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帶着葉亦繁往村頭邊走邊道:“你說你跟顧岩别着什麼勁呢?
他其實就是把我當親戚,心裡更多是小時候我們一起玩的情分,所以擔心我被騙。
”
葉亦繁道:“他這麼說,但是他跟你又不是真的有親戚,誰知道會不會有别的心思?
”
花開這個真的是說不通了,隻能對着葉亦繁道:“那我心裡隻有你,你不知道麼?
”
這麼一說,還是很管用的,葉亦繁道:“我雖然知道,可是我就是看不了别的男人離你那麼近。
”
花開笑了道:“那你上班還能邊上沒有女同事麼?
我上學還能邊上沒男同學麼?
”
“不一樣,顧岩他對你太好了,我怕……。
”葉亦繁說到這聲音小了,不是不信任,而是真的害怕。
“顧岩就是故意的氣你,他喜歡那種可以被他照顧,對他滿心崇拜的小姑娘,我喜歡的是如你這般成熟穩重的男人,我和他就是兩條平行線,這輩子也不會有交集的,如果他真的有别的意思,我早就躲着他了。
”花開看着葉亦繁的緊張,其實還挺幸福的,因為這也說明了對方在乎自己。
“其實我都懂,就是不住自己亂想。
”
“傻樣,如果不是還有幾天就過年了,我還真想現在就公開咱們的關系,省的你這個醋壇子看誰都擔心。
”
“花開,你會不會覺得我小氣……”葉亦繁停下腳步看着花開問。
花開笑着搖搖頭:“怎麼會,你要是不在乎我,我才害怕了。
”
這時候花琳和王勝利要去花萬河家,正好四個人遇到了。
王勝利看見花開,又被驚豔到了,花開真的是長得漂亮,越來越漂亮了,一件藕荷色的棉服,帶着白色的毛領,襯托的小臉那麼的水嫩,真好看。
王勝利再看向自己身邊的花琳,穿着個藍色的棉襖,手裡拎着個筐,頭上包着個深紅色的毛圍巾,怎麼看都是村裡的小媳婦,特别是這兩個月,她這臉色也不好,蠟黃蠟黃的,看着就喪得慌。
但是王勝利也知道,花開不屬于自己,要是以前的花開,自己還有點可能,現在的,他可攀不上。
并且王勝利這人本就是個狗腿子性格,知道花開現在掙錢多,也知道葉亦繁的本事,所以他不敢動别的心思。
趕緊上前打招呼:“這不是花開和葉隊長麼?
這是要去哪啊?
”
花開道:“我們就随便走走。
”
花琳看着花開和葉亦繁,心裡像是有人用抓紮着拗一樣的疼。
她帶着嘲諷道:“都要黑天了,這孤男寡女的在大街上轉悠,有什麼好事?
”
花開笑了看着花琳道:“我們有什麼事也不勞你操心,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
花琳以前海總覺得花開是運氣好,認識了葉亦繁,可是現在看着花開,她不能不承認,花開長得太漂亮了。
她滿心嫉妒的對着花開道:“你不就是長得漂亮麼?
但是你也得知道,這年輕好看有資本,等過幾年,有更漂亮的姑娘在你前邊,你還能像是現在這麼風光?
”
葉亦繁皺眉看向花琳:“你真的是心思肮髒,也目光短淺,開開的内在遠超過外表,當然,她的外表也是沒人能比得過,所以開開是你做夢也不能及的。
”
花琳知道自己改變不了葉亦繁的想法,也不再像以前那麼挑唆,而是道:“我倒是要看看,過幾年你還這麼說麼?
過十幾年你還這麼說麼?
”
葉亦繁笑了:“幾十年幾百年我也敢這麼說。
”
王勝利感覺道葉亦繁的語氣不善,他趕緊對着花琳吼了一聲:“敗家老娘們,說什麼呢?
葉隊長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還抓鼻子上臉是不是欠削了。
”
花琳在家被王勝利打,她都能忍,可是現在當着花開的面,被王勝利這麼說,她忍不了了,這個感覺比死了都難受。
她惡狠狠的對着王勝利道:“王勝利,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喜歡花開,但是你也沒本事得到,怎麼現在要在花開面前顯示威風?
要打我?
來啊?
今個我就跟你品格你死我活,讓花開也看看你是個什麼玩意。
”
王勝利被花琳也激怒了,他隻是不想跟花開和葉亦繁鬧起來,想着以後可能跟着花開沾點光,哪想到花琳這個虎娘們,把話往死了說。
他對着花琳就是一個耳光:“我不打你,你是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再胡說,看我不扒你的皮。
”
花琳現在已經是火在心裡燒了,扔下手裡的筐,奔着王勝利就抓了過去。
筐裡是雞蛋,這時候撒了一地,很多雞蛋都碎了,淌出來留在雪地上,一片狼藉。
花開對着葉亦繁道:“咱們回家吧,這也沒啥可看的。
”
葉亦繁點點頭:“嗯,走吧。
”
兩人沒搭理這大的不可開交的兩人,直接回家了。
看着花開和葉亦繁走了,王勝利把花琳一拳怼坐在地上:“你是不是有病?
人家都走了,你要幹啥?
一點好賴不知道的玩意,人家現在的身份是你能跟着鬥的麼?
攀着點不懂?
你沒聽說李靜在他們那上班才幾個月,年底獎金就拿回來一千,咱們要是攀着點,也去掙錢不好麼?
你非得鬧的跟他們水火不容?
”
花琳坐下地上:“花開算個什麼東西,這輩子隻能我壓着她,不能她壓着我,我就是要飯,也不會求她的,她早晚有一天得破産,啥都沒有。
”
王勝利瞪了一眼花琳:“你真賤。
”說完,轉身往家走了,雞蛋都碎了,也不能去老丈家了,回家吧。
這時候花琳覺得小腹一陣疼痛,下體有些液體流了出來,她一摸一手血,她哇的一聲哭喊道:“王勝利,你快回來,我流血了。
”
王勝利以為她手卡壞了,喊了一聲:“丫鬟身子小姐命,趕緊起來。
”
花琳小産過一次,這個月的經期推遲了,她還不确定是不是懷了,但是此時的感覺,就跟之前小産一樣,不像是月經。
她哭着喊着王勝利:“王勝利,我可能小産了。
”
王勝利聽見這句,趕緊跑回來了,狠毒的看着花琳:“你懷了誰的孽種?
”