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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主仆，言而無信之人
齊青鸾卻冷哼一聲，道，“哼，她那相好，便是王爺的随從，對王爺忠心耿耿。如若他真得了血書，還不交給王爺，整治我了嗎？”齊青鸾半眯着雙眼，“你不交出來也沒關系，你那孫女、孫子在鄉下呆得太久，也是時候來京探望你了！”
“王妃，你......”但嬷嬷瞪圓了雙眼，滿臉的不敢置信，“你已經答應過老奴，不會再動老奴的家人的，你......”
“我怎麼了？想說我言而無信？”齊青鸾嘴角浮起嘲笑，“你好似當天發過誓，說如若背叛我，便不得好死的。可你卻成了朱凝霜的人......這言而無信之人，是你才對吧？”
但嬷嬷身形一震，面上一點血色也無，隻知一個勁地磕頭，嘴裡反反複複念叨，“老奴沒有，老奴冤枉......”
“冤枉？呵！”齊青鸾起身，緩緩行至她跟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每一次鬼鬼祟祟摸去香砂苑，我都在你身後默默看着你？我每一次都盼你回頭，可你一直都義無反顧，仿若那撲火的飛蛾。但嬷嬷，我給過你太多機會了。就是不知，那朱凝霜是給你下了藥還是洗了腦，”她頓了頓，臉上浮現起殺氣，“值得讓你這條老狗死心塌地地跪舔她的臭腳！”一腳踹向但嬷嬷的心口。
但嬷嬷被踹倒在地，知道蒙混不過去了，反而鎮定了下來。
她捂着被踹疼的心窩，不慌不忙地站起，雙眸裡有着濃郁的恨意，卻不發一言。
齊青鸾瞧她這樣，怒火高熾，一巴掌扇到她臉上，“你這該死的老貨，臨死還敢如此嚣張，待會兒我便讓你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但嬷嬷被打腫了臉，一絲血絲從她嘴角流出，她卻緩緩地笑了，“齊青鸾，你知道我為何會投向朱凝霜嗎？”
齊青鸾冷冷一笑，“哪來那麼多為什麼？不過是她慣會籠絡人心，而你又喜歡跪舔她這種妖豔貨，兩人一拍即合，狼狽為奸罷了。”
但嬷嬷緩緩道，“她再不好，也知道敬畏人的性命；你表面再好，内心也毒如蛇羯，從不拿我們當人。”
齊青鸾笑出了聲，一字一頓地道，“你說的不錯，她是看重‘人’的性命，可在她眼裡，你們就不是人；我不把你們當人，也是因為你們不是人，而是府裡的奴才，這世間上最卑微的蝼蟻。”
但嬷嬷心一窒，滿眼的譏嘲，“蝼蟻？你别忘了，你以前也是一小丫鬟，如若不是王妃提攜，給了你爬上王爺床榻的機會，你如今早成了一抔黃土，連蝼蟻都不是！”
“住口！”齊青鸾最恨别人提起她的過往，那是她的逆鱗，觸者，死！
擡手就往但嬷嬷臉上左右開弓扇去。
打累後拿出帕子擦拭着手，“無論如何，我已是這府裡的王妃，而你，很快連蝼蟻都不是了！”
帕子直接扔給了但嬷嬷，将她的頭臉都蓋上，仿若她是已死之人。
“告訴我血書的下落，不然，你的孫子孫女，我少不得送給‘玲珑坊’好好調教調教！”
但嬷嬷身形抖了抖，抓起帕子扔地下，恨恨地道，“我那兒媳婦千辛萬苦聯絡那男人構陷王妃，事成後又買通地痞将他打死，将事情辦得妥妥當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結果，你卻拿我孫子孫女做威脅，讓我兒子毒死了她，之後又找機會害死了我兒子，你如今又要害我孫子，你視人命如草芥，就不怕得到報應嗎？”
“報應？呵......”齊青鸾像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笑了好幾聲，“就算有，那也是下輩子的事了。今生都過不好，還談什麼來世？”
“你......”但嬷嬷氣急，“你這個無恥的惡毒貝戋貨，你明明已經答應不會再搞我的家人，卻出爾反爾！也罷，你不給我活路，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倏地拔下頭上的發钗，狠狠得刺向齊青鸾。
齊青鸾未料到她會驟然發難，驚慌失措之下躲了一下，發钗從她臉上劃過，留下一道長長的劃痕，血珠子湧出，觸目驚心。
然而，但嬷嬷卻沒停止，手持發钗，又朝她撲來。
“小貝戋人，你也有今日！能把你弄成這副狼狽不堪的小樣兒，老婆子死值了！”
她獰笑着，被打成豬頭的臉猙獰可怖，如惡鬼附身。
齊青鸾吓得花容失色，堪堪躲過一擊，她已手腳發軟。
餘光看見冷淼端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看着跟前這一幕，仿若在看戲一般，她氣憤地喊道，“淼兒，你眼睜睜看着她殺我，你竟也無動于衷？”
冷淼慢條斯理地喝着茶，略略掀了掀眼皮子，臉上揚起燦爛奪目的笑容，“母妃，你不是喜歡将人逼到絕境，再欣賞别人的哀求、絕望嗎？眼下反過來，讓你好好感受下絕望，豈不是更精彩嗎？”
“淼兒，你不能那樣對我，來人啊，救命......啊！”齊青鸾被但嬷嬷撲倒在地，高高舉起的發钗泛着冷光，向她的咽喉刺來。
“不！”齊青鸾絕望地閉上雙眼。
然而，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聲，“聖旨到！”
冷淼倏然心驚，忽地飛起一腳，将但嬷嬷手上的發钗踢落。
......
蘇簡今日之事辦得還算順利，一半的原因是有皇帝撐腰，再一半是他提前已将所有的證據準備好，大理寺審訊大半個時辰，便手持聖旨去盛王府鎖人。然而，緊接着，方懿與方璐匆匆趕來，說馮小美被刑部關了起來，他整個人都懵了。
懇求皇帝移駕過去，皇帝又趁機要求他擔任工部裡的軍器監，監督、制造各種兵器。
蘇簡不會兵器制造，皇帝此舉，這明顯是把馮小美捆綁了進來。
可救人心切，明知如此，他還是不得不答應。
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刑部，此時方浩正不遺餘力地想說服刑部侍郎左中顯，給馮小美施刑。
“左侍郎，那馮娘子野性難馴，連奸細都敢勾結，如若不給她點苦頭嘗嘗，隻怕不會老實招供。”
方浩手上又轉着兩顆雌雄球，隻是這兩顆的水頭，顯然沒有拍賣會上那兩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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