愣住了,想也不想,直接拒絕,這年頭誰家的日子都不好過,雖說比起十多年前,現在的日子幾乎穩定了,越來越有盼頭,花錢買雪糕,她可舍不得,她甯願買糧食。
“嬸子,買都買了,你不吃就化了,化了可就浪費了。”秦浼勸說道,這個時代的人都很實誠,日子都不容易,不占别人的便宜,别人也别想占他的便宜。
“你吃。”阿婆還是不肯收下,解家是有錢,可解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我隻能吃一根,多吃一根會肚子痛,藥錢可比雪糕貴。′j\i¨n+g¨w_u\h·o,t¨e~l′.?c?o\m*”秦浼有些無奈,好心請人吃雪糕,還要費勁巴拉勸。
阿婆看了一眼還在打電話的解景琛,目光回到秦浼身上。“給景四吃。”
“他在打電話,沒空。”秦浼扭頭,朝解景琛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禁有些納悶,他們真有那麼多話說嗎?“我估計他沒那麼快,等他挂了電話,雪糕都化了。”
阿婆覺得秦浼說得有理,猶豫了一下,看着秦浼遞在她面前的雪糕,吞咽了一下口水,她不想吃嗎?不是,她想吃,隻是舍不得買。
阿婆見雪糕真要化了,将針插在布鞋上,放到針線籃裡,接過秦浼遞來的雪糕,小心翼翼撕掉上面的紙,舔了一口,味道真好吃。
秦浼滿意,兩人瞬間結成了一起分享雪糕的友誼,吃了一根,秦浼不過瘾,又去買了兩根。“嬸子,給。”
“哎喲,怎麼能讓你這麼破費。”阿婆受寵若驚,心想這丫頭人怪好的嘞,就是手不太緊,花錢大手大腳,見解景琛還在打電話,相比之下,電話費才貴得讓人心疼。
“沒事,吃,有錢。”秦浼赤條條的炫富。
這話多少有些紮心,阿婆嘴角抽了抽,接過雪糕,卻沒反駁秦浼的話,整個胡同裡的人都知曉,解家有錢。
“你不是說,隻能吃一根雪糕,吃了兩根會鬧肚子嗎?”阿婆真想把雪糕收起來,帶回家給孫子吃。
“不是我不能吃,是解景四隻允許我一天之内隻吃一根雪糕,太摳搜了。”秦浼語氣裡帶着一絲幽怨,尤其是特殊那幾天,涼水都不讓她喝,冬至還行,夏天讓她喝熱水,太過分了。
阿婆失笑。“景四不是摳搜,景四是為你的身體着想。”
秦浼沒否認,開心地吃雪糕。
“幸虧景四娶的人是你。”阿婆感慨道。
秦浼眼前一亮,這兩根雪糕沒白請,阿婆吃了她兩根雪糕,心就偏向她了,街坊鄰居們最看好的是林雅茹嫁給解景琛,秦浼臭不要臉的說道:“娶了我,是他的福氣。”
阿婆愣了愣,感覺秦浼這個人挺好的,說話就沒那麼多顧慮了。“是啊,娶了你,是他的福氣,如果是娶了林老師……唉!”
“林老師怎麼了?”秦浼忍不住問。
阿婆沉思幾秒,一臉惋惜的低聲說道:“林老師瘋了。”
“啊?”秦浼震驚,瘋了,有這麼嚴重嗎?昨天的酒席,林雅茹這個新娘缺席,難道就是瘋了,不能吧,真瘋了,爸會瞞着他們,解景玮會不跟她離婚。
解景玮這個人,怎麼說他呢?屬于那種,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阿婆歎息道:“唉!好好一個姑娘,又是老師,居然給整瘋了,怪可惜的。”
“不能吧。”秦浼滿腹狐疑。
“你真不知道?”阿婆瞅着秦浼。
秦浼誠實地搖頭,懷疑地看着阿婆,林雅茹真瘋了,林家人絕對會想方設法藏着掖着,雖說這種事情是紙包不住火,以林家人的行為,包不住也要包,包一時是一時。\j*i?a,n`g\l?i¨y`i*b¨a\.·c`o¨m¢
“嬸子,你和林家不是住一個院子吧?”秦浼不确定的問。
“不住一個院子,住他們右邊那個院子。”阿婆咬了一口雪糕。“夜裡,總能聽到林老師瘋癫的哭泣聲,還有刺耳的尖叫聲,或是瘋狂的魔笑聲。”
“這也不能證明人家瘋了。”秦浼說道,說林雅茹瘋了,她不信,裝瘋還差不多,林雅茹裝瘋,她圖什麼啊?
她跟解景玮結婚證也領了,酒席也辦了,孩子也懷了,再對解景琛賊心不死,也整不出什麼幺蛾子。
“景四媳婦。”阿婆警惕地四周看了一眼,趴在石桌上靠近秦浼,朝秦浼勾了勾手指,秦浼了然一笑,配合地趴在石桌上湊近阿婆。“是真瘋也好,假瘋也罷,你和景四要小心。”
“這也能賴上我。”秦浼很是不屑。
“景四媳婦,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我是想提醒你,被瘋子傷了或是殺了,隻能自認倒黴。”秦浼請了她吃兩根雪糕,她才會給秦浼提個醒。
秦浼沒接阿婆的話,林雅茹真瘋還是假瘋,她攻擊的對象隻會是自己,就林雅茹這樣的,來十個都不夠她收拾。
解景琛挂了電話,付了錢,走出副食店,見樹下石桌前的兩人,幽深的目光裡掠過一抹驚訝,她們整得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秦浼不是那種自來熟的人,除非無聊透頂,解景琛邁步,朝秦浼走去。“李阿婆。”
聽到解景琛的聲音,兩人像上班開小差被領導抓包的幹事,立刻散開,坐直了身。
“景四。”阿婆一臉尴尬。
“跟我大哥聊完了?”秦浼笑看着解景琛,相比阿婆的尴尬,她坦然自若。
要個陌生的男同志,在電話裡真有那麼多話題聊嗎?
“完了。”解景琛目光幽深地看着兩人,問道:“你們聊完了嗎?”
“聊完了。”阿婆說道。
秦浼默了,她想說沒聊完,她們還能聊一會兒,見阿婆的态度,明顯不想繼續跟她聊了。
“李阿婆,我們回家了。”解景琛對阿婆說道。
秦浼眨巴着眼睛凝望着解景琛,她叫嬸子,他叫李阿婆,感覺她的輩分瞬間提高了。
“好,天太熱,路上别逗留,快回家吧,可别中暑了。”阿婆像叮囑自家小孩子上學似的。
“嬸子,再見,我們改天再聊。”秦浼站起身,跟阿婆聊天挺輕松的,跟二大媽聊天,聊着聊着就變味了,她并不是排斥賺錢,她隻是想單純的聊天兒,說白了就是聽八卦。
吃完最後一口雪糕,秦浼又将自己武裝起來,李阿婆忍不住問:“景四媳婦,你不熱嗎?”
“熱。”秦浼實話實說。
“熱你還穿成這樣?”李阿婆不贊同。
秦浼笑了笑,朝李阿婆揮手,當即哥倆好的勾搭上解景琛的肩膀,兩人身高差距,秦浼搭着費勁兒了。
他們沒回家,而是去了林家,院門關着,秦浼拉着解景琛找了個陰涼處坐下。
“你帶我來林家做什麼?”解景琛不解的問,秦浼喜歡聽牆角這個習慣應該建議她改。
“剛剛我跟嬸子聊天的時候,她透露給我一個震驚的消息。”秦浼俯在解景琛耳邊神神秘秘的說道。
“你該叫她李阿婆。”解景琛糾正,對她口中的震驚消息,他完全不感興趣,這麼熱的天,叫她出門跟要她命似的,跑到林家來聽牆角,他也是無語了。
“解景四,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震驚消息。”秦浼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把。
“我沒興趣。”解景琛隻想離林家人遠點。
“我有興趣,怎麼辦?”秦浼推了解景琛一把,見他不說話,隻是用古怪的目光瞅着自己。“算了,你回去吧。”
解景琛擡手,捏了捏眉心。“什麼震驚消息?”
秦浼笑了,勾搭着他的肩膀,壓彎他的身體,讓他靠近自己,俯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林雅茹瘋了。”
“瘋了就瘋了,關我們什麼事。”解景琛沒什麼情緒。
秦浼放開他,雙手環胸,審視的目光打量着解景琛。“不說你們以前暧昧不清的關系……”
“浼浼,我和她之間沒有一丁點的暧昧。”解景琛打斷秦浼的話。
秦浼翻了個白眼,在街坊鄰居口中,他們幾乎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林雅茹現在是你的二嫂,你二嫂瘋了,你就不好奇嗎?”
“不好奇。”解景琛冷漠的說道。
“我好奇。”秦浼說道。
解景琛凝視着她幾秒,歎了口氣。“浼浼,我們坐在這裡,被路過的鄰居們看到,指不定怎麼想我們,或者林家人出來,我們就尴尬了。”
“沒事,隻要我們不覺得尴尬,尴尬的就是他們。”秦浼無所謂的說道。
這麼熱的天,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在家裡的人都不想出門,遇到鄰居的概率很低,當然,也不是萬無一失。
“雅茹,景二,吃飯了。”李阿秀的聲音響起。
院門關着,李阿秀喊得大聲,解景琛和秦浼都聽到了,這個時間段吃飯,早飯太晚,午飯太早。
秦浼睡到自然醒,經常這個時間吃早飯,她是例外,現在的人都喜歡早睡早起,林雅茹還在假期裡,又懷孕了,可以特殊照顧,解景玮呢?難道趁着結婚,公公給他放了幾天假,他就放飛自我,頹廢幾天嗎?
沒一會兒,李阿秀又扯開嗓門兒喊。“雅茹,景二,吃飯了。”
林家挺和諧,秦浼懷疑李阿婆是不是忽悠她,吃了她兩根雪糕,想方設法編了些她愛聽的情報。
畢竟,誰都願意見到老公的前任過得水深火熱,死了太殘忍,瘋了就剛剛好。
“嬸子的心思也挺那個啥的,居然編排林雅茹瘋了。”秦浼感慨道。
解景琛斜睨着秦浼,問道:“确定她沒瘋,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着什麼急啊,來都來了,多坐一會兒又不會中暑,何況,我們回家也沒事做。”逼着自己出一趟門不容易,下次頂着這麼烈的太陽,秦浼就沒勇氣出門了。
解景琛想說,隻要她願意,他們回家有很多事可以做,陪着她在林家聽牆角,他甯願回機械廠上班。
大姐也走了,明天他就要恢複上班,多虧二叔想在廠裡架空他,不然找二叔請假,二叔不一定批他的假。
二叔對他的态度,是從他獻計,将解安琪送去了香江開始就變了,他剛到機械廠上班,二叔對他的期望還滿高,現在二叔倒戈了,想在廠裡将他往廢物的方向發展。
砰砰砰!拍門聲伴随着李阿秀溫怒的喊聲響起。“雅茹,景二,你們聽到沒有,吃飯了。”
秦浼吓了一跳,李阿秀這是失去耐心了,别說李阿秀,就是換成是她,心平氣和地叫了兩次都沒人搭理,她也會暴走。
“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秦浼小聲吐槽道。
解景琛一言難盡的看着她,她還好意思說别人,吃飯最不積極的就是她,尤其是吃早飯。
他做好早飯叫她吃飯,吵到她睡覺,她非跟他急不可。
“解景四,你說他們昨晚折騰到多久,眼見都快要到中午了都起不來。”秦浼好奇的問。
這丫頭思想怎麼這麼不純潔呢?解景琛默了默,不想跟秦浼聊别人的房事。
解景琛不配合着接話,絲毫不影響秦浼吐槽。“又不是新婚之夜,這激情也是沒誰了,人家林老師還懷着孕,你二哥也太禽獸了,都不顧及她肚子裡的孩子,萬一把孩子折騰沒了,後悔就晚了。”
解景琛依舊保持緘默。
秦浼胳膊肘兒抵在解景琛肩膀上,手掌撐着自己的腦袋。“唉!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解景琛,我瞧着那人好像是你二哥。”
解景琛早就見到了,斜睨一眼秦浼。“不是好像,他就是。”
“你二哥不是該在裡面嗎?”這下真的要尴尬了。
解景玮騎着自行車,載着林雅茹,遠遠就見到坐在林家院外的兩人,臉色瞬間陰沉,林雅茹坐在他身後,沒看到他們,他都想騎着自行車離開,轉念一想,這是林家,他躲他們做什麼?
“你們怎麼在這裡?”解景玮在他們面前停下自行車,聲音冰冷帶着怒意。
“路過。”解景琛語氣凜然,完全沒有一丁點兒心虛。
聽到解景琛的聲音,林雅茹猛然一震,渾身的血液都瞬間沸騰起來,那聲音的主人可是她朝思暮想魂牽夢萦愛到發狂的心上人。
如此突然,迫切想見他,又害怕見他。
懷孕加上頹廢,她整個人很憔悴,皮膚也蠟黃,尤其是臉上還有長斑的趨于,這樣的她,糟糕透了,她不想讓自己愛慕的人看到自己糟糕的一面。
她在解景琛面前,永遠是落落大方,明豔動人。
“路過。”解景玮咬牙切齒從牙縫裡迸出,那雙深邃的眸底燃燒着憤怒的火焰。
靜默幾秒,解景琛淡淡道:“我大舅哥給我媳婦兒打電話,我們接完電話回去的路上,我媳婦兒走累了,坐在這裡歇息,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