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太白隻有半步化神境界,而且還是不久前才突破的,自然是窺測不出,葉枭的真實實力來。
再加之葉枭自從達到化神之後,由内到外都發生了蛻變,皮膚堪比嬰兒,在歐太白眼中,可不就是一個小白臉嗎?
聞言,司徒瑾不由得心中驚駭,葉枭的武力她是見識過的,遠遠在吳楚南之上。
“可怎麼歐叔叔卻是說,葉枭隻是個普通人?”
“是歐叔叔看走眼了,還是說葉枭的實力,連歐叔叔都看不透?”
另一邊,聽得歐太白對葉枭評價的秦翼德,臉上對葉枭的輕蔑之色,也愈加濃郁了。
果然自己剛剛猜得沒錯,那小子就隻是一個樣子貨而已。
司徒瑾剛想要解釋一番,卻見歐太白已經轉過了身去,“司徒侄女,趕緊開船吧!老子的拳頭,已經饑可難耐了。”
對于葉枭是不是司徒瑾養的小白臉,歐太白并不在意,隻要他能夠去到懸空島,再與典獄長一戰就行了。
司徒瑾在疑惑的掃了葉枭一眼後,舉起一隻手來。
“所有人,登船!”
在司徒瑾的命令發出之後,潛伏在海灘四周的持槍青年,皆是齊刷刷冒出頭來,依舊是一言不發的,朝着一艘停靠在岸邊的貨船邁進。
葉枭吳楚南等人,也跟随着司徒瑾、龍晉元上了船。
值得一提的是,這是一艘運輸船,大概有一兩千噸的排水量。
在司徒瑾的計劃之中,他們将乘坐這艘船,僞裝成給懸空島監獄運輸物資,騙過駐紮在海上的蓬萊水師,直達懸空島監獄。
在蓬萊水師那邊,司徒瑾也是花了大價錢,對方即便是發現了異樣,對于這艘貨船,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上了貨船之後,葉枭就看到,船上還有七八個司徒瑾豢養的武者,其中就有之前在鬥牛場,與葉枭見過一面,并且想要與葉枭切磋的趙破甲。
除了武者外,在貨船上還有十幾個,手持槍械的訓練有素的青年,加上在海灘上警戒的那一撥,共有三十餘名,這樣的配制比得上一個滿編的特戰隊了。
可見司徒瑾對于這次劫獄,真的是做了不少準備。
在貨船行駛起來之後,司徒瑾将參與行動的葉枭、歐太白、秦翼德等人,叫到了一個寬闊的艙室。
艙室内放着一條長條木桌,以及十幾張椅子,看模樣應該是被司徒瑾當作了,臨時指揮室。
待到衆人落座下來之後,司徒瑾正色開口道:“各位,我先說一下,等會兒登陸懸空島,具體的作戰安排。”
此刻的司徒瑾面色凝重,看得出來,哪怕是其有了充足的準備,其心中也是沒有絕對的獲勝把握。
在司徒瑾說話間,秦翼德已經将一張,畫有懸空島監獄的地形圖,攤放在了桌面上。
這張地圖,葉枭之前在司徒瑾發送過來的資料上,也看到過,是通過無人機多角度遠距離拍攝的照片,再由後期專業人員繪制出來的。
圖上的懸空島地勢險要,不是懸崖峭壁、就是礁石海灘,而作為懸空島監獄的主體,是一座數百米高的巨大平頂山。
在山頂之上,修建着十幾棟水泥房屋,中心的幾棟,應該是關押犯人的牢房,周圍的幾棟則是用來瞭望的高塔,以及配制着大火力的碉堡。
“大約半小時後,我們便可以靠近懸空島,到時候将先由秦翼德,帶領小隊潛水登陸,将岸邊的火力點打掉,然後再由幾位見神武者,通過這裡登上山頂。”
說着話,司徒瑾拿着一根伸縮棍,指着地圖上的一處地勢較為低矮的懸崖。
“最後所有人登上山頂,秦翼德率人奪取監獄制高點,架設我們的火力,并将監獄看守居住的房屋炸毀,其他人則以最快的速度,攻入關押犯人的牢房。”
聽着司徒瑾講述作戰計劃,葉枭和吳楚南不由得暗暗咋舌。
兩人都曾在國内外,參與過不少突擊救援任務,司徒瑾這作戰計劃雖然說的很詳盡,給人一種隻要他們那麼做,那麼勝利就在眼前的感覺。
但卻是忽略了,懸空島監獄自身的防衛,看守懸空島監獄的又不是一群木頭人,會如此輕易,就讓人突破進來端掉火力網,奪取制高點嗎?
如果司徒瑾手裡有精準的衛星,亦或是高精度無人機,随時獲取懸空島監獄的動向,發起這樣的進攻還能有點勝算,可這兩樣司徒瑾都沒有。
隻是靠着一張地圖,就做出這樣的進攻方案,在現代作戰中,無異于是讓人用命去賭啊!
在司徒瑾說完之後,吳楚南将餘光朝着葉枭掃來,葉枭自然明白這位老搭檔的意思,其同樣也對司徒瑾的作戰計劃,充滿了質疑。
葉枭點了點頭,示意吳楚南說出來。
然而吳楚南還沒有開口,一旁的歐太白,便是大笑着稱贊道:“司徒侄女,你這部署很是不錯,若是當年我們那批人,交給你來指揮,估計早将這懸空島監獄,給一把火燒了。”
“尤其是你選擇的那處突破口,當年我就是從那裡跳下來逃走的,是懸空島監獄,地勢最低的一處地方。”
“現在想起來,我都追悔不已,如果當年我們也從那處地方突入,也就不用死那麼多人了。”
聽得歐太白的話,司徒瑾一直緊繃着的臉上,終于是有了一絲放松。
歐太白是參加劫獄,且還從懸空島監獄活着離開的,為數不多人之一,能夠得到歐太白的稱贊,自然讓司徒瑾增添了不少信心。
“司徒門主,我也覺得你這方案很是不錯,你就在船上,等着我們的好消息吧!不用一小時,我保證能将老門主安然無恙的帶出來。”
在歐太白的話說完之後,船艙之中,又有一個武者信誓旦旦的說道。
頓時,船艙内洋溢起熱絡的氣氛,大部分的人都覺得,他們這次劫獄行動應該會很是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