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親後,表姑娘被侯府全家寵翻了》第127章 晟王
第127章 晟王
禦書房。
孟玄翊看著桌案上一本薄薄的折子。
晟王還真是乾淨。
大理寺宋大人跪在地上,“陛下,臣多方查探,晟王深居簡出,與之聯系的人不多,其生活更是一成不變。
”
說著他頓了一下,“晟王府,可以說,用一潭死水來形容都不過。
”
孟玄翊合上折子,“這麽說,相國寺一案,是沒有絲毫的線索了?
”
“那賊人和紀少夫人就如此憑空消失了?
”
宋大人垂著頭一言不發。
他辦案多年,不是沒有遇到過懸案,隻是像相國寺這樣的還真是頭一回。
相國寺算是隸屬皇家寺廟,能在偏殿修建這樣完好且隱蔽的密道,若非在建成時就在山體中打通密道,後期再建,怕是很難再掩人耳目。
可監管修建的晟王又屬實太過乾淨。
乾淨得就連府中的下人都沒有幾個。
就連晟王妃的娘家,邵家,因為罪被奪了官職,至今還沒能複起。
這事的進展就像一個魚刺一樣,卡著不上不下。
就算發現了密道又如何,還是絲毫線索都沒有。
高公公躬身出現在門口,“陛下,晟王到了。
”
宋大人更是一動不敢動,他前腳剛查了晟王,後腳晟王就進宮了。
孟玄翊放下折子,“宋愛卿退下吧。
”
“是。
”宋大人立刻麻溜得站起身退了出去。
晟王目不斜視,和宋大人擦肩而過。
他邁著方步進來,“臣弟,參見陛下。
”
晟王孟玄晟隻比太子小幾個月。
生母為淑太妃,母子性子如出一轍,都是不爭不搶的安靜性子。
也正是如此,沒有家世背景的淑太妃才能在如此吃人的皇城中存活至今。
孟玄晟和陛下有三分相似,但其五官更像先聖人,淩厲。
可不知是不是他常年吃齋念佛的緣故,中和了他的淩厲,倒是顯得沒有先聖人那般盛氣淩人之勢。
孟玄翊眼也未擡,“近來晟弟可好。
”
晟王站直了身,手中的玉佛珠不自主得盤轉起來。
他的唇邊是輕緩的笑,“王妃這段時日身子不好,臣弟一直在府中。
”
孟玄翊擡起頭看他,他眼眸微斂,“可朕怎麽聽說,朕登基的那段時日,有人在溧陽見到了晟王殿下,莫不是眼花了?
”
孟玄晟聽到此,臉色並無變化,隻是擡眸大方得迎上陛下的視線。
“那段時日,清泉法師在溧陽的佛光寺講經,臣弟是追隨法師而去。
”
“法師講經的時間恰好是京中諸事皆完,臣弟想著不誤事兒,便去了。
”
說著他又頓了一下,一臉疑惑地看向陛下,“可是臣弟誤了什麽事兒?
”
孟玄翊倏然唇角扯起一抹笑來,“沒有。
”
“隻是現在一樁命案,直指晟弟,晟弟是朕的手足,更是清修佛門數十年,朕自是要了解一番。
”
“命案?
”孟玄晟驚呼,然後連聲道了好幾聲佛號。
“可是姑姑重傷案?
”然後他又是一副了然的樣子。
“相國寺當年是臣弟主持修建。
”
孟玄翊,“那相國寺有密道,晟弟,可知道?
”
這回,孟玄晟直直得迎上他的目光,坦然道,“知曉。
”
孟玄翊皺起眉來,“你知曉?
”
“是,知曉,當年父皇下旨修相國寺的時候,就在相國寺下秘密修建了數條密道。
”
“工人都是蒙臉進去的,勞作完再蒙臉出來送到統一的住所。
”
“密道圖就收在宮中。
”
相國寺下不止一條密道,而是數條!
孟玄翊對此卻一無所知。
“晟弟可進去過?
”
孟玄晟笑了,“這密道最後的驗收是父皇親自來的,我不曾進過密道。
”
——
廣陽府。
廣陽現在正處於三不管的時候,城守已經死了,新的官員還沒有派遣。
城守府和私宅的錢財首飾,這兩天都被下人和妻妾偷盜了個乾淨。
兩輛馬車晃晃悠悠得駕出城。
木春坐在後面的一輛馬車上,手中握著一卷書。
“京城回信了嗎。
”
下一刻萬烈的聲音出現在車窗邊,“還沒有。
”
萬烈猶豫片刻後道,“先生,還需要再去一封信嗎?
”
木春翻了一頁書,“不用了,戲台子上的人少了,晟王看了這麽久的戲,該上台了。
”
“日後晟王的信不必再收了。
”
“是。
”
前兩的那輛青棚馬車裡,榮佩蘭的腳踝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那日從牆頭上跳下來扭了腳,現在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疼。
海棠看著少夫人緊鎖的眉頭,她卻不敢再說什麽。
自那日被抓了回來,她就知道,她們的時刻有人盯著。
她就是到門口拿一個食盒,都有人從院子中的那顆大樹上下來檢查一番,食盒裡面裝的是什麽。
榮佩蘭皺著眉頭,口岸的三個鎮子。
她還是在孩子的時候去過奉青,隻是時間太過久遠,她隻記得那條急湍洶湧的河水,再也不記得其他了。
不多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執著一個小箱子從門簾處遞了進來。
悄無聲息突然多了一隻藥箱,海棠嚇了一跳。
榮佩蘭的鼻端聞到一股苦澀的藥味,是昨晚海棠塗在她腳上的藥膏味。
海棠也聞到了,她接過箱子打開,裡面果然是藥膏紗布。
她再掀開車簾,外面除了駕車的馬夫就再也沒有別人了。
海棠看向少夫人,“少夫人,這藥……”
榮佩蘭將腫得像發面饅頭似的腳擡了起來,“換吧,沒毒。
”
她看著海棠小心得將她腳上的紗布拆開,昨晚塗上去的藥已經吸收得差不多了。
海棠取出一個小竹片,將瓷罐裡的藥挑了出來。
再小心得塗在傷處。
藥膏冰涼涼得接觸到腳踝。
榮佩蘭的思緒被拉遠了。
她被帶出京的這些時日,她隻在船上見過一次木春。
其實她心中有太多的疑問想要問出來了。
隻是一聽到她要遠離了燕京,她的憤怒就佔了上風。
她阿爹為何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當年他們遭遇了什麽,為什麽會在雨夜駛上那條小路。
當年他跌下懸崖,是誰救了他,他為何不回去找她和阿娘。
他在隱藏什麽,阿娘在隱藏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