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擡起下巴:“如果我輸了,我就認你們!
”
梅若華嘿嘿笑:“這可是你說的?
”
“我說的!
”
……
第二天,青蘿來到北橋村的清苑書院,也不知梅若華用了什麼法子,居然真的找來了五十來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而且看穿着打扮,還是哪個書院裡的男學生們。
周先生再把書院裡的幾十個女學生集合起來,很容易就湊齊了一百來個人。
雖然他們都認為青蘿的說法是無稽之談,但由于寵愛或者說虧欠,他們還是願意盡可能滿足她所有的要求。
一百來個人擠擠挨挨站了滿院子,氣氛活潑歡樂。
都是年輕的少男少女,正是相互好奇,相互吸引的時候,那種想看又害羞的心思,讓他們興奮極了。
尤其是一幫年輕後生,他們什麼時候能一次性見過這麼多溫婉的漂亮姑娘啊……
青蘿有點明白,他們是怎麼被梅若華忽悠來的了……
反正怎麼看,他們也不像明白今天到底是來幹嘛的……
“安靜點,吵什麼吵?
!
”梅若華背着手走過去,中氣十足一聲大喝。
看到他過來,那些女學生們的眼睛亮了。
溫潤如玉的帥大叔啊,身上那種滄桑的沉穩氣質,哪裡是對面的毛頭小子可比?
青蘿和周先生随後走過去,然後,那幫男學生的眼睛就亮了。
他們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了青蘿的身上。
今天青蘿梳了兩個簡單的包包頭,隻用絲帶系着,黑發如瀑布般一般垂在背上,不施粉黛的臉如出水芙蓉,在一襲白裙的映襯下,清新的就像夏日早晨荷葉上的露珠。
她的出現,讓原本喧鬧的院子裡瞬間安靜下來。
不僅男學生們,就是女學生們看到她,也是一臉的好奇和敬畏。
男學生們不認識她也就罷了,可這些清苑書院的女學生們,卻個個都清楚,她是周先生最寵愛的弟子,還是如今平陽縣的父母官。
更有消息靈通的,已經聽說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周先生如此神秘的一個人,獨自生活這麼多年,居然冒出來一個女兒,甚至還有一個頗有魅力的相公。
難怪她那麼寵這個學生……
衆女學生們看看梅若華,再看看青蘿,就感歎這對父女的容貌簡直要逆天了……
隻可惜周先生容貌有些普通,但她身上那股清冷高貴的氣質,卻也讓人無法忽視。
“把東西擺上來——”
梅若華向後面招手。
幾個書院裡的仆婦魚貫走出來,手裡端着托盤,裡面放着小瓷碗,小瓷碗裡盛着清水。
“這是做什麼?
”
“莫不是先生要請我們喝酒?
”
衆學生都不解何意,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起來。
然而,等梅若華刷的祭出銀針後,他們瞬間就閉嘴了。
男學生們還一臉好奇,女學生們就忍不住轉身想要逃了——
能來念女子書院的學生,大多是家中有錢,至少也是嬌生慣養的。
這些女孩子們大多嬌氣,被蚊子咬了都要哭半天,更别說被針紮了……
“手指頭伸出來——”梅若華拿着銀針,走到一個書生面前。
書生明顯瑟縮了一下,有些不安的問:“這是要做什麼?
”
“死不了人!
一個大男人這麼磨叽!
”梅若華幹脆把他的手強行拽過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一針紮下去——
“嗷——”
書生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
連梅若華都被吓了一跳,怒道:“你至不至于啊!
”
别的學生一聽,頓時生出了後撤的意思。
尤其女學生們,有的眼淚都要被吓出來了,楚楚可憐道:“先生,我好像有點不舒服……”
周先生雖然面冷,但對自己的學生還是十分愛護的,聞言忙問:“哪裡不舒服?
”
女學生猶猶豫豫道:“嗯……好像,好像是肚子疼……”
都是些年輕女孩子,每個月難免有那麼幾天,周先生以為她來月事,忙道:“既然不舒服,回屋裡歇歇去,下午不用過來了。
”
“多謝先生!
”女學生大喜,連忙溜了。
她這一走,剩下的也開始蠢蠢欲動,有人舉手:“先生,我也不舒服……”
周先生溫和問:“哪裡不舒服?
”
“嗯……我胃疼,可能吃壞東西了……”
“哦,回去喝點熱水,躺一會就沒事了。
”周先生絲毫不懷疑。
“多謝先生!
”
“等等——”青蘿攔在那女學生面前,抱着胳膊,似笑非笑道,“你剛才說哪裡疼?
”
“……胃。
”女學生看了眼青蘿,有點心虛。
“能指給我看嗎?
”
“是這裡……”她捂着一個地方。
青蘿笑出來:“姑娘,那是腎啊!
”
“呃?
”女學生一臉茫然。
青蘿:“好了别裝了,你們應該都知道,我是大夫,誰要是還覺得哪裡不舒服,我可以給她紮幾針。
”
“不,我忽然覺得好了!
”女學生受了驚吓,連忙蹦回去。
周先生這才知道她們居然撒謊騙自己,冷道:“中午所有人留堂不許吃午飯!
”
女學生們頓時懊惱不已。
這時那邊書生們有人喊:“那位小姑娘,我不舒服,你可以給我看看呗?
”
一幫書生嘻嘻哈哈,盯着青蘿看。
“臭小子!
”梅若華大怒,一把拍在那書生後腦勺上,罵道,“爪子伸出來!
你還想讓我閨女給你紮針,你怎麼不上天?
!
”
他報複似的用力一針。
“嗷——”書生蹦起來。
眼看速度有點慢,梅若華給書生們取血,青蘿就在那邊給女學生們取。
這些女學生都知道青蘿的身份,雖然個個愁眉苦臉,但沒一個敢抱怨的。
青蘿身為父母官,這學子讀書的事,也是要管的。
誰敢惹惱她,直接把那人考試資格扣掉,那就隻能哭去了。
兩個人一起速度快了許多,收集的所有血滴,都擺在長條凳上。
“可以讓他們走了嗎?
”梅若華問青蘿。
青蘿搖頭:“不必,順便也讓他們看看,什麼滴血驗親純屬胡扯。
”
教育要從學生們抓起嘛。
梅若華自然沒有意見:“那就開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