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前因後果
此刻,梨花滿臉都是輕慢,此時正繪聲繪色地對着柳蓁,講述着李幼言對她說的話,。
“那個李大小姐,到現在為止都搞不清楚形勢。”
“還好奴婢聰明,知道棄暗投明,還是六皇妃值得跟随。”
說起這個,梨花的表情越來越激動,臉色也愈發的紅潤了起來。
“要我說啊,未來的皇後除了六皇妃,還能有誰能擔當此任?”
“李家又不是隻有一個小姐,想要得到李家的助力,難道隻有靠李大小姐才能做到嗎?”
“換個身份低一點的,既不會威脅到皇妃您的位置,也能替太子拉扯到更多的助力,不正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嗎?”
說到這,梨花台悄悄的瞧一眼柳蓁。
雖然是她主動找上柳蓁,想要借柳蓁的手留在太子身邊。
但柳蓁的行為處事,和态度觀念,梨花着實是看不透。
比如現在,明明是正講到李幼言的消息,可柳蓁看起來卻絲毫不關心,看的梨花有些摸不着頭腦。
六皇妃怎麼會不關心太子妃的消息?
不,這不可能,這個柳蓁一定是在故作淡定,她心裡一定非常在意,隻是沒有說出來。
對,一定是這樣的。
梨花自認為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卻不知道她以為的真相,和實際情況不說是南轅北轍,隻能說是毫不相關。
因為柳蓁是真的不在意,事實上,比起聽梨花,那不知真假的廢話,柳蓁更在意擺在盤裡的炸果子。
也不知道大廚是怎麼做的,今天的炸果子味道出奇的好。
她淡定的吃着炸果子,一個兩指寬的酥果,她兩口就能将其包到嘴裡。
一抿就化的豆沙做内陷,配上外表脆甜的面皮,炸得金黃的炸果子,算不上是多麼高雅的點心。
但在飽腹上,卻稱得上是不錯的選擇。
吃了兩個柳蓁,看着梨花的表情,一臉訝然的張了張嘴,疑惑的問道:“怎麼不說了?繼續說啊?”
“是,奴婢這就繼續。”
柳蓁這麼一問,讓梨花立刻慌忙地低下了頭,繼續說了起來:“當時李大小姐……”
柳蓁心不在焉的聽着梨花瞎編亂造,壓根沒有認真聽的打算。
反正旁邊的桃兒一定會記清楚,到時候話唠回來,稍稍一聽,便能得知事情的原委。
聽梨花的彙報,隻能說是走個過場。
不過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柳蓁也沒有想到,梨花現在會跪在她的屋子裡,主動要求當她的雙面間諜。
柳蓁看着梨花鞠躬遠去的身影,轉頭看着陷入沉思的桃兒,歪了歪頭問道:“桃兒,怎麼了?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嗎?”
桃兒看着梨花的背影,神色糾結的抿了抿唇,接着才看向柳蓁,滿臉疑惑的說:
“雖然我并不相信她是真心來找主子,但我剛剛聽着,居然挑不出什麼毛病。”
“難不成,這個梨花,是真的想要背叛李幼言,背叛李家?”
桃花滿臉複雜地回憶了一下,剛剛的梨花,除了顯得有些用力過猛,看起來并沒有什麼問題。
甚至仔細說起來,看着還頗為真誠。
這讓桃兒感覺十分意外,在她看來,這個梨花就是不安于室的典範。
如今她又背叛了她的主家,整天又隻知道盯着男人,還滿腦子都是家宅的污糟。
無論怎麼看,這都是桃兒最讨厭的那一類人。
這樣一個人說她要改過自新,投靠柳蓁,桃兒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
看着滿臉震驚的桃兒,柳蓁又吃了一個炸果子:“她是不是真心的,其實對大局沒有影響。”
“影響的,隻是她自己罷。”
柳蓁一邊吃炸果子,一邊慢慢的向解釋了起來。
“這個梨花到底說沒說謊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要将太子殿下對李氏商團束手無策的事情,間接的傳達過去,這才是最重要的。”
柳蓁看着若有所思的桃兒,微微抿了一口茶,繼續往嘴裡塞炸果子,繼續說道:
“畢竟,即便她沒有向我們投誠,隻要她聽見了這個消息,就不能不告訴李幼言。”
“否則到時候李幼言追起責來,第一個遭殃的還是她。”
吃的差不多了,柳蓁心滿意足地拍拍手上的芝麻屑。
夜已深,肚子多少裡還是得墊些東西,不然這漫漫長夜,如何才能熬得過去?
相比較這件事,梨花是什麼?
又不能吃,柳蓁自然不在意她的态度和變化。
看着柳蓁淡然的樣子,桃兒感慨的說道:“是啊,主子你說的對,梨花真心的真假有什麼要緊?”
“還是太子殿下的正事重要,若小姐想聽真心的話,來找我桃兒,不是更實在嗎?”
說完,桃兒還向柳蓁眨了眨眼,調皮的樣子讓柳蓁忍不住格格直笑。
“是啊,有我的好桃兒,我何必聽别人的真心?”
“桃兒,放心吧,真心人,我有你一個足矣,哪裡還需要什麼别人?”
桃兒和柳蓁的調笑聲,在黑夜裡格外的溫馨。
而眼前這局面,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呢?
比如那梨花,到底為什麼會向柳蓁投誠?
說到這個,就不得不提一提前因後果。
這事還要從當初梨花想見太子,柳蓁靈機一動,讓墨九州幫她跑到院子裡說起。
當時的蕭晏殊聽見梨花和墨九州靠近的聲音,
略微咳嗽了幾聲,便輕聲說道
“蓁兒,他們要來了,我們現在聊什麼?”
“随便聊什麼,”柳蓁趁機瞥了一眼門口,此時,門口還一個人影都沒有,“隻要能表現出您的苦惱,還有與李氏商團合作的迫切,這就足夠了。”
蕭晏殊張了張嘴,平日裡冰冷的面龐,此刻全是無奈:“好吧,可我要說什麼?”
柳蓁目不轉睛的聽着門口,随口說道:
“您就是從您最擔憂的事情開始說,自然一點就好。”
蕭晏殊看着認真的柳蓁,頗為好笑的搖了搖頭,就順着柳蓁的話接了下去:
“我最擔憂的事?要是說我最擔憂的,自然是蓁兒你啊?”
啊?蕭晏殊他剛剛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