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0345章 前途在哪裡
福甯笑呵呵的一打千兒,就走了。
心說您跟我擺譜有什麼用啊?
得罪了主子爺,您老自己承擔着吧。
第二天一早,五阿哥就被送回去了。
娘倆抱一起哭。
五阿哥還好,奶娘跟着呢,主要是吳格格哭。
才月餘呢,就有了失而複得的感覺了。
福晉是不是記恨吳格格還不好說,可十四爺沒消氣啊。
到了二阿哥回府的日子,他叫人接了回來,就直接送回去正院去了。
留都不留在前院吃頓飯。
明明之前都是先留在前院吃飯,然後問問功課再送後院去的。
這一來,二阿哥自己粗心大意的,沒覺得有什麼,先去見誰不是見?
可福晉就慌了,不管她想不想再養一個别人的孩子,終究還是為了二阿哥。
要是二阿哥本身不被十四爺看重了,養别的孩子又能如何?
這就是十四爺對她的懲罰。
她拿捏人家的孩子,十四爺就拿捏她的孩子。
福晉又着急,又生氣,還不敢叫二阿哥看出來。
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送走了孩子,福晉就叫人請十四爺去正院用膳了。
十四爺不肯去啊。
接連請了三次,他才去了。
福晉一改之前的不服氣,也跟十四爺哭起來。
十四爺耐心的看着她哭着解釋說隻是想孩子,并不敢耽誤孩子前程雲雲。
十四爺看完了才跟她認真說:“你是爺的福晉,生了二阿哥,你自己憑良心說,你位子不穩?
”
完顔氏不知說什麼好,隻好抹淚。
“舒舒覺羅氏生了長子,曲氏生了兩個兒子,但是你自己掏良心,她們兩個是攪事的人?
”
十四爺一句一句全問到她臉上。
“是妾身不好。
”福晉隻能幹巴巴的。
“你心裡有想法,爺都知道。
你性子太倔,想法多。
牛心左性,你覺得這樣好麼?
對你自己來說好麼?
你要是覺得爺寵愛曲氏你就接受不得,那爺今兒明白的告訴你,爺就是寵愛曲氏。
曲氏這個人,傻了點,心思最簡單。
從不生出害人心思來。
今兒爺寵她,明兒也一樣。
”
十四爺站起身,輕輕理了一下衣裳:“你要是肯好好過,你是嫡福晉,還生了嫡子,爺不會虧待你。
府裡後院你一把抓。
你要是非得找事,攪風攪雨不肯安生,爺還年輕,換個福晉也不是不能。
”
福晉本來是跪着,這會子渾身發軟,就跪坐在地。
“爺……”
十四爺低頭看她:“放心,爺不是狠心人。
你隻要好好過日子,爺照舊敬着你。
隻是爺厭煩拿捏孩子。
爺的孩子,不管是誰生的,都金貴。
”
十四爺說着,扶着福晉起身:“記住了沒有?
”
福晉渾身發抖:“記住了……”
這會子她是真的餓怕了。
福晉怎麼換?
那隻能是她病故。
十四爺竟這麼狠心?
“記住了就好,今兒你自己好好想想,爺過些日子再來看你。
下回二阿哥回府,爺會好好考校他功課。
放心,二阿哥是爺的嫡子,爺疼他。
”十四爺說着,按着福晉坐下,就轉身走了。
十四爺走出去一截了,福晉才忙不疊起身:“恭送爺。
”
十四爺并沒有高興。
他又不是變态,這麼對嫡妻說話還能高興。
就是煩,不吓唬吓唬福晉,他就更煩了。
隻是但願福晉這回能聽懂聽進去吧。
可别作了。
他被她作煩了。
其實十四爺沒想到的是,還是因為不喜歡吧。
上一世剛成婚時候對福晉那點子微少的喜愛早就淡忘了個差不多。
這一世一開始就有芥蒂,如今一年一年下來,福晉也不如他的心思一樣。
一來一回,隻能是越來越鬧心。
福晉這回又病了。
這一病,就是好幾天。
于是又過了幾日,二阿哥又回來,瞧着額娘病了,好好奇呢:“額娘您是不是虛啊?
補補吧,怎麼總是病啊?
”
福晉看着心這麼大的兒子,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凡事都隐瞞,怕孩子知道。
她還不想叫孩子想那麼多呢。
可這孩子是真的好瞞啊,什麼都看不出。
“嗯,額娘叫太醫看了,沒什麼事。
你别擔心。
”
“哦,兒子不擔心,額娘年輕,好得快。
沒事的,上回兒子風寒,自己就好了,都沒吃多少藥。
”二阿哥拍着胸脯。
福晉……
“額娘還病着,别過了病氣給你,你快去玩兒吧。
”你快走吧,縱然你是我親生的,我現在也不想看你。
我覺得你有點傻。
二阿哥高高興興:“那兒子去前院找大哥和三弟了。
晌午回來陪您用膳啊。
”
福晉深吸氣:“沒事,你想陪你哥哥弟弟吃也行。
”
二阿哥更高興了:“真的?
”
“真的。
”求你快滾吧。
二阿哥一點都沒察覺病中脆弱老母親的心多痛,如同脫肛的野狗一樣就跑了。
福晉扶額,心想這孩子養大,真的能争過哥哥弟弟?
鈴蘭伺候福晉喝了水,叫她躺下。
昨兒個十四爺說話的時候,是把人趕出去的。
不然福晉還有什麼臉面?
但是十四爺走後,衆人看福晉也知道十四爺沒說好聽的。
本來是很擔心的。
可鈴蘭如今瞧着這不着調的二阿哥,忽然就覺得不擔心了。
心寬有什麼不好嗎?
心寬可太好了啊!
要是二阿哥能把心寬分給福晉一點,也不至于一天天自己把自己氣得要死啊。
還好,真是還好,還好二阿哥性子沒随了他額娘,不然這一對母子能把自己擰巴死。
但是鈴蘭想,二阿哥這樣,大阿哥也是……
聽說念書連三阿哥都不如,成天叫三阿哥問的啞口無言。
三阿哥才多大一點?
成不成氣候不好說,首先學問肯定不行。
所以,這府上的長子和嫡子……真的能行?
鈴蘭看着閉上眼的福晉,一臉的古怪。
她忽然特别無禮的想,福晉對自己生的兒子是個什麼材料,真的是一無所知麼?
就這心寬心粗的跟大河似得孩子,捧起來又能怎麼樣呢?
突然就覺得很想笑怎麼辦?
鈴蘭勉強自己撐住,不能笑。
但是這個正院,前途真心……覺得會很偏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