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背鍋,将她處死
第627章:背鍋,将她處死
這是鳳申帝的寝宮的偏殿,她早已屏退了所有人,隻自己一人守着兩個師弟。
瞧見何苗進來,她立即便迎了上去。
“丫頭,快點看看他們,身上無任何傷痕,也無中毒迹象,人就是昏迷不醒,非常詭異。”
“聖上莫急,我已找到了應對的法子。”
何苗說着,上前掏出一把香米,“勞煩聖上使用内力,将香米碾成粉末,喂他們吃下。”
鳳申帝接了過去。
隻有一小撮,她放在掌心裡端詳。
晶瑩剔透如白玉一般散發出光澤,濃郁的米香在空中飄散開來,令她饞得不行。
若是她沒猜錯,這便是慕容庭說的,在墓室裡讓一些人起死回生的仙米了。
真是好寶貝啊!
她走過去,按照何苗所說的,将仙米碾成粉末,分别給齊一鳴與慕容庭喂下。
少頃,齊一鳴哼了哼,率先醒了過來。
“相公!”何苗激動得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覺得怎麼樣了?”
齊一鳴虛弱地笑了笑,修長的手指,撫上她有些蒼白的臉,“今日是中秋,你怎麼來這裡了?”
“你命都快沒了,我哪裡還有什麼心思過中秋啊!”何苗急得喊出了聲,“你明知那女人動不得,為何還要......你怎麼這麼傻,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和孩子該怎麼辦!”
“不過是輕微地教訓下那女人而已,誰知這都能攤上自己。”在另一張羅漢床的慕容庭也醒了,他掙紮着想要坐起,鳳申帝忙過去扶他,他呼呼喘了幾口氣,罵道,“這該死的賊老天,也太偏心了點!那齊新宜害死那麼多人,它還要偏幫,難道是它的私生女不成?”
何苗忙道,“師弟,舉頭三尺有神明,你慎言!”
慕容庭冷哼了聲,感受了下身體還是虛浮無力,他仍控制不住地罵罵咧咧。
何苗無奈搖頭,見齊一鳴要起來,便扶了他一把,往他身後塞了兩個棉枕。
齊一鳴身子最虛,坐都坐不穩,她又急忙挨着他坐下,撐着他的後背。
“相公,你到底對齊新宜做了什麼?”
齊一鳴雙眸暗了暗,道,“隻是給她下了一點千幻草。”
千幻草能影響人的神經中樞,一旦中了此毒,人便會整日活在幻境中。不過,若是少量,會有清醒的時候。
前幾天聽何草說,她在街上見到齊新宜瘋瘋癫癫的,何苗沒往心裡去,眼下才知是被下了毒。
還是被自己的男人下的。
何苗歎氣,“傻子啊,你一早便知她碰不得,為何還要......哎。”
慕容庭憤憤不平,“師嫂,這女人太過惡毒,不能殺她,可好歹也讓她吃些苦頭吧,誰知道這賊老天如此偏心,這樣都要懲戒我們。”
何苗問,“你又做什麼了?”
慕容庭閑閑地道,“我就是給她找了個相公而已。”
何苗不信,“她這位相公,怕不是等閑之輩吧?”
“是以前軍營裡被開除的一名士兵。這家夥有狂躁症,一發作就要打人,往死裡打。等他發洩完了,人又會變得很好,給你跪地求饒,舔鞋舔腳,甚至可以為你去死。”
何苗:“......”
何草說,齊新宜身邊陪着一個憨厚忠實的漢子,可原來是有人格分裂的。表面看起來好好的,實際上,是個惡魔。
被這樣的人折磨,齊新宜想不死都難。
她看看自家相公,又看看慕容庭,心裡頭感動。
折磨齊新宜,既不想她有害人的能力,何嘗不是幫自己出氣?
會受到天地的反噬,他們怕是也考慮到了,隻不過,沒想到會這麼兇險而已。
鳳申帝聽得一頭霧水,瞧着何苗的臉色緩和了些,便忍不住問,“這齊新宜是何人?距離這般的遠,她又是如何害人的?”
“師兄,你忘了?這女人是月影教的人,她讓月影教門人假扮山匪,将自己的父兄給殺害了。她對付師嫂時,手段殘忍,性子毒辣,我親自将她押解上京,與沐家少主沐童關押在大理寺天牢裡。”
“後面我去了藏區,不知發生了何時,她又被放了出來。”慕容庭說着,一雙桃花眼險險半眯,“那個時候,她罪有應得,若是将她處死,什麼事兒也沒有。可師兄你卻将她放了,讓她繼續為禍人間!師嫂差點被她害死,十幾個村民也受到她的殘害,老人小孩都有,若不是師嫂費盡資源相救,這些人都死了!如今我和二師兄也因她而差點死去......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師兄你啊!”
鳳申帝背起了鍋,心裡頭内疚,盡管她還搞不清楚,這女子的死活與這兩名師弟有什麼關聯,她還是立馬就道歉了,“對不起啊,那什麼......我主要是太相信陳默了。”
神鬼之說,從來都是虛無缥缈的東西。可她繼承了皇位,便也繼承了皇宮百年防禦大陣的開啟法子,見識過大陣的神奇,便也相信,這世上有許多能人異士的存在。
司天監裡,懂法術、懂開壇做法的也大有人在。
是以,她能很快接受懂各種獨特手段的何苗,也是這個原因。
“師兄,你既已知錯,就麻煩你,派人去幫我們尋一尋齊新宜這個害人精吧,否則過不了多久,我與二師兄就會......”
鳳申帝不恥下問,“就精、盡人亡嗎?”
慕容庭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大師兄!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
齊一鳴也深深蹙眉,惡狠狠地瞪了鳳申帝一眼。
鳳申帝摸了摸鼻頭,嘀咕,“不是這樣嗎?那為何一介女子,就能将你們害成如此模樣?”
何苗沉默着,沒有說話。齊一鳴與慕容庭病情沒有好轉,說明綿綿還沒有得手,她很擔心。
此時,在京城外的一間民居内。
齊新宜蜷縮在地上,不住地咳血,鼻青臉腫、七竅流血,瘦弱的身子不住痙攣抽搐,顯得特别痛苦。
一個身形壯碩的男人,雙眸赤紅,嘶吼着,赤手空拳将家裡的所有家具物什全砸了個稀巴爛,接着又沖出去對月咆哮,如同魔鬼上身,特别吓人。
齊新宜咳了許久,感覺把心肝肺都咳出來了,才漸漸止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