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都到了這一步,莊星松如何還看不出來,葉枭就是在扮豬吃老虎,一個賭術碾壓了小賭神的人物,突然在自己面前冒出來,這有可能是偶然情況嗎?
一定是這小子早就盯上了自己,給自己設下的套。
此時熟悉莊星松的人都知道,他這下是真的怒不可遏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可想而知。
那南棒國人見勢不妙趕忙起身後撤,擔心一會兒,葉枭的鮮血濺到自己身上。
然而葉枭卻是毫不在意,他似笑非笑的掃向莊星松,“怎麼,你是輸不起了嗎?輸了這麼點錢就想要動手,難道就不把賭場的規矩放在眼裡?”
“呵呵呵,小子我去特麼的規矩,赢了老子這麼多錢你還想走,給我下地獄去吧!”說罷,莊星松驟然掏出一把槍械,指着葉枭的腦袋。
“槍!他是怎麼把槍帶進來的?”圍觀衆人皆是大驚失色,四散奔逃。
郵輪賭場都是以安全著稱,除了賭場内的保安,任何人都是不被允許帶武器的,不然這些個富豪也不會來這裡豪賭了。
萬一遇到輸紅了眼的人,就算是赢了錢,也沒有性命帶走啊!
一邊的賭場保安,自然是看到了莊星松動槍,不過他們卻是沒有選擇上前來阻止,既然莊星松帶槍是他們老闆默許的,那麼莊星松用槍來吓唬人,他們自然也不敢阻攔。
那南棒國人卻是覺得異常興奮,他本以為小賭神來就可以好好教訓葉枭,将葉枭殺得片甲不留,卻是沒想到葉枭竟然深藏不漏,連小賭神都不是對手。
莊星松連槍都掏出來了,他不相信葉枭還有翻盤的可能。
葉枭的下場,要麼是受到莊星松極緻的羞辱,要麼就是死路一條,無論哪一種可能都是他樂意見到的。
齊天舞微微挑了挑眉頭,她倒不是怕了莊星松手裡的槍,而是覺得葉枭賭了兩場似乎都白白浪費時間了,最後還不是要和莊星松火并。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給了他們合理的動手理由,不至于一上來就抓捕莊星松那麼突兀。
面對莊星松的手槍,葉枭仍舊是面不改色,“姓莊的,我這個人通常喜歡講道理,以理服人,而不服我道理的要麼是廢人要麼就是死人。”
“所以我建議你放下槍,那樣你還能保住小命,否則我可不保證,你還能見到明早的太陽。”
“哈哈哈!”莊星松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小子,你跟我講道理,難道你眼睛瞎了,看不清楚現在的形勢嗎?”
“老子告訴你,打牌厲害算什麼本事,這世道誰的拳頭大,誰有槍,誰才是王,誰才是道理。”
莊星松目光陰鸷盛氣淩人的道。
他站在實力的角度,感覺自己完全是有資格對葉枭說這個話的,且不說自己身後三個武道高手,就說自己手裡的槍械,就足夠崩死葉枭了。
這樣的形勢,難道他還不是主宰嗎?
葉枭撇了撇嘴,語氣平靜的說:“有槍就很了不起嗎?我雖然沒有槍,但是想要殺你易如反掌。”
至此,莊星松終于是感覺到一些不對勁了,眼前這小子臉上為何一點恐懼感都沒有?
他好歹也是天海最大地下幫派的少東,見過不少打殺的場面,葉枭的反應實在太反常了。
“瑪德,先下手為強,先制住這小子再說。”
電光火石間,莊星松便有了決斷,那就是開槍。
然而,就在他腦海剛剛蹿升起這個念頭的同時,“嗖!”一聲一張撲克,瞬間從葉枭手中彈射而出。
“嘩啦!”鮮血四濺。
緊跟着“啪嗒!”一聲,莊星松手裡的槍械掉落在了地上。
等到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隻見莊星松的手背上,已然是被一張撲克深深嵌入了,仿佛那不是一張紙質的撲克,而是一柄鋒利的刀片一般。
“嗷!”莊星松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其身後的三個保镖皆是眼皮一跳,腳步一動就要上前,這時一道黑色的身影,卻是如同閃電般攔在了他們前面。
自然是齊天舞。
“咕咚!”三名保镖皆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當此時他們才發現,這個一直未被他們放在眼裡的女人,竟然擁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三人隻是停頓了半秒不到,便做出了決斷。
殺!
頓時雙拳一腳,便直朝着齊天舞身上招呼而來,齊天舞也早就閑得手癢了,她手腕一動,右拳頓時朝着正面而來的保镖拳頭對轟而去。
一股血殺之氣,瞬間從她的拳頭之上散發出去,就好似一頭展開血盆大口的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