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站隊,形勢逼人
第285章:站隊,形勢逼人
不過,随之又一本正經地道,“本将軍英勇神武,即便是辣子,也辣不倒我。本将軍不怕。”
縣令張目結舌,“大人,這神勇與否,與吃這辣子自虐完全不相幹啊。您......”他話還沒說完,便眼睜睜看着齊一鳴夾起了一大塊,放入了嘴裡,細細咀嚼,還說,“好吃。”
他瞧得喉嚨發緊,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将軍威武。”劉銘等人卻是不信的,将軍是個精明無比的人,他會為了逞英雄而自虐?
笑話!
便個個都伸筷子去夾番茄。
一吃,酸中帶甜,又有雞蛋與鹽巴的鹹味,滋味不錯,唯獨不辣。
頓時都笑起。
“縣令大人,你被将軍騙了。”
蔔子文聞言,想也不想地也伸筷子去夾。
待吃在嘴裡,也眯眼笑起。
手指着齊一鳴,虛點,“你呀,都要被你那古靈精怪的媳婦給同化了呀!”
而女賓客這邊,被辣得眼淚汪汪卻又欲罷不能的事情也在發生。
“娘,若是覺得辣就不吃了,我再去夥房給您做兩個菜。”
何苗抱着兩個孩子,坐在一旁瞧着王婆子一面吃,一面用帕子擦眼淚,哭笑不得,又有些心疼。
王婆子又壓了壓眼角,才道,“咳,沒事。前幾日,娘吃你做的那個辣子雞都挺好,眼下這點小辣,能撐得住。”
“苗兒,實在是太好吃了,忍不住啊。”香兒眼眶微紅,水汪汪的模樣就像隻小兔子,秀氣的小口吃着,卻是從未停過嘴。
何苗調侃她,“香兒,你少吃些辣,不然你肚子裡的寶寶都要嫌棄你了。”主要是怕她吃多了辣腸胃受不住。
古代人保守,與懷孕有關的任何字眼,都不會當衆講。
是以,香兒一聽她提,頓時就臉紅了,腳在下面,踢了她一下,小聲地道,“莫說了,我不吃就是了。”
衆人都笑了。
何苗笑道,“我夥房還有些辣子,你喜歡,可以拿些回去,每日炒菜放一點。”
香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特别嗜好辣。
一聽她說,生怕她反悔,忙應聲,“好,那我就拿。”
那邊的覃氏想着自己兒媳也懷着孩子,便溫柔地道,“你喜歡辣子嗎?喜歡待會兒娘也去要一點。”
藍氏不好意思地指了指番茄炒蛋,“我比較喜歡吃這個。”
覃氏一聽,便心中有數了。
女子懷孕,有的嗜酸,有的嗜辣,香兒喜歡吃辣子,藍氏喜歡吃番茄,都挺正常。
隻不過,這個年代還沒有“酸男辣女”的說法,是以覃氏在想,兒媳與香兒,她們倆究竟誰會生兒子呢?
不禁有些期待。
這時陳大嫂便送來了果酒。
這個年代,無論男女,都會喝些小酒。
這些果酒,是何苗從空間裡拿的。
被陳大嫂等人用小火溫了下,甜甜的,喝下肚子裡暖暖的,美容養顔,最好不過了。
聞着那果味與酒味混合的味道,苗兒都不禁有些陶醉了。可她手上的兩個小家夥
不知也是饞了,還是不耐煩了,便哼哼唧唧的,扭着小身子皺着眉頭鬧别扭。
王婆子忙放了筷子,“這兩個小東西,越大越鬼精,白日都不怎麼愛睡了,就想着你抱着出去耍,讓我來抱抱他們吧。”
何苗便站起身,“娘,你多陪陪舅娘、三婆婆她們,吃好喝好,我帶孩子去池塘邊轉轉。”
其實兩個小家夥大了些,她一手抱一個有些吃力了。不過,為了讓王婆子放寬心吃,她裝作很輕松地抱着孩子走了。
東面移植了不少樹木,她生怕養不活,都澆了一點山泉水,是以長得郁郁蔥蔥,葉片綠得發光。
微風吹拂,樹木成蔭,倒有幾分雅緻。
她原本想去中央的觀荷台,可這時,齊一鳴與蔔子文等人的說話聲順着風聲飄來了
她心神一動,便抱着孩子往前走。
齊一鳴他們在三進,此時喝了點酒,一面吃菜一面高談闊論。
聽見縣令在說,“文人們主張文化熏陶與文化侵蝕,渲染用“道德”、“禮儀”與“和平”去感化敵人,稱武将隻會使用武力,制造更多的殺戮與紛争,令各國與母國的矛盾加劇。蔔先生,對此您有什麼看法?”
說完喝了大大的一口酒。男賓客這邊上的酒也是何苗從空間裡拿的。
那是前世國宴上用到的名酒,氣味芬芳香醇,這個年代的釀酒技術,是遠遠比不上的。
是以蔔子文也一樣當這酒是寶貝。
他小小地抿了一口杯子裡的美酒,沉吟了片刻。
道,“首先,我想說,我從不認為自己是文人。我不過是愛詩詞歌賦,愛偷懶躲蔭的俗人,可又不甘寂寞,便時常作些文章、詩詞出來賣弄,好博取别人的贊譽,滿足自己的虛榮罷了。不信你看瞧瞧,我這貪杯重口腹之欲的人,無比的浮躁庸俗,哪裡有半分文人的樣子了?”
衆人便笑了。
縣令道,“蔔先生過謙了。您的學問之高,可是令天下文人折服的,您若不算文人,難道我算麼?”
衆人瞧他圓滾滾的身子,說難聽點便是豬腦肥腸,不禁又都笑起。
蔔子文笑着搖搖頭,抿了口小酒,道,“言歸正傳吧。言官認為,“各個國家之間,之所以有紛争、戰亂,皆因語言與思想不同。我國仁義,周邊蠻夷粗鄙不堪,若是我國将仁義的思想與理念深入到蠻夷當中,統一語言,思想一緻,那麼戰争便會永遠消弭。”
蔔子文話音剛落,那幫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工匠,便面露怒容,要起身反駁。
他忙用手壓了壓,“各位稍安勿躁,我說了,是文人們的看法。而我,并非真正的文人。”
聽他的意思,他沒有站在那幫人那邊,衆工匠面色稍緩。
蔔子文道,“當今文人的心靈,全被享樂與安逸的生活所腐蝕,懦弱又自私,所謂的對敵國進行‘文化侵蝕’,不過是幾個瘋子癡心妄想與一幫野心勃勃之人,實現自己私欲的一種手段罷了。”
“不說要上戰場,就是多看史書與傳志就知道,蠻夷性子暴戾,喜殺戮與掠奪,虎狼便是虎狼,天性難改,并非你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若真想玩文化侵蝕,那就先用拳頭将他們打得服氣,讓他們再也無力反抗,對我鳳澤國俯首稱臣,再在他們過度内建學堂、傳授仁義禮智信思想,長期的熏陶與洗腦,那還有點可能。可這需要一個過程,少則數百年,多則上千年。而現在周邊諸國對咱鳳澤國虎視眈眈,國力薄弱,現在的情況,根本不适合開展。硬是要如此,那便是拖着全天下一起陪葬罷了!”
蔔子文說到最後,激動地扔了杯子,眼睛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