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親後,表姑娘被侯府全家寵翻了》第216章 後宮乾政
第216章 後宮乾政
一個新王朝,陛下卻要禦駕親征,誰監國?
皇子太小,中書丞相已廢,監察,三司,六部尚書可都在大牢裡蹲著呢。
剩下的人可都岌岌可危。
現在的朝堂一盤散沙,誰也不敢像前朝似的,說不乾就不乾,說請假就請假。
陛下已經讓人把歷年來所有的科考卷翻了出來,裡面不乏鬱鬱不得志的有才之士,這些人可都等著填補缺呢!
以前都有丞相在前面斡旋調停,現在前面沒有了大傘,雷霆之擊直接抽打在他們的身上。
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多嘴。
這個他們並不陌生的新帝,手段可是比他們想象的要厲害。
下了朝,幾乎所有的官員都低垂腦袋。
紀韞璋揉著發酸的脖頸,將頭上的冠帽摘了下來遞給旁邊的太監。
前朝的消息已經傳到榮佩蘭的耳朵裡了。
現在後宮空置,多少人等著給宮裡裡唯二的主子賣個好。
榮佩蘭微微皺著眉頭沒有說什麽。
今日陛下在朝堂忙,她也在後宮忙著。
不僅朝堂上要縮減人員用度,後宮也是一樣。
剪個燭心還要專司一人,一個宮殿差不多就要三四十個人了。
這後宮也要消減起碼一半的人員。
她這邊的事兒還沒消化完,就傳來了禦駕親征的消息。
他不是自己評價前朝的那群人是酒囊飯袋嗎,他這是要將朝堂再次交在這樣的人手中?
這事才剛在她的心裡轉了個圈兒,某個膽大妄為的人就來了。
紀韞璋進門就將身上的袍子脫了下來。
“叫尚服司的人把這衣衫改改,又厚又難穿!
”
錢公公七手八腳得接過一件一件拋過來朝服,一邊汗如雨下得回應。
“是。
”
隻剩一件雪白的中衣的時候,他又從這中間抽了一件藍色圓領衫套上。
有些不倫不類,但是輕減多了。
“蘭兒。
”
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大大的桌案上堆著一大摞大螺的帳本。
地上還跪著一群的女官。
嗬,他在朝堂上整頓,他的蘭兒就在後宮發威。
挺好,這才是同進退的夫妻兩口。
榮佩蘭瞥了一眼一臉看好戲的某個人。
“凡年滿二十五的宮女,可領一筆銀子出宮,有品階官職的,可自行斟酌。
”
現在跪在這裡的都是後宮中品階最高的女官。
其中不乏往年世家中的貴女。
都是在前朝的時候想瓜分一杯羹的人,不想一朝國破。
可喜的是,新帝年輕。
若是能在新帝後宮中佔據一席之地,如何不能成為這燕京中的新貴。
“還有,別以為能糊弄本宮,這裡面過半都是假帳。
”
榮佩蘭有些頭疼,沒想到,後宮這些年齡不大的姑娘一個個玩心眼子比外頭的奸商還要厲害。
“這些虛的都不要,把采辦,收支的登記拿過來就行。
”
“是。
”
底下的女官各自心思活絡,這位後宮的新主子確實不好糊弄,可就這樣輕輕放過了,看來也不是什麽厲害的主兒。
今夜就可以給家裡遞信了,朝堂水深火熱不要緊,後宮可是有空子可以鑽的。
“行了都下去吧。
”
“是。
”
看著女官魚貫而出,紀韞璋才站起身來,給她捏了捏肩,“娘子,你這雷聲大,雨點小啊。
”
一個人都沒有發落,全部輕輕落下。
榮佩蘭微微扭了下脖子,“後宮現在的宮人高達數萬人,這些管事的女官砍了,誰去辦事。
”
“這些人都要秋後算帳的,你讓魏遲今晚多注意下東西,我估計不少的人要傳消息出宮了。
”
紀韞璋不以為意,“現在能有什麽消息。
”
榮佩蘭拍了下他的手,“這後宮漏得跟篩子一樣,歷朝歷代,後宮乾政的不都是從後宮開始的嗎。
”
後宮乾政。
紀韞璋摸了摸鼻子,“娘子,你是如何知曉想為夫想讓伱來監國。
”
榮佩蘭猛然的回頭,“什麽?
”
現在後宮一攤子事兒還沒有理順,他還想把朝堂的事兒給她?
!
她認真的想了想,“我覺得這樣好,我替您去出征,您留下來朝堂後宮兩手抓。
”
紀韞璋,“……”
——
謝清德黑著臉將宋氏母女領了回來,他知道這是新帝給的他最後的機會了。
他在前朝就一直是國子監祭酒,隻是國子監一直都是京中達官貴人家中子弟,啟蒙入學的地方。
因為蔭恩令,但這些子弟中,能認真讀書的又是寥寥。
國子監便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地方。
現在新帝有意推行學子製改,按會試錄用成績收錄學子。
國子監不再成為權貴專屬。
他對這項措施十分心動,但是一想到這個侄女婿謀劃多年,為了是登基,並不是為了百姓民生,他便不齒。
宋氏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整個都恍恍惚惚的,似乎真的就像新帝所說的,瘋病被傳染了。
謝清德知道她就是不甘心。
明明當年紀家上門提親的寧兒,現在卻成了這樣一副光景。
她就是心有不甘。
可是不甘又有什麽用,謝舒寧是什麽性子,他再清楚不過了。
當年紀世子是什麽風評口碑,又是誰人不知。
就算是謝舒寧嫁過去了,她會安心過日子嗎,她就不會惦記康晉堂了嗎。
“回來了,就不要再肖想其他的了。
”
謝清德歎了一口氣。
他剛跨過大門,一輛馬車就在謝府的門前停下了。
從車上下來一個年輕人。
謝清德覺得自己看到了第一次上門提親的榮平元。
清風俊朗,意氣風發。
“舅舅。
”
榮令寬雙手交疊,躬身。
謝清德回過神,雙手抱拳還禮,“榮國舅。
”
榮令寬上前托起他的胳膊,唇邊的是淺淺的笑意,“舅舅,外甥今日來,還是為了國子監之事。
”
謝清德的臉一下就垮下去了,轉身就要走。
榮令寬眼疾手快,一下就拉住了他,“舅舅留步。
”
謝清德從骨子就是一個古闆的人,可他有個優點,絕不趨炎附勢,也是難得的清流。
現在這樣新朝建立的時候,就是需要的這樣的人。
這樣的人站在新規製的國子監,才能源源不斷的選拔賢能。
“舅舅做了一輩子的祭酒,難道就隻想教京中這些扶不上牆的子弟?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