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二長老點了點頭。
旋即将目光看向了葉枭,“小葉,之前是我等考慮不周,低估了對手在西境的布局。”
二長老這話,自然是在對前段時間,隐瞞葉枭表示歉意。
葉枭咧了咧嘴,道:“二長老,這怪不得你們,水無常形,兵無常勢,戰場之上的形勢變化幾乎一天一個樣,誰又能一直掌握局勢呢?”
聽得葉枭這話,二長老面龐忍不住微微顫動了一下。
這小子是不是在拐着彎教我做事啊!
老子在戰場上射出的子彈,比你小子吃的鹽都多,還不懂這個?
沉了口氣後,二長老目光轉動到倪康南身上,“康南,你來說說,西境武極會的事吧!”
聽得二長老這話,葉枭不禁面露出一絲疑色來。
這事難道還跟西境武極會有牽連?
“是,二長老。”
應了一聲後,倪康南略微整理下思路後說道:“西境武極會于三十年前成立,當時由于我武極會缺乏資金和人手,于是便直接扶持起了,西境本土一個武道世家,執掌西境分會大權。”
“這些年來那武道世家,将西境武道界也管理得井然有序,對我京城總會也客客氣氣。”
“但在前不久,京城總會派往西境巡視的長老突然身死,西境武極會還傳出了,要脫離武極會自立的風聲。”
“東珠也是在這期間去往西境的,我懷疑東珠出事,跟西境武極會背叛總會,有一定的關系。”
其實倪康南這番話,主要說給葉枭聽的,無論是二長老還是嚴丁山,對此都是了解一些内情的。
一面聽倪康南講述,葉枭腦海之中也一面在思考。
自己那丈母娘,去往西境目的是調查陰族武館之事,陰族在西境地區傳承了千年,雖說在此之前沒有正大光明的出世,但同屬于武道界,西境武極會與陰族之間大概率存在某些往來。
而今陰族剛在西境地區重建陰族武館,西境武極會就傳出要叛離總會的傳聞,兩者之間存在關聯也說得過去。
“總會長,您打算如何處理西境武極會?”沉思片刻後,葉枭看向倪康南問道。
葉枭跟二長老打了這麼久的交道,如何不明白,二長老這時候讓倪康南,道出西境武極會的叛變傳聞是何意圖,明顯是打算将西境武極會的事,一并交給自己啊!
對此葉枭也不準備拒絕,自己好歹也挂了個武極會總會元老的名頭,順便管管也說得過去。
再者,若西境武極會與陰族真有關聯,那麼要調查玉母失聯,以及解決陰族之事,也避不開西境武極會。
倪康南先是瞄了一眼二長老,得到後者應允後,這才繼續回應葉枭道:“我原本打算,派遣總會精銳武者前往西境調查真相,若有小葉你相助,自然是最好的。”
倪康南也是人精,從在大營門口見到葉枭與嚴丁山同行,以及聽得葉枭那意有所指的話後,就明白了葉枭此來戰部大營的目的。
這時候,又得到了二長老的暗示,如何還不清楚該怎麼說。
“行,總會長,我去到西境後,會介入西境武極會叛亂一事,不過對于西境武極會我并不了解,我覺得我還是在暗中相助的好。”
葉枭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說起來幫武極會平叛,他也不是頭一回幹了,港城、澳城都有參與過。
聞言,倪康南眉宇之間的焦慮之色,瞬間少了一大半。
葉枭的能力他是相當認可的,自從葉枭加入武極會以來,不僅在港城、澳城幫自己解決了不少煩心事,更是助他處理掉了,蔣金元這個總會内部,最可能危及自己地位的對手。
“小葉,我下來會派長庚,帶人去往西境武極會進行調查,到時候你且多幫幫他吧!”
倪康南這麼安排也有一定的私心。
倪長庚是他的侄子,自身實力也算是不錯,在m國之行以及津門之亂中都與葉枭有合作,如果其再能從西境賺得功勞,那麼倪長庚進入武極會核心層的路,算是就鋪墊好了,假以時日必然成為倪康南的左膀右臂。
“小葉,此去西境你切不可大意。”這時二長老突然說道。
“今日烏茂才和安全署的人,去你定親現場鬧事,我也有所耳聞,對手似乎是有意引你到西境去。”
言罷,二長老和嚴丁山的眼神,都同時凝聚了起來。
嚴冬珠是在昨夜失聯的,即便是嚴丁山也隻是在今早才得到消息,然而烏茂才等人卻是能夠,獲知這一消息并在定親宴上挑事,可見對手派别的人,很大可能是參與了此事。
對手之所以這麼做,二人不相信是無的放矢,其目的大概率就與葉枭有關。
“二長老,我知道的,不管他們做什麼打算,這一次我都要讓他們所有人,吃不了兜着走。”
葉枭目光陰寒,沉聲說道。
從烏茂才莫名其妙在國會大殿外,挑釁自己開始,葉枭就有預感自己是被人盯上了,經過定親宴一事,葉枭便更加的笃定了。
他并不怕被人算計,但也絕不會視而不見,他要讓那些算計自己的人後悔終生。
說到這,葉枭冷不丁擡起眼,直視向二長老道:“二長老,到時候你們可也得給力一些,最好是别再給對手留餘地了。”
同樣的事葉枭不止一次遇到了,當初他從蓬萊回來時,就被對手設計朝二長老身上潑髒水,後來的津門事件中,對手更是變本加厲利用莫族的起訴,對二長老發起了公開審判。
前兩次,他們這一方,雖然都打了個不錯的反擊戰,然而最後卻都沒有讓對手傷到元氣。
這不才過了一月不到,竟然又對他們發起進攻了。
“哈哈!”二長老朗聲一笑,将後背往沙發上靠了靠。
“小葉,我想你還沒有弄明白,正是因為在中樞的鬥争中,我們讓對手節節失利,他們才會這般瘋狂的反擊,以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我無法向你保證,這一戰之後對手還有沒有退路,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們的牌不多了。”
二長老又如何不想一戰定乾坤,将對手連根拔起,但他們所在的這個國家太大了,利益糾葛比千年古樹的根結還要亂,是以快刀斬亂麻行不通,會影響整棵大樹。
隻能一點一點,将寄生在這個國家身上的毒瘤切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