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力大無比
兩名侍衛雖然心有不願,但還是沒說什麼站在門口,時不時望着屋子裡面的人,就怕他沖出來的時候自己沒注意到。
柳蓁連夜出宮回到醫館時,已是佛曉時分,桃兒聽到她屋子裡的動靜,還以為進了賊,趕忙拿起院子裡的棍子,蹑手蹑腳的朝她房間走過去。
她找到從藥王谷帶出來的醫書,正準備離開,被門外站着的人吓了一跳,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根棍子迎面而來。
吓得她趕忙躲過去,大聲喊道:“桃兒,是我!”
桃兒鼓足了勇氣動手,屋子裡沒有開燈,黑漆漆一片,所以根本沒看清那人長什麼樣子,直到聽見柳蓁的聲音才發現是她。
她趕忙把手中的棍子丢在一旁,回到自己的屋子裡,拿了點蠟燭照了照面前的人,“小姐真的是你,吓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小偷呢。”
她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柳蓁還以為刺客追到了醫館,她把醫書塞進腰帶裡。
“小姐,你又要走了。”桃兒看着她動作,就知道她肯定不打算在這裡待下去。
柳蓁簡單的跟她寒暄幾句,随後騎着馬立刻往皇宮的方向趕,在回皇宮之前調轉馬頭,來到太子府。
蕭晏殊正準備去上早朝,看到她着急忙慌的神情,就知道宮裡出事了,他迎上去,在她摔倒之前攔住了她,“發生何事了?”
“我懷疑莫月跟城門口的爆炸案有關。”
秦統領現在還沒将這案子查清楚,都認為兇手可能被炸死了,但誰知道兇手是否隻有一個人?
侍衛在外面催促蕭晏殊上朝,“太子再耽誤下去就耽誤時辰了。”
蕭晏殊眼神警告的掃了一眼守在外面的侍衛,他帶着柳珍往屋子裡面走,讓她坐在椅子上,“你慢點說,你是如何知道他跟爆炸案有關?”
她冷靜下來,沉默半秒說道:“我也是猜測,你先上朝去吧,等你回來之後我再跟你細說。”
在她的再三催促下蕭晏殊這才跟着侍衛離開。
她看到莫月發狂的樣子,不自主的就想到了那天的爆炸,随後又聯想到晉陽公主跟驸馬的死。
他們幾人來到京城,目的絕對不單純,隻是現在還不知道。
都說莫月王子是國君最寵愛的兒子,倘若真的是最寵愛的,他離開這麼久,國君怎麼可能沒發現?
當時他們都沒太在意這一點,看到莫月的異樣,她這才猛然想到。
柳蓁離開太子府,她讓人給白行之遞了個消息,在街角的巷子裡等着他。
白行之本來還在會周公,結果被丫鬟急急忙忙的吵醒,看到柳蓁留下的字條,立刻彈跳起來,披了身衣服就去見她。
“你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意思?有什麼發現嗎?”看到她的人影,他大步流星來到她身前。
她将自己的發現一五一十告訴了他,隻是礙于現在還沒有确認,所以一切都是她的猜測。
他們兩個沉默片刻,她看着時辰不早了,你本來就是偷偷溜出宮,得趕在被人發現前回去。
而且現在還不知道莫月王子的狀況,她得回去看看。
“你先回去吧,一會兒我想個辦法進宮。”明白她的意思,白行之連忙點頭催促說道。
柳蓁回到宮裡先去,例行給皇後看了看,之後再來到莫月王子被關押的地方,還是昨夜守着的侍衛。
見到他來了,侍衛總算松了口氣,“柳姑娘,你總算回來了,你走之後他完全不受控,把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
侍衛一臉愁苦的說道,本以為那個繩子能牽制住他,沒想到沒過多久就被他硬生生掙斷了。
“不僅如此,還誤傷了好幾個兄弟。”
屋子裡一片狼藉,莫月王子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他嘴角跟身上都帶着血迹,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止血。
“他嘴角的血是誰的?”她視線落在他嘴角,太陽穴突突直跳。
提到這件事,侍衛便忍不住歎氣,“是小池的,他抓着小池的肩膀一口咬下去,本來是對準脖子,還好小池反應夠快,這才保住一條命。”
“他昨夜就跟一頭野獸似的,不僅力大無比,動作還極其的快,最重要的是完全感覺不到疼。”
侍衛指了指他腰間的傷,“這傷就是我們砍的,但是柳姑娘放心,我們都收着力呢,沒能傷及他的性命。”
莫月好歹也是一國的王子,若是真的傷及他的性命,隻怕他們都不想活了。
想到昨夜的事,侍衛眼底帶着恐懼,從他的語氣中也能想象到昨夜是多麼的兇險。他們本來是想砍傷他,他的攻擊就會停下來。
沒想到,他看到自己的傷口,進攻就更加的猛烈,傷了好幾名侍衛,等到最後還是自己暈了過去。
否則的話,就不是傷了幾個人,這麼簡單,恐怕在這裡守着的侍衛都要命喪于此。
“辛苦你們了,麻煩找個鐵鍊子将他綁起來,越難掙脫越好。”柳蓁盯着地上的人深吸一口氣随後再緩緩吐出。
侍衛早就這麼想了,已經讓人準備好,就等着她一聲令下。
柳蓁趁着他還沒醒過來,将他身上的傷口包紮好,又去瞧了瞧被他傷到的幾名侍衛。
他們身上的爪印跟野獸差不多,深可見骨,處理起來比較麻煩。最嚴重的還是小池,他被莫月咬了一口,之後又被抓了幾道,似乎是覺得不過瘾,莫月見他拍在地上。
他的肋骨斷了好幾根,五髒移位,要在床上躺好久才能恢複過來,一直到現在都沒醒,太醫院的太醫在旁邊連連歎着氣。
傷得這麼重,一聽說是莫月王子一人所為,所有人都很吃驚。一個人的力氣就算再大,也絕不可能把小池一個壯漢打成這樣。
更何況莫月王子非常瘦弱,看上去病殃殃的,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小池他怎麼樣了?”秦統領也得到消息趕忙過來,看望手下的人。
柳蓁搖了搖頭,“命算是保住了,隻不過恢複的如何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