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猝不及防的國王,痛的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聲來。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就想要掙紮,但卻是被早有準備的葉枭,一指點在額頭。
頓時,國王便是半點動作,也做不出來了。
原本葉枭這樣施針的時候,是可以用内勁麻痹國王身體的,隻是他對國王一開始的态度頗有怨念,于是便沒有那麼做。
看見葉枭如此施為,自然是蘇伯駒和辛達拉,再次攻擊葉枭謀害國王的好借口,隻是因為有剛才莫森的放話,兩人此刻愣是半點都不敢吭聲。
二人默契的達成一緻,那就是等到葉枭徹底功虧一篑的時候,再來發難!
一旁對葉枭抱有很大信心的莫森和塗領事,此時也忍不住張大了嘴巴,因為葉枭這惡意的紮針,實在是太過顯而易見了。
隻要是個人都能看出,葉枭這分明是在發洩不滿啊!
“葉先生,你這是在做什麼?”國王緊緊咬住牙關,從牙縫裡惡狠狠的磨出一句話來。
“陛下,我這是最後對你的受損的神經進行治療。”
“堅持一下,五分鐘後就能夠結束!到那時,你便是可以恢複男人的雄風了。”
葉枭笑吟吟的說道。
隻是他這笑容,卻是讓國王全身都不舒坦,就好似惡魔露出的笑顔一般。
“葉先生,你最好說的都是真的!”國王強忍着那種酸爽到骨子裡,無法言喻的疼痛,一字一頓的說道。
可見他對于葉枭的怒氣,是有多麼深沉。
如若葉枭的治療沒用,就算是莫森和塗領事力保葉枭,他也要将葉枭給咔嚓了。
但葉枭卻是對國王的威脅,仿佛充耳不聞一樣,甚至于他還慢條斯理的,将金針又紮下去了幾寸。
于是乎,國王便感覺自己快要上天了。
這一刻,他仿佛看見了自己的奶奶!
終于國王熬過了,他這三十多年來,最為漫長的五分鐘。
在葉枭将二十幾寸長的鬼門金針,拔出來後,國王感覺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
葉枭收起了金針,徑直推開屏風走了出去。
侍立在一旁的宮人見狀,立即上前為國王穿上衣物。
“葉長老,如何了?”莫森迫不及待的問出了聲。
此話一出,大殿内,無論是屬于哪一方的人馬,都将目光轉移到了葉枭身上。
葉枭隻微微一笑,比出一個ok的手勢。
“啊!成功了嗎?”
“這怎麼可能?這完全沒有科學依據啊!受損的神經,如何能夠逆向修複?”
奧德克和其團隊的醫生,都是感到震驚不已,甚至有些還覺得葉枭是在撒謊,但葉枭的神情分明那麼當然,那麼自信滿滿,沒有一點撒謊的痕迹啊!
莫森和塗領事,則是長長呼出一口氣來,這樣的場合,他們可不認為葉枭有開玩笑的可能。
“不,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如此短的時間,怎麼能治好陛下?而且奧德克先生可是說過,陛下的神經是不能修複的。”蘇伯駒聲嘶力竭的提出質疑。
久不作聲的奧德克,此時也開口了,“葉醫生,我承認你對于病症的診斷,的确有過人之處,但是我深信我的判斷,陛下的病除了植入假體外,絕沒有其它治愈的可能。”
奧德克信誓旦旦的看着葉枭說道。
這是他基于衆多數據,以及十幾年的治療經驗得出的結論,隻要葉枭不是上帝,就絕無可能将國王治愈。
似乎是佐證蘇伯駒和奧德克的話,這時候,穿戴整齊的國王走了出來,他沉着臉說道:“葉先生,你對我進行治療後,我并沒有感覺我的身體,與以前有什麼兩樣。”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啊!這是怎麼回事?”
“國王難道真的沒有被治好嗎?”
聽得國王這話,莫森和塗領事都是面色凝重,雙雙擰起了眉頭。
蘇伯駒和奧德克的話,他們可以當作是在刻意诋毀葉枭,但是國王這個當事人,說出這樣的話來,就是絕對可信的啊!
“哈哈哈!”蘇伯駒忍不住狂笑起來。
“葉枭,你聽到沒有,陛下自己都說了,你的治療沒有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此時的他,無疑是欣喜若狂的。
事實證明,自己的判斷,是沒錯的。
他的目光,也是高瞻遠矚的。
葉枭就是一個會點小把戲的武夫而已,根本不是什麼神醫,剛才葉枭的淡定,也隻不過是裝出來的。
“他還有什麼話好說,現在臉被打的啪啪作響,即便是有話,那也隻能下地獄去說了。”辛達拉也滿臉笑意的譏諷葉枭道。
赢了,這一局他們赢了!
接下來,他便是可以為兒子複仇,幾乎兵不血刃,就将葉枭送上斷頭台了。
“葉先生,大話是不可以亂說的,你這樣嘩衆取寵,可是害人害己啊!”受到莫森鎮壓的王後,此時也幸災樂禍的說道。
而且她這話不隻是針對葉枭,也是将矛頭對準了莫森。
你不是剛剛還意氣風發惶恐我嗎?不是說,葉枭治不好國王,你一力承擔嗎?
現在葉枭即将自裁,你這老匹夫,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葉長老,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國王還需要一段時間休養,才能完全複原?”莫森此刻也有些慌了,急忙為葉枭找理由辯解。
他可不想,看着葉枭真的被處死在棉國,這樣一來,棉國和龍國的關系必然會大受影響。
塗領事也火急火燎的說道:“葉先生,你要不要再給陛下看看,是不是哪裡出現了意外!”
葉枭的真實身份,塗領事是最為了解的,除了明面上的武極會長老外,還是龍國戰部将軍,若是葉枭真的在棉國出現了閃失,那後果比莫森想的還要嚴重得多。
“莫森大人,我看用不着在等什麼了吧!事情已經很明朗了,葉枭根本就是在欺騙陛下,欺騙我們所有人。”辛達拉嘴角噙笑,語氣陰狠的說道。
“而且,莫森大人,你應該還記得,之前葉枭和蘇先生的賭約吧!”
“葉枭!該死!”
“沒錯,葉枭已經輸了賭約,我懇請陛下,立即将葉枭推出去槍決。”蘇伯駒也志得意滿的對國王谏言道。
兩人皆是能夠看出,莫森和塗領事是變着法,為葉枭争取時間。
但他們如何能夠允許。
葉枭必須死,越快越好!
然而此刻,無論是對于莫森和塗領事,憂心忡忡的目光,還是蘇伯駒和辛達拉,滿懷惡意的話語,葉枭都是絲毫不改面色。
他歎了口氣,悠然說道:“看來能讓人死心的永遠是黃河,能讓人回頭的永遠是南牆,能讓人落淚的永遠是棺材,這句話果然不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