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對着趙秀芝微笑着點點頭,表示謝意,然後對着花萬江道:“爸,那咱們回去吧,省的我媽做饅頭做的太多了,我媽還說給二嬸做幹糧呢,我也得回去搭把手。
”
花重之聽見花開說古蘭燕給霍豔萍做幹糧,閉上眼深深地呼了口氣,對着花萬江道:“老大,你們兩口子都很仁義,爹沒臉說話了。
”
說完,他看着鄭淑珍道:“你不能說話挺好的,要不然不知道要害多少人,以前我隻是求個家裡平安,你欺負老大,我對你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是你能幹出那樣的事,真的是畜生行為。
”
鄭淑珍現在說不清楚話,但是也知道花重之對她的那種失望,可是這些也确實是真的,就算是能說話,她也不能不承認。
花開也不想看着花重之跟鄭淑珍吵架,因為他們吵,鄭淑珍也說不出來什麼,最後還可能自己和父親還得牽連在這。
所以花開對着花重之道:“爺爺,我們回去了,你也别生氣,氣大傷身。
”
花重之點點頭:“回去吧。
”說完對着他們揚了揚手,一臉的無奈。
花萬江也對着花重之道了别,跟花開一起出來了。
花萬海送着花萬江和花開到了門口:“大哥,沒事就過來坐坐。
”他沒說别的。
花萬江應下道:“嗯,我會經常來的,進去吧。
”
花開跟着花萬海說了再見,然後跟着花萬江回家了。
路上父女兩也沒說太多,不過到了家門口,兩人異口同聲道:“咱們被說剛才的事了吧。
”
說完,父女兩笑了,都不想讓這些影響家裡人過年的心情。
回來,也沒說啥,花開就幫着古蘭燕幹活。
而那邊霍豔萍借了一圈錢,就又借到了一百,他們家的人品信譽在村裡确實不好,加上年下了,根本沒人借他錢。
所以霍豔萍又回到了花萬海家,去找花重之了。
她進屋站在花重之的前邊,聲淚俱下道:“爹,我真的是借不到錢了,可是琳琳你不能不管,就算她不是你親孫女,也叫了你這麼多年的爺爺,我們不孝順,可是孩子對你們親,爹,你就幫我們跟大哥那借點錢吧,你開口,大哥保證會同意的,咱們老花家的姑娘,總不能讓外人看笑話了吧,并且花開那麼有錢,給李靜的年終獎金都上千,自己家堂姐妹病了不出錢?
這不合适吧?
”
霍豔萍心裡有數,花重之這人要面子,所以他怎麼都得出手相助的,可是她晚晚沒想到,剛才花開來說了那麼多話。
花重之看着霍豔萍:“你好意思跟你大哥借錢?
你好意思提花開?
你們幹過什麼肮髒事你忘了?
”
霍豔萍一驚,這說的到底是哪件事呢:“爹,你啥意思啊?
”她不傻,不能自己招認。
花重之深深呼了口氣:“你們娘幾個設計花開跟王勝利的事,我都知道了,我真的沒想到你們這麼歹毒,以後你們的事不要去找你大哥了,人家能給你們點錢,算是人家善良,你們還有臉再去要?
那就是讓人家徹底翻臉了。
”
霍豔萍心裡當然知道是什麼事,可是她也知道花開沒證據,要不花開早就說出來了。
所以她還抱着一種僥幸的心裡,對着花重之道:“爹,你不能聽孩子亂說,就誣陷我們,空口白牙的,你也信?
”
花重之這段時間已經看出來花萬河兩口子的靠不住了,之前他不知道花琳陷害花開的事,所以覺得跟花琳還有親情,哪想到花琳他們這麼狠毒?
雖然花開沒有證據,但是花重之不傻,剛才花開說的那些,還有鄭淑珍的那個表情,基本就可以确定事情是真的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這個不是親生的兒子指望不上,也不是個感恩的人,因為他得罪了大兒子那就不劃算了。
所以花重之對着霍豔萍道:“什麼事我心裡清楚,我們能做的都做了,你們也都各自成家了,我和你娘都這樣了,不可能管你們一輩子,你們也該獨立了。
”
霍豔萍最後的希望破滅了,本以為最後花重之怎麼都能幫她的,可是現在花重之的意思很明顯了。
她沒辦法了,看向了炕裡躺着的鄭淑珍:“娘,你不能不管我們啊,老二是個苦命的人,如果你不管他,那就沒人管他了。
”
她也不敢說花萬河的親爹走得早,那樣讓花重之更不高興了。
鄭淑珍聽着霍豔萍的話,眼淚刷刷的往下掉:“我……啊吧……嗚嗚……”
她越是着急想說的多,越是說的不清楚。
霍豔萍哭的梨花帶雨:“娘,我可怎麼辦啊?
琳琳還随時有危險,錢不夠,要是琳琳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
鄭淑珍的眼淚口水混在一起,溜了一枕頭:“錢,錢,櫃……”說着,用好用的手指向了炕上的炕櫃。
霍豔萍立刻明白了,這事老太太還有私房錢?
反正就是老太太還有錢,她知道老太太的鑰匙在炕席下邊,她趕緊拿了鑰匙去開炕櫃的櫃門鎖。
這時候花重之一聲呵斥:“住手。
”
他這一聲把霍豔萍吓了一跳,趕緊停下手看向了花重之。
花重之道:“分家了,我和你娘跟着老四,老四給我們養老,我們手裡這點錢是棺材本,留着以後看病和買棺材的,如果現在給你花了,那以後我們兩生病離世誰出錢?
難道讓老四出?
”
花萬海聽見老爺子這話,心裡舒服不少,剛才他看着霍豔萍自己去櫃子裡拿錢,心裡确實不舒服。
當然,趙秀芝更是不平衡,自己給老人養老,不過也就得了點田地,剩下基本沒區别,要是老人手裡這點錢也哦度給了花萬河,那自己伺候這老太太可是不能接受了。
這話當然鄭淑珍也聽進去了,但是她的想法不一樣,她張着大嘴:“親……的……兄弟。
”
這幾個字說的還算是清晰。
但是花重之可不這麼想了:“老大跟老四也是親兄弟,這些年你少挑唆了,本來老四性子挺溫和善良的,讓你折騰的成什麼樣了?
先不說這事,主要是這錢拿出去可以,但是得說清楚了,要不然我都不好意思讓老四兩口子伺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