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個聲音之後,石天幹和小澤紀子都是眼珠急轉,他們自然聽得出來,這是侯議長出面了。
剛剛兩人即便是到了一方想要逃竄的地步,都沒有想要讓侯議長出面解決這件事,因為一旦侯議長被牽涉進來,便有可能同樣被扣上刺殺城首的帽子。
那樣一來,必然是會影響侯議長的聲譽,進而對選舉不利,他們的基本盤都可能被動搖。
葉枭微微擡起眼朝着侯議長看去,面露疑惑,他對港城武道勢力的情況是很了解,但是對于官府的人,卻是沒興趣去關注。
這時司錦繡上前,小聲在葉枭耳邊說道:“這是負責港城司法署的侯議長,也是城首最大的競争者。”
聽得司錦繡所說之後,葉枭瞬間便是想通了侯議長出現在此的原因,必然是與石天幹以及小澤紀子這兩方,商議支持他競選的事。
葉枭此時心中不由得唏噓起來,司錦繡找的時間還真是湊巧啊!如若不是恰好撞上人家碰頭開會,應該不至于有性命危險吧!
略微思忖片刻後,葉枭似笑非笑地與那侯議長對視而去,說道:“侯議長,我剛剛說了我和司探員,是追查嫌疑犯至此,現在嫌疑犯讓人打傷了司探員,我懷疑他是擔心東窗事發,而做出的滅口。”
“這種窮兇極惡的人,就該受到法律的嚴懲,就該早日被監禁起來,以免對社會造成更大的損害。”
“侯議長,你既然統領港城司法署,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
既然對方是能與城首争雄的人物,葉枭自然還是要給一些面子的,但給的也不多,最多是與其費幾句口舌而已。
然而一旁的劉探長,卻是在倒吸涼氣了,本以為這就是一場常規意義的出警而已,不成想卻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
出現的人物一個比一個來頭大,侯議長可是他上司的上司,在港城官府的權柄是僅次于城首之下的存在。
此時他也隻能故作鎮定,假裝視而不見了,就讓葉枭與侯議長鬥法吧!
侯議長輕輕一笑,他漫不經心走到小澤紀子和石天幹身旁,這才淡淡回應道:“葉會長,你和我辯論法律隻怕不太夠格吧!”
“你說石先生涉嫌刺殺市首,可有證據?難道我港城法律,就是為某一個人服務的,那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侯議長這話,雖然說的較為平靜,但是由于他長久擔任港城司法署一把手,身上具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勢,聽聞他這話之後,讓包括劉探長在内的不少警探都是面色凝重,打起了退堂鼓。
但葉枭卻是沒有一點慌亂,不要說侯議長隻是港城一個城市的二号人物,就是見到一号人物城首,他都可以淡然面對。
“侯議長,你這麼維護石天幹,莫非是與他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私下交易?”
此時葉枭雖然沒有點明這私下交易是什麼,但在場衆人也都是能夠聽出來,他所指的就是刺殺城首。
聽得葉枭這話,石天幹的臉色頓時愈發的焦慮起來,他們這一方可是準備了很多,對付城首的手段還沒有使出來,現在卻是被葉枭搶先開了第一槍,這必然是會打亂他們之前的部署。
“呵呵!”侯議長不屑的冷笑道:“葉會長,你也知道現在是大選時期,石先生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支持者,難道我與朋友準備大選事宜,都要被你懷疑成密謀嗎?”
“還是說,這不是你的意思,是某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是以故意派你來胡編濫造一個借口,以達到他某種目的呢?”
剛剛葉枭不将話挑明,侯議長此時也是點到為止,你說石天幹是刺殺城首的嫌疑人,我就說你們是假公濟私打擊競争對手。
“還有葉會長,你應該對我港城的司法流程不夠了解吧!城首雖然可以特令抓捕某個人,但是我也是有權質疑并駁回,所以現在各自退一步對誰都好。”
侯議長繼續說道。
他這話顯然是在告訴葉枭,有他在,抓走石天幹是不可能辦到的,哪怕是城首都不行。
要那麼幹,隻能是讓雙方都落得沒有面子。
葉枭沒有及時給予回複,而是微微轉頭看向身旁的司錦繡。
後者點了點頭,表示侯議長的确有這個權力,若是城首和葉枭先斬後奏,還能打一個時間差,但是這會兒侯議長就在現場,即便是城首來了指令,侯議長也可以駁回。
得到司錦繡的答複後,葉枭略微想了想,便是收起了手機,說道:“侯議長,我可以退一步,但是他石天幹讓人打傷司探員這件事,你總得給我,還有龍國官府一個說法吧!”
雖然抓不了人,但葉枭也不想讓這件事輕松揭過去。
看到葉枭不打算呼叫城首硬剛,石天幹和侯議長都是微微松了口氣,現在棋局才剛開始拉開序幕,若是就直接讓将和帥對面,那就顯得太沒有章法,也太不體面了。
至于葉枭想要個說法,那都是小事,隻見侯議長朝着小澤紀子使了個眼色,後者瞬間會意的站出來說道:“葉枭,你口中的司探員還打傷了我的人,那又該怎麼算?
“總不能她司探員受的傷是傷,我的人受的傷,就是白給吧!”
石天幹和侯議長此時都沒有說話,顯然在他們看來,現在隻要讓小澤紀子與葉枭扯皮就完了,這件事也再也上升不到,讓一方被拘禁大将,或者王對王的層次了。
司錦繡也安心下來,雖然葉枭的奇招不能使用了,但是她和葉枭的安危卻是有了保障,但這時她不禁又有些擔心起伊藤瑾來。
如不是今日自己的到來,其也不會受傷,甚至事後被血醫門清算了吧!
這時候葉枭咧嘴笑道:“瑪利亞小姐,司探員可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打傷了你的人,就好似警探抓捕盜賊,難道還要為盜賊的受傷,承擔責任嗎?”
“但司探員受的傷可就是工傷了,自然要另當别論。”
“如果你們松崎會館給不了這個說法,那我就隻好讓龍國官府來親自問責了。”
“隻不過到時候,可能牽涉的就不是瑪利亞小姐你了,而是在場與你有關的人,都要被帶走審問。”
聽着葉枭這段話,小澤紀子一口銀牙,幾乎都要在口中被磨碎掉了。
不僅在于葉枭口中的一口一個瑪利亞,讓她抓狂,還在于她覺得葉枭這麼做很無恥很卑鄙。
就好似主動找人打架打不赢,就報警,報警不管用,還特麼叫家長來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